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紹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七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二),緣盡隋塵,許紹清,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那段時間因為九王爺的事,皇城有段時間很是動盪。皇上召我父親回來本是主持當年的科考,卻因事在京城盤歇了大半年,當時就寄居在獨孤府。
“雖然住在一塊,其實也不長見面,剛開始每個月都只是在獨孤家的書塾見到她好幾次,後來才慢慢的走進了,她很安靜也很聰明,待人處世溫柔大方,沒有那些官宦小姐的架子。
“那時候還有墨硯,墨硯是你孃的閨中密友,她們從小就一塊兒唸書,一塊兒學琴。墨硯父親沒有遵從李家的家規進入仕途,相反在文房四寶的製作上卻很是成功。當年誰不知道京城‘書雲閣’,一支毛筆都要好幾兩銀子。”
宇文硯舒咋舌,好幾兩銀子,那是她幾個月的零花錢。她要是有這錢,肯定不會花在買毛筆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京城裡都是些有頭有臉,有錢有勢的人,誰會在乎那幾兩銀子,買的不就是個面子。這種盲目趨從攀比真是哪朝哪代都有。
“墨硯的性子跟你娘正好相反,她坐不住,無論什麼事情她都想親自瞧一瞧,摸一摸。也經常闖禍,每次闖了禍就躲在你娘背後,為這事她被你爹罵了不知多少次。也因此她跟你爹誰也看誰不順眼,此次見面都像仇人一樣分外眼紅。
“想一想你爹那時候也挺可憐的,被我和墨硯不知整了多少次。”
“你——。”宇文硯舒情不自禁的張大嘴,等發現不妥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尷尬的朝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沈妃乾笑了兩下。
“每次你爹怒氣沖天的時候,我們就把你娘推出來,然後跑的遠遠的。那時你娘可真是你爹心尖上的人,捨不得多說一句重話,不肯違揹你孃的每一個意思。你爹是百鍊鋼,你娘就是繞指柔。”
沈妃又咳嗽兩聲,輕輕抿了口已經涼透的茶水。
“可惜後來不久,我就跟隨爹爹回江南了。後來幾年也時常書信往來,直到我十五歲那年被選中進宮,才又見了面。
“想不到一別不過數載,那麼快便物是人非了。我特意比進攻的日子提前了幾個月來京,就是想多與她們在相處一段時間,等到一入宮門深似海的好時候,見了面指不定話都不能說,何況體己話兒。可我發現你娘開始經常鬱鬱寡歡,你爹也來的少了。我一問你爹去哪兒了,你娘便淚流不停,卻從不開口。我不得不去問墨硯,要知道墨硯的那個性子就是個一點即炸的爆竹,當時就罵罵咧咧的把事情的原委道了出來。
“就是前一年的簪花會,你爹遇到了當時還是中大夫劉仕明的女兒,也就是劉心雲。劉心雲跟我們一般的侯門女兒不同,她潑辣也膽大,也不顧你父親旁邊站著的你娘,或者說她就是不待見你娘。”
說到這裡,沈妃冷笑一聲,幽幽的燭火映入她眼簾反射出一抹刻骨的恨意,這份嗜血的眼神讓她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看了看旁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的小人兒,怕嚇到她,沈妃舉起簪子挑著燭芯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其實,那時候只要是你孃的東西她都要搶過來。那天她當著你孃的面將新開枝的桃花就扔到了你爹身上,幸虧當時你爹不認識她,對她也極其冷淡,看都不看地上的花拉著你娘就走了。你娘性子弱,被人這麼當面欺負,也不知反抗。倒是在一旁的墨硯狠狠的啐了一口,才走了。”
宇文硯舒皺了皺小眉頭,不解的道:“可是為什麼後來我爹又和這女人攪合不清了呢?”
沈惠舒搖搖頭,有些寂寥有些疑惑:“這也正是我所奇怪的地方,宇文家是大隋的豪門望族,劉仕明雖然也勉強稱得上是個四品官,但畢竟是寒士出身,理應沒有多大的來往。而且按照墨硯的轉述,劉心雲是不忿周圍人對你孃的讚美才前去挑釁,看你爹的樣子在之前也沒見過此女。”
“您的意思是劉心雲因嫉妒我娘,所以勾引我爹,而後來我爹受了她的迷惑才移情別戀?”宇文硯舒以一極其痛恨的語氣說道。
沈妃覺得宇文硯舒仍然還是個孩子,深更半夜能跑到這種鬼氣森森的地方已經是難得可貴了,那些陳年舊事也只打算跟她聊聊,提提醒。並沒有深入討論的打算,況且很多事情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也可以有這種猜測,不過說你爹移情別戀又似乎不妥。”沈妃似是想起了什麼,秀眉緊鎖,“我在相府住了兩個多月,大約是我進宮前的六天左右,那天夜裡我因心煩難以入睡,便起身獨自到院子裡走走。走到假山的荷塘旁的假山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說話,心生好奇就躲在假山後面偷聽。正好聽到你爹在說什麼‘再忍忍,再忍一些日子就好,我知道這些天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