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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軍營無論哪裡擺設都很簡潔,這個被當成特護病房的房間也不例外,一張床,一副桌,兩三把椅子,牛佔另一個,艾薇兒佔著另一個。床邊掛著吊瓶,床上躺著的是小狐狸,小狐狸的頭上纏著繃帶,身體蓋著薄被。
一隻雪白的腳露在外面,看著便不由得心生憐意。
正如顧長明所講,小狐狸的情況不好,臉色雪一樣蒼白,身體卻微微顫抖。這至少表明她不是在安睡,如果不是因為疼痛,就是神經系統受到損傷,身體無法自主控制。
另外,從葉飛的角度可以看到小狐狸的側臉,昏迷中的她面孔時不時會抽搐。距離受傷已經幾個小時,繃帶上的殷紅看著依然新鮮,說明傷口很難徹底止血,進而表明傷勢麻煩,起因或許在頭骨。
假若是頭骨破裂、碎片影響到大腦,或者是大腦直接受傷,那種手術絕非這間簡陋的病房的容納範圍,葉飛能夠想象醫護兵的無助,甚至有可能,他連傷口清理都不敢輕易做。
毫無疑問,小狐狸的傷勢重到命懸一線,旁邊的椅子上,艾薇兒滿臉憔悴與無助,聽到葉飛的怒吼、看到葉飛進來,她抬頭看了眼,舉起手指做個噤聲的手勢,便又繼續發呆。
就性格而言,葉飛從沒看到過這樣的艾薇兒。既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撲上來嚎啕大哭,也沒有堅強地開口安慰,沒有勸解,沒有解釋,連個招呼都沒有。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呆子。
牛呢?
他在椅子上打坐,調理呼吸,也可以叫閉目養神。
毫無疑問,給葉飛留下的印象是後者。
看到葉飛走進來、準確講是聽到他的譏諷,牛才睜開眼,點了下頭,用手指著僅剩的那張椅子。
“回來了。坐下歇歇。”
“......你......這是怎麼了?”
本意是要痛斥、大罵,甚至幹上一架,但在四目交錯之後,葉飛身形忽頓,已經舉起來的腳凝在空中,竟然落不到實地。一瞬間功夫,他便體會到顧長明為何那樣擔憂,同時也被看到的事實所震驚。
僅從外貌看,牛與上次分手時沒什麼不同,唯有透過眼睛才知道,他幾乎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那雙如淵海般深徹的眼睛徹底被灰暗佔據,甚至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灰色斑點;而就精神上講,以往牛的眼神純淨而且清澈,身邊不少女孩兒都表達過羨慕,如今卻完全失去神采,充滿著死人才有的空洞。
只看一眼葉飛就斷定,這種樣子絕不僅僅出自情感打擊,牛的身體出了很大問題。這個看起來很嚴重的問題又影響到牛的思維與情感,表現出來的,往日的沉默寡言變成真正的冷漠,如同一塊毫無生機的石頭。
明明近在咫尺,感覺卻彷彿千里之外......葉飛體會過一次這樣的感受,與那種外力強加的無奈不同,牛給人的感覺更加絕望,彷彿身處在兩個世界。
剎那間,葉飛明白了艾薇兒為何會那樣,不僅僅因為小狐狸精,更主要的原因在於牛。反過來講,身邊兩個親近的女人變成這副樣子,牛看起來竟似乎無動於衷。
“怎麼弄成這樣?”
進門之前的想法拋在腦後,葉飛醒過神來,趕緊跑過來、將那把椅子搬到牛對面,坐下來,目光與之平平對視。
“喂,還認不認得我?”
“認識,你是葉飛。”牛的回答沒什麼問題,給人的感覺卻彷彿是在講述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譬如張三叫張三,李四就是李四,葉飛所問的這個問題與張三李四地位相等,不會帶來任何干擾。
“那你記不記得咱倆什麼關係?”身為當事者,葉飛顧不上氣餒,追問的時候更加迫近。
距離近了,體會越發清晰深刻,對著那雙毫無感**彩的眼睛,葉飛覺得自己就像對著一條已經死去的毒蛇,心裡不禁要生出一絲恐懼。
以他和牛的關係尚且有這種感覺,別人更加不要說。葉飛終於知道顧長明說的“別人不敢吭聲”是因為什麼,即便是他,此刻心裡也有強烈地“離開”“擺脫”甚至是“逃跑”的**。
“難不成小狐狸受傷之後,這個木頭髮現她就是真愛?”
憑著天生的膽略與刻意製造的胡思亂想,葉飛努力抵禦著那種充滿死意的目光帶來的精神侵略,先一步替代牛回答。
“咱們倆是朋友,最好、最親的那種。你知不知道朋友什麼意思?最好最親到什麼程度?”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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