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紹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四章 鶯姑,緣盡隋塵,許紹清,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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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醫術尚可,願意試一試。”
夏啟揚在宇文硯舒惡狠狠的目光中,迫不得已毛遂自薦。
“這……”阿鶯沉吟。
她跟夢夫人多年情分,早就超越了一般的主僕情。對夢夫人的身體,她比夢池這個女兒都要更緊張,哪怕有一絲可能她都不想放過。
“唉,那你就試試吧。”人都到這一步了,只好死馬當活馬醫。
阿鶯轉過身,領著他們進去了。
夢夫人的香閨佈置的簡單卻不失精緻,樸素又不失秀雅。一副深海珍珠簾隔開裡外兩間,外間的臨窗梨花木案上放著一尊青玉香爐,其上青煙燎繞,房間內充斥著濃濃的安息香的味道。
獨孤凌悄悄環顧四周,牆上十來副畫的內容盡收眼底。畫上幾乎都是同一個男子,或舞劍,或獨飲,或憑欄,或小憩,各種神態不一而足,卻都分明是蕭遠空。心想:想不到這主人居然也是個痴人,思念數十年如一日,蕭遠空真是好福氣,可惜了卻無命消受。
轉念又一想到母音婉,音容笑貌猶在,心中大痛,頓時臉色煞白,手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狠狠的閉上眼睛,良久才能平復心情。
“請。”阿鶯打起珠簾。
夏啟揚猶豫了一下:“這恐有些不妥吧。”
阿鶯笑了笑,眼角的魚尾紋深了些,“沒關係,我們不講究這個。”
身在江湖,哪裡有深閨大院的嬌氣,何況那是個病人。
夏啟揚獨自跟著阿鶯進去,只見一白髮童顏的美人,神態嫻靜的閉目躺在床上。蓋著一床薄薄的錦被。
阿鶯輕輕喚了幾聲“夫人”,那美人毫無反應。
“想是睡著了。”阿鶯聲音低的輕不可聞,輕手輕腳的將夢夫人的手從被子中拉出來。夢夫人的手腕肌膚如凝雪般白嫩幼滑,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夏啟揚不敢多看,伸出手指搭在皓腕上,時而擰眉,時而恍然。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他才放開。示意阿鶯結束了。
阿鶯幫夢夫人掖好被子,急急忙忙跟著夏啟揚出來。她不知道,就在她離開房間的一瞬間。夢夫人睜開了眼睛,流光的水眸映著晃動的珍珠,瀲灩的寂寥。
“夏大夫,怎麼樣?”
夏啟揚一坐定。阿鶯急切地問,連稱呼都變得恭敬了不少。在外間等著的宇文硯舒和獨孤凌也不約而同的看著他。
“夫人以前可是受過嚴寒?”夏啟揚問。
“是,我家夫人生產後,不顧身體,抱著小姐在大雪中走了兩天兩夜。凍壞了身子。”阿鶯說道。
“夫人這是年輕時凍傷了肺脈,在下若沒看錯,夫人每遇寒冷便有足疾發作。痛癢入骨。”
阿英點點頭,幸而她們住的地方有一處溫泉。氣溫受其影響,寒冬短暫。否則,她們早早就要搬離此地。
夏啟揚接著說道:“之後又大喜大悲過甚,五臟皆損,雖然常年用大補之藥續著,但內裡已是千蒼百孔,治標不治本罷了,而且觀其脈象,似有癔症之險。”
阿鶯意動,這小大夫看著年紀輕輕,卻果真有兩份本事,以前看過的大夫,最多能看出夫人體有沉痾,卻說不出所以然來。這年輕人不僅說的
“不過,在下可以試試治好她陳年內寒,讓她免受寒苦。”
內寒即女子宮寒,夢夫人少年時寒氣浸體,五臟六腑皆是寒氣,發作起來比常人更厲害。
夏啟揚話,頓時讓阿鶯眼睛一亮,就算不能完全治好,能減少痛苦也是可以的。
“真的?你真的有辦法?”門外捲進來一股鮮紅的香風,夢池的聲音充滿了喜悅。
“有七成把握。”
他說的很保守,但也足夠讓夢池和阿鶯欣喜不已。作為夢夫人最親近的人,再沒有人比她們更瞭解夢夫人所受的痛苦有多嚴重。
阿鶯急急讓七月取來紙筆,親自磨墨,請夏啟揚開方子。夢池又連聲喚人上好茶。
沾了夏啟揚的光,宇文硯舒和獨孤凌也分到了一杯羹。細膩通透的白瓷茶盞中,晶瑩的茶水隱隱透出淡綠的色澤,聞一聞只覺得有股幽幽的苦澀之味,輕輕嘗一嘗,有點苦,然後是淡淡的清香若有若無的盈滿齒間。宇文硯舒暗暗感嘆,之前喝的茶水雖然也不錯,跟這一比就如普通的白開水,淡而無味,想不到這姐們一直藏私呢,
“叮——”
一聲細響從西北角落傳出,宇文硯舒循聲望去。只見一隻小小的青銅鳥首,鑲嵌在牆腳處,顏色跟牆面相差無幾,稍不留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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