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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他得有三週歲了,爹孃……孃的哮喘好些了嗎……”
宋辭垂著眼眸,側耳聽著,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直到她的血漸漸止住,他把了脈,放心地長呼一口氣,輕聲道:“還是頭一次遇到流眼淚都流的這麼倔的。”
他抬起眼眸,她的呼吸平穩了一些,臉上又是眼淚又是血跡,他也沒好到哪去,身上手上全是她的血,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這讓他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好笑。
他自語一般,“女兒家怎會生出這種性子。”
她的眼皮還是有些沉,身上逐漸暖了起來,她聽不太清楚他的話,只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宋辭有些無奈,復而柔聲道:“睡吧。”他笑了笑,“現在可以睡了。”
聽了他的話,她緩緩合上了眼,眼前微笑著的滿身血跡的青衣少年與那夜在雪地中懷抱湯婆子的青衣少年融合在了一起,讓她分不清今夕何夕,一閉上眼,意識便墜入了黑暗。
在太平中流竄的江洋大盜在那一夜盡數落網,皇上對孟弈白的部署讚譽有加,賞其珍寶無數。
王府的侍衛頭領在那一夜被大盜刺傷,不治身亡,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正躺在床榻上養傷,腹部的傷口有些嚴重,但因為處理及時保住了一條命。
她一介小小侍衛,只因為擒住一位江洋大盜,且奮勇追擊,破格升為侍衛頭領,但她有所聽聞,是有人向孟弈白舉薦了她,但具體是誰,她並不知道。
那一夜她傷重,思緒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沒記住,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唯一的印象,是月光下柔和的笑容,細細一想,卻也模糊,她想問,又無處可問。
不過,生活在繼續,她進王府最初的夢想,已經實現。
自打她當上侍衛頭領,那些侍衛都叫苦不堪,一群大男人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管得嚴嚴的,還不能不聽,一旦有忤逆就得吃一頓板子。
他們都說,何寒就是寒冬臘月房簷上掛著的冰凌子,掰也掰不斷,化也化不開,她自己也覺得,隨著年紀的增長,好似愈發的硬心腸了。
但午夜夢迴,總會記起月夜之下,那柔和的笑容,隨著她十三歲少女的過往,漸漸被封藏在內心最深處。
她在王府待了七年,整整七年,孟弈白弱冠之年,要啟程去江寧,她是侍衛頭領,他的貼身護衛,自然是要隨行,但王府對於她,不只是七年的回憶,還有最珍貴最柔軟的年華。
啟程那日,她一身黑衣勁裝,站在王府大門前,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下人們搬執行裝,身後忽然有什麼拍了拍她的肩頭,她回過身去,只見宋辭笑眯眯地站在她身後,眼睛笑得彎彎的,如同新月,他手執摺扇,正搭在她肩頭。
“你有事?”她揚了揚眉,“沒見我忙著?”
這些年不僅是她在成長,宋辭也在成長,他從一個單薄的青衣少年變成了王府中炙手可熱的門客之首,眼眸彎彎的儼然長成了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再加上摺扇不離手,讓他平添了幾分風流意味。
“都是老相識了,小寒兒還不客氣些。”他收回了摺扇,抵在下巴上,笑容裡多了幾分無奈,“得知小寒兒要出遠門,宋某特地來送送老朋友,還不成?”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忽然叫她個小寒兒,就算是她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改口。
“不成。”她拒絕的毫不猶豫,“還有,我不是出遠門,出遠門會回來,可我不一定回來。”
聞此,宋辭笑意僵了僵,隨即恢復自如,彷彿他一直是悠然自得的模樣。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晌,末了不客氣道:“你一屆門客,不跟著去江寧,還賴在這做什麼?”
“話可不能這麼說。”他笑著搖了搖頭,青色的束髮帶隨著他的動作隨風飄揚,“小寒兒總說我是吃白飯的,我得做出些成績,才不算吃白飯的,不是嗎?”
他說的話,她並不是很理解,但她並不想深問,只點了點頭,“好。”她頓了頓,“不管你要做什麼,拭目以待。”
宋辭笑了笑,他好似一直在笑,唇邊不笑就是眼中帶笑,跟他站在一起,襯得她更不愛笑了,活脫脫像個面癱。
直到她跨上高頭大馬,回頭再望的時候,他依舊站在王府門前,青衣隨著風,風捲起他的發,捲起他的衣襬,朱漆大門前的他像是立在畫中,不食人間煙火。
她看了許久,才收回了目光,一夾馬腹,踏上了前去江寧的路途。
她這個人,有些自己的堅持,就比如,她從不回頭,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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