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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去伺候你的丫頭,就是她?”
羅慎遠繼續解開朝服的繫帶:“這事我管了就算完了。要不是昨天她借你之名,我也不會這麼生氣。”
昨天那個丫頭恐怕是真的把他惹生氣了。
宜寧碰著他的手,突然覺得指尖發涼,一股子寒意。“所以你就叫人……打死她?”
羅慎遠笑了笑:“當然不是,我只是吩咐了一聲。那些人下手沒輕沒重的,我也不知道是打死了。好了,日後父親不會往你這兒送丫頭了。”
他從後面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說:“怎麼了,你怕我嗎?”
若是沒有他授意,底下的人敢動這麼重的手嗎?
那丫頭自尋死路是她活該,宜寧知道。只是她偶爾覺得三哥做事情挺極端冷酷的。
“不是,我有什麼好怕的。”她在他高大的懷裡有些僵硬,相處得越久,自然就越能接觸到他的另一面。
她反而側過身,墊腳親了親他的下巴,有點扎人的鬍渣。
羅慎遠抱著這個溫暖的小身體,枯涸的內心總是因此而溫潤。她很少主動親他,每當這種事發生的時候,他就希望她能來主動的親近她。
這種感覺非常好。
*
已經是兩更過了,下人將冷茶重新換了熱茶。白瓷杯碟輕放在紫檀木上,陸嘉學側頭一看,他覺得汪遠這人或多或少有些毛病,他家用的茶具碗具全是薄胎的白瓷。
汪遠半百年紀,穿了件紫綢長褂,因面板蒼白,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貴陽的匪患,都護府是頂不住了。”汪遠撥了一下香爐裡的香,再蓋上香爐蓋。香霧嫋嫋飄起,書房內一片檀味。
汪遠跟陸嘉學相識也有十年了,他對陸嘉學其實很忌憚,因為陸嘉學手裡有兵權。但同時他不防備陸嘉學,同樣是因為陸嘉學手握兵權,反而對政權沒興趣。汪遠繼續說,“宣慰司周書群畏罪自殺,恐怕還要問他的責。貴陽那裡沒有個領軍的人在。陸大人覺得,是從何處調兵為好?”
陸嘉學冷哼一聲。
貴陽之亂這事他有所聞,都護府再加宣慰司,都打不過一群土匪,簡直就是幫飯桶。汪遠也是個和稀泥的能手,不該他管絕不管,現在想讓他出手收拾爛攤子?
汪遠老頭心黑又無情,清流黨的周書群還不是他放過去的,現在他把周書群害成這樣,清流黨現在估計恨不得活生生咬死他。陸嘉學端起汪遠家的白瓷茶杯喝了口:“雲南總兵、四川總兵發兵最快。四川總兵宋大人有過抗山匪的經驗,最好是他。”
陸嘉學都懶得派自己的得力干將過去,跟韃靼瓦刺比起來,山匪就是一幫烏合之眾。
陸嘉學在軍事上是天才,他說的大致是對的。看樣子他真不想管。汪遠笑了笑:“我看夜已深了,不如大人就留宿鄙府吧。管事,去給陸大人安排住處。”
“不必。”陸嘉學淡一擺手,又拒絕了汪遠的相送,從汪遠府上出來。汪遠府窮極奢侈,琉璃羊角宮燈,硃紅大柱照得格外明亮。陸嘉學看到就嫌棄,汪遠怎麼也是華蓋殿大學士,這什麼品位。他坐上了馬車,就有人進來跟他彙報:“大人,事情都安排好了。程大人那邊也佈置得差不多了。”
陸嘉學嗯了一聲示意知道了。
那人又繼續道:“就是曹夫人讓我問您一句,只是提納妾,不是繼室吧?”
陸嘉學霍地睜開眼,冷笑道:“繼室,她也配得上?”就算只是設的局,不可能真娶,他也不想讓別人擔這個名頭。
隨後加了句:“跟徐夫人說,只是叫她一提這事,別的不要多話。”
他摩挲著扳指,又緩緩閉上眼。羅宜寧,這次沒這麼好跑了。
羅慎遠也半夜接到了貴陽府那邊的訊息,徐渭派了護衛連夜給他傳信。
徐府裡。徐渭和戶部侍郎、楊凌等人正聚在書房裡,剛拿到的是周書群的訃告和遺書。
楊凌看到老師拿著好友的舊物,手發抖目眥欲裂。“譙方上次給我寫信,還問我山地種什麼糧食好,向我討教寫駢體文……”現在看到的卻是他的遺書。
周書群是武官,此人是武官中難得的清流黨。後來得罪了汪遠,被下放到貴陽宣慰司去做長官。
貴陽那地的山民窮寇而兇悍,常做土匪流竄。周書群到那兒之後勞心勞力,好不容易才取得了山民的信任。山民跟著他墾荒修寨,也不做搶人勾當了。誰想這時候貴州布政使來了,收這些山民六成的重稅。周書群多次反對無用,布政使就是汪遠的人,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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