第35章 找好自己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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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彷彿在訴說誰早已遺忘的往事。

林若塵本來心情焦慮，是準備來找龍若水談正事的，可突然放開了自己的心胸，信馬由韁地在園中暢遊起來。

從走出茶山鎮的那一天，林若塵就彷彿進入了一個高速漩渦。殺手、聯保隊、八字擂臺、暗城區、逢盛會、南山莊、生死擂臺，日子，就好像一個高高揚起的馬鞭，不停地抽打著他前行。甚至，他都沒有時間，好好看看身邊的風景！

到現在，他才發現，那間他曾經視為依賴的小超市，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看過一眼了。他或許已經忘記了，曾經讓他停不了口的，燒餅夾肉、早餐的一碗骨頭湯。

他如今是暗城區的王！手下有兩三千的兄弟，動輒想的就是幾十億的事情，接觸的都是火南、廖慶華、吳桐、俞雙龍這樣的大佬！

可他突然開始懷念自己在茶山鎮，那間年久失修，四面露風的小土屋！

無論受了多重的傷，他都能在那裡，慢慢地舔舐自己的傷口，找到屬於自己的安全感。

無論現在站在多高的位置上，他都像是一個漂盪在大海中的扁舟，一片無根的浮萍，他迷失在這種惶恐之中。

明白了，明白了！

什麼暗拳賽，什麼軍方的壓迫，什麼地獄的殺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儘快找到自己的根！

林若塵覺得自己的心胸都瞬間開闊起來，就在這空地草坪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套拳。

伏身、騰挪，分掌如撫風，出拳似戰鼓，折身處若龍歸大海，展翅時似鷹擊長空！

清風拂過，林若塵覺得全身多處的面板，鬆緊有致，毛孔張閉之時，宛如嬰兒的呼吸。一口氣吞入，像一顆靈丹一般，沿著咽喉、氣管，散分於肺泡之中，重新凝聚，經口噴出，就如同巨蟒，吐納內丹。

傳說中，通了靈性的巨蟒，會將自己的內丹吐出，吸納日月之精，這便是修行。當修煉到極致，將會身披鱗甲，頭上長出雙角，化為角蛟！

在這一刻，林若塵的拳法突飛猛進，渾身的氣質大變，隱隱掙脫了渾身的血腥殺氣，有了一絲出塵脫凡的意境。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身材魁梧的元明，沿著河邊的碎石小道，漫步而來。他身側的，卻是一身杏黃羽衣的龍若水。

“林先生這套拳法，頗有意境，和擂臺爭鬥之時的剛猛慘烈，大不相同。就算我這不通武術的外行，也能看出好來！”

龍若水笑意嫣然，連聲誇讚。

身邊的元明卻是言簡意賅：“斂殺氣而修身，已經走進了練武的正途。”

林若塵雖然曾經用障眼法，小小地坑過元明一次，卻從未小看過此人。

元明氣勢如山，雖以槍手名聞天下，卻沒有尋常槍手的殺意橫流，想必也是有高深的武術作為根基。在這一點上，就算是青山的第一槍手“霸槍”火南，也多有不如。

“龍小姐謬讚了！林若塵興之所至，在元兄面前，算是班門弄斧了。”林若塵停拳收勢，拱手道。

元明搖搖頭，苦笑一聲：“我雖然看得明白，可惜年少時走了彎路，如今在武術上，已經沒有太大的希望了，終生化勁無望。”

三人說笑著，往一旁的一個涼亭中走去。

三杯清茶擺上，龍若水輕笑道：“林先生現在還有閒情逸致到我這裡坐坐，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吧？”

“你若能像以前一樣，直呼其名，我就覺得放鬆很多。這個林先生，聽起來無趣的很。”林若塵搖搖頭，苦笑道。

“好。那我們都直呼其名，你也不必龍小姐這樣叫我，怎麼說，我們也是共過生死的不是？”龍若水似乎心情不錯，呵呵笑道。

“暗城區改制，鷹翅接管之後，不想再依靠保護費過日子，也想替暗城區八十多萬人口，謀一條生路。可惜，我們都是隻懂得廝殺的莽漢，所以來找你幫忙。”

林若塵單刀直入，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在聰明人面前，就別想著打什麼馬虎眼，林若塵覺得，以自己的能力，還沒有和龍若水這樣的人，談判的資格，索性直來直往就是。

龍若水似乎早就明白林若塵的來意，饒有興趣地問道：“這是筆大生意。暗城區幾乎控制了半個南方的小商品製造，其中的潛力，非同小可。如今只有鷹翅能掌控得了暗城區，你們的選擇應該很多，為什麼會選擇我合作？”

“沒有利益衝突，而且，我也只信任你。你不答應，我就會暫時擱置此事，沒有第二個選擇。”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