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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經過此次的無妄之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再多的胭脂水粉都遮不住她的憔悴,坐在桌旁眼神呆滯明顯少了很多的話。
蕭景?一如既往的幫助宇文硯舒挑揀她喜歡吃得東西,每次見她吃得開心,他的嘴角都會不由自主的上翹,宇文懿突然伸手摸摸正吃得不亦樂乎的宇文硯舒的小腦袋,臉上罕見的流露出溫情的笑容。宇文硯舒嘴裡含著東西半抬頭衝著父親傻笑了一下,又埋首繼續奮鬥湯湯水水中。
飯後,白柔心早早告退回房休息。其他人轉入院中的亭子乘涼消遣。宇文懿心情大好,也許是酒精的關係,一個勁的嚷著讓宇文智鴻取來他珍藏了數十年的紫竹玉簫。宇文智鴻不敢違拗,恭恭敬敬的取來玉簫遞上。
宇文硯舒好奇的託著腮倚靠在蕭景?身上,她長這麼大從來不知道只懂行軍佈陣征戰沙場宇文懿居然還會有如此雅興,他身上在沙場磨練出的冷硬鐵血味道,似乎與這一枚小小的管樂器不大協調。仔細觀察他的手指,骨節粗大,指間掌心因常年握劍生著厚厚的老繭。無論如何也不敢想象這樣一雙粗糙的手,如何按準音調,流出悅耳的樂聲。
可是眼睛會證明事實,耳朵會自己欣賞。簫聲嗚咽,嫋嫋如絲,牽扯糾纏像陣陣溼潤的松濤層層疊疊的湧散開來,放佛給這樣一個寂靜的夜晚隴上一層透明的面紗,飄渺變幻。
宇文硯舒連日來因擔驚受怕未成睡得一個好覺,此刻只覺簫聲動聽,勾出幾日來的睏意,難免忍受不住靠在蕭景?懷裡昏昏欲睡。
宇文懿住了簫聲,將玉簫遞給身旁的胡管家,將女兒抱過來放置在膝上,像她很小的時候一樣哄她入睡,心中感慨:歲月如梭,轉眼間他和蓉兒的第二個孩子都十一歲了,再過幾年他這個做父親的就再也不能如這般抱著她。再看看身邊的器宇軒昂的蕭景?,心中一片柔軟,這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跟父親一樣胸懷坦蕩,確實值得託付。
“我這一去不知還能不能回來,原本還想這次回來把親退了,再過個兩三年就把你們的事情辦了,我也算了了一樁心事,誰知道劉家居然如此的言而無信。”
蕭景?面色微紅:“將軍,這事……”他不會安慰人,有些手足無措的搓搓手,說不急他其實巴不得現在就可成婚,免得看到京師那些如狼似虎的青年才俊,醋意大發,說急,在這種情況下又說不出口。
“您可是主婚人,爹,別人都可以躲懶,獨獨您使不得。”宇文智鴻強笑道。
“呵呵,是啊,我可是主婚人。”宇文懿也笑,面露愧色:“我這一生對不起三個人,一個是你娘,可惜她已經去了,這份情只好來世再還。一個是劉心雲就是如今的嫻妃娘娘,當年騙她實在是情非得已,不過該還的早已還清,鴻兒,如果我沒有回來,你便做主去退了這門親事,我不能讓我們上一代的恩怨牽扯到你們身上。”
“將軍……”
“爹,你這是做什麼?”宇文智鴻眉頭緊鎖,從父親的話中似乎聽到了託孤的意味,這對於一個即將征戰的將軍而言卻不是吉兆。
宇文懿擺擺手,示意他們聽他說完:“我一向自詡忠君愛國,現如今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是在是罪大惡極,我對不起聖上多年來的悉心栽培,更愧對宇文家的列祖列宗。爹這一生無所他求,就指望著能見到你們兄妹成家,可惜老天爺連這個願望也不能實現。”宇文懿說著無奈的笑了起來。
笑聲中,宇文智鴻第一次注意到父親真的老了,皺紋無聲的爬上他的臉,偉岸魁梧的身軀也已佝僂。時間毀了他的身體,他都一直撐著,這次的事情卻讓他對這個朝廷充滿了失望,衰老便毫不猶豫的趁虛而入佔據了他的身體。
為人臣子,君為之綱。對於宮中人而言,這次只是一次無關緊要的誤會,澄清事實便安然無事,可是對於被冤枉的人來說,卻不啻於是晴天霹靂。他們常年在外,每一次拿起武器都是在告訴自己保家衛國,多年不接觸這詭譎的政治戰爭,突然發現自己守護的珍寶卻向自己齜咧出猙獰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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