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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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法到了一定的境界，萬事萬物皆可為劍。我終於明白，東方不敗為什麼早就不佩劍了。因為，就算是一根小小的繡花針，在她手裡，都是雷霆之劍。

與此同時，東方不敗再度衣袖一揮，旁邊雪千尋備來繡花的絲線“嘩啦啦”飛出，每一根，都如離弦之箭，直直飛向嶽不群。

“平之！”

“爹！”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

兩個人影，分別撲向了兩個人。

“小心！”我心中一動，知道不好，跟著撲向了嶽靈珊。

然而，已經遲了。

東方不敗的絲線下，躺著的兩個人，一個是楊蓮亭，一個是嶽靈珊。

“楊蓮亭！”東方不敗震動。

“大師兄！”林平之痛呼。

“珊兒……”嶽不群的聲音，也已發抖。

而我，腦子反應終究慢了一拍，只來得及接住嶽靈珊重傷的身體：“你……為什麼要這麼傻……”

嶽靈珊嘴角一片殷紅，悽然一笑：“盈盈，我……我對不起你，不能陪你以後的日子了……”

“不!”我瘋狂搖頭，“不要說這種話！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我不要悲劇！我不接受be！

我尤其不能，接受我自己的故事，是be！

然而，嶽靈珊嘴角的血卻越來越多：“盈盈，你聽我說……我，不愛你……”

我瞬間不能動。整個人被這句話擊中。

“盈盈，我本來打算，陪你餘生的。可是，我不行了呢……所以還好，我沒有跟你說過那三個字，那，就永遠都不說了，不說了……以後，等下一個女孩子，對你說那三個字，你就好好跟她在一起，好不好？”

我的眼淚，猝不及防，滾落。

“盈盈，忘了我……我不是那個愛你的人，我不是……你會有更好的女子，來愛你，來……陪你走餘下的人生……答應我，忘了我，好好對下一個女孩，好不好？”

我搖頭，已經說不出話。

眼淚，模糊了一切。

我，不能答應。

我不答應！

“盈盈……”嶽靈珊的眼淚也越來越多，她伸出手，摸上我的臉龐，“傻盈盈……”

她，沒有再說。

而嶽不群已經潰然倒地，含淚爬過來:“珊兒……我的女兒……”

嶽靈珊卻不看他，而是蜷縮在我懷裡：“盈盈，所有的一切，我都還清了……我，好冷……”

她對嶽不群，已經死心了吧。

終究，她到死，都是一個孤獨的孩子。

曾經看起來最愛她的三個男人，都在身側。而她，卻不願再看他們一眼，只縮在我的懷裡。

我淚流滿面，緊緊地，緊緊地，抱著她。

而另一邊，林平之和楊蓮亭也在進行生離死別。

只是，楊蓮亭望向了東方不敗：“東方，我只求你一件事……”

“你說……”東方不敗的聲音裡，也有著少見的顫抖。

其實，她是非常重情的一個人。世人只道她無情，其實，又有多少人對她存了情？不是利用她就是畏懼她，或者鄙夷與漠視。她這一生，一步一步直至高高在上，但，一路真正關心過她的人，卻很少很少。

所以，對於我，她一再手下留情。甚至對於她那八個亂搞關係的姬妾，她也一樣手下留情。如今，對於楊蓮亭，她也一定是存了萬分情義的……終究，不管楊蓮亭是哪種人，對她卻是真的。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應你。”

“我希望……你放了……林平之。”楊蓮亭艱難吐出這句話。

“好。”沒有任何猶豫，東方不敗答。

“謝謝……”楊蓮亭習慣陰鬱的臉上，終於露出微笑。最後，目色痴迷，“東方，我……愛你。”

東方不敗的身子一震。

雪千尋從後背將她輕輕環繞，溫柔抱住。

而林平之的哭喊，響徹天際——

一切，都結束了。

浮生若夢，笑傲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