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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大雪,大地仍未凍死,老天爺似乎有些累了,撤去寒雲、把天空暫時讓給太陽。無數金光自天外而來,穿透永遠不肯徹底消散的迷霧後抵達人間,把渾濁的江水染得更紅。
水道寬廣,塞納河兩萬數萬人的對決中壓過提岸,即如洪流席捲大地,將殘雪化於身下。面對無法阻擋的水流,沿河數萬守軍接到固守的命令,只得放棄修提,轉而在陣地周圍築牆。
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要阻擋河水,需要建起一座足以容納萬人的城池,然而塞納河西岸一馬平川,百里之內見不著山,沒有石頭,缺少木材,縱在春夏天好時也難實現這樣的宏偉目標,遑論當下戰火紛飛,對岸時常以重炮轟擊。
炮火自頭頂越過,有些落在水裡,有些落在禍根——正如黑龍朝這邊蔓延的長提上;河面上騰起沖天水柱,長堤飛起血肉碎片,慘叫吶喊的聲音尚未散去,又有人衝上去,彌補戰友留下的空間。對面的還擊隨之而來,重炮轟鳴震動大地,剛剛壘起來的土牆被炸飛,水流進入圈內,把一具具殘破的屍體淹沒。
“屍體,把屍體搬出來!”
氣急敗壞的軍官奮力咆哮,聲音就像生鏽的鐵片相互刮擦,半條腿陷在泥濘計程車兵們奮力掙扎,用屍體當石頭推進缺口,封堵無孔不入的水。儘管身體瑟瑟發抖,大家心裡卻都期盼著氣溫能夠低一些,再低一些。
塞納河為何還不上凍?每個人都覺得疑惑。一些人覺得這是老天給了聯邦軍隊最後機會,也有人覺得星盜多行不義所承受的懲罰,所有這樣講的人一定沒有仔細考證,也不知道那場雙方互不相見的戰鬥多麼殘酷,死了多少人。
戰鬥素養不再重要,戰術運用等於零,只有物質、體力、與意志是關鍵,期間,不僅聯邦軍隊表現出勢在必得的決心,星盜那邊同樣展現出超乎想象的頑強,使得素來瞧不起他們的對手為之動容。當那條長提最終抵達,聯邦將領踩著由鮮血澆築而成的土地去到對岸,看到那些凍結在土牆內的無數屍骸,無不為之震撼莫名。
戰爭最關鍵的那段時間,戰鬥以匪夷所思的方式進行,塞納河兩岸地獄般的景象,即使到了多年之後,倖存者依舊不願提及。
與此同時,索沃爾城內暗流洶湧,一場更加激烈、複雜、詭異的戰鬥正如積蓄力量的暴風雪,緩緩降臨到每個人的頭頂。
......
......
星樓,位於三大區之一:東區的中心地帶,因其是索沃爾最高建築,主人喜歡仰望夜空而得名。如今這個季節,觀星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奢望,星樓的主人依舊時常蹬到高出,對著那片黑沉沉時有流光劃過的天空沉思。
“風太大,夫人,回去吧。”
夜風淒涼,厚厚的熊皮大氅微微擺動,被包裹的女子似乎也在搖晃,顯得有些柔弱。一名老婦站在其身後,望著她孤單的身影微微嘆息,心裡想您既然放不下,當初為何要來?假如不是跑到這個地方,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女子沒有因老婦的勸說離去,一個人矗立在風中、彷彿要把自己和這座樓凍到一起,正當老人以為這又會是一個不眠之夜,準備放棄的時候,她卻突然開了口。
“聽說最近西區不太平。”
“哦?嗯。是的。幫派之爭,往日被摁著的想抬頭......”
解釋兩句,老婦猶豫再三,又說道:“有華龍人滲透進來,把咱們的據點拔了。”
“確定是聯邦人所為?”女子顯然知道這個訊息,並未因此吃驚。
她的聲音很特別,低沉、略微沙啞,猛一聽就像男子,過後便會生出奇異感覺,就彷彿一雙有些粗糙的手在面板上摩擦。假如葉飛在旁邊聽到,定會張口大叫一聲:“要命!真他孃的性感。”
飛少不會知道,所有與他有同樣想法的男人都已經死了,因此造就出一個赫赫聲名:毒寡婦。
老婦聽出女子聲音中透出的疲憊與不甘,有些憐惜。
“別的人不敢。”
“那也不一定。”
女子淡淡說道:“鐵騎的據點沒人碰,他請來的屠夫已經投降聯邦。婆婆,這裡會不會有文章。”
老婦沉默片刻,說道:“挑唆的可能更大。”
女子“哼”了聲,聽起來不像是贊同,反倒帶些譏諷的意味。她把目光投向對面,彷彿能夠看到遠處那座防備森嚴的堡壘中的矮子,又把頭頭顱轉向左側,彷彿看到那個獨居密室,睡覺也有長刀在手的巨人。
戰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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