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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不成?朝廷自有規矩,大家遵守即可,何必非問個清清楚楚呢?”
申明志聽說南直勁得罪皇帝之後,派人進京四處打探,惹得一些大臣不太高興。
“只要他別做得過分,急迫之情可以理解。燕國相那邊怎麼樣?”
張擎神情微暗,“他還不知情,自以為能夠脫罪。唉,這個燕康,也是太急了些,讓黃普公慘敗一次,失去陛下的信任,也就可以了,何必非要趕盡殺絕呢?惹來陛下的注意,他還指望著用陰謀詭計遮掩。我想他是在東海國作威作福慣了,全忘了按規矩行事。”
張擎搖頭,對燕康感到失望。
南直勁盯著張擎,說:“燕國相願意逃亡海上,從此不再回歸故土嗎?”
“什麼?他對咱們的計劃毫不知情,我一個字也沒透露,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張大人與燕國相結交多年,熟知其為人,可以猜上一猜。”
張擎沉吟良久,“燕家全族都在東海國,紮根已久,走不得。”
“原來如此。”南直勁點點頭。
張擎明白南直勁的意思,他剛才流露出同情之意,南直勁在提醒他,不要提前洩密,燕康已經沒有挽救可能,洩密只會惹禍上身。
張擎心中終獲輕鬆,起身深施一躬,“南兄走好。”
南直勁是一名小吏,平時在哪位大人面前都表現得畢恭畢敬,今天卻坦然接受兵部侍郎的一拜,喃喃道:“希望陛下能對下一位宰相真的滿意。”
張擎問道:“我們該對瞿御史支援到什麼地步?”
“各司其職就好,張大人剛才還說有些規矩只可遵守,不可明說,瞿大人會明白的。”南直勁頓了頓,“現在不明白,以後也會明白,他是個聰明人。”
張擎再次躬身行禮,告辭離去。
南直勁回到椅子上,已經沒信可寫,繼續喝冷酒、吃殘餚,絲毫不以為苦,突然笑了一聲,想起了自己的孫子,自言自語道:“南家會出頭的。”
城裡的兩位官員心安理得,行在路上的瞿子晰卻沒法平靜,心中患得患失:按南直勁的計劃行事,自己就將成為朝廷“規矩”的一部分,從此前途無憂,卻會失去獨立與自由,尤其是心中難安;向皇帝合盤托出一切真相,則朝廷大亂,自己即使成為宰相,也難做成大事。
在國子監的時候,瞿子晰冷眼旁觀朝中事務,總覺得迂腐可笑,自從進入戶部任職以來,他才發現為官之難。
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錯的究竟是整個朝廷?是某些大臣?還是皇帝?
聖旨發出的第三天上午,瞿子晰趕到巡狩營,遠遠望去,營地依山傍水,與普通軍營無異,直到接近之後,才能看到眾多與眾不同的旗幟,表面營中之人乃是至尊的皇帝。
從十里以外瞿子晰就開始接受檢查,此後每走兩三里就要查一次,在營門口,更是有官員出來,認出右巡御史之後,才允許他進營。
當今皇帝喜歡自行其事,所謂巡狩治國,更像是少年人的幻想,難見實際效果。瞿子晰發現自己正逐漸接納南直勁灌輸的想法,不由得一驚,急忙收束心神,專心等候皇帝的召見。
韓孺子上午又去了一趟水軍營地,聽取眾將制定的作戰計劃,提了一些問題,最後誇讚一番,午時前返回宿衛軍營地。
水軍沒有大將指揮,戰船、裝備不足,對新來的陳囂等將領也不是特別信任,都不願出海,見皇帝真的只是“紙上談兵”,他們鬆了口氣。
韓孺子飯後小憩片刻,召見早已在營中等候的瞿子晰,身邊只留金純忠一人。
瞿子晰進帳,先正常報告情況。
聽說黃普公沒死,竟然投降海盜,韓孺子很意外,接過信反覆看了幾遍,“這真是黃普公所寫?”
“無法確認,這是副本,原件還在國相府,就算真是黃普公的筆跡,也說明不了什麼。”瞿子晰開始講述黃普公遭到陷害的事情,最後道:“此事有人證、物證,燕康意欲嫁禍於他人,反而露出馬腳。”
韓孺子看了一眼金純忠,對瞿子晰道:“瞿大人做得很好。”
瞿子晰接著說起王平洋,他自己做了一些調查,發現王平洋不止行為不端,還收受大量財物——據稱是用來招待皇帝,但是要力行節儉而用不上的諸多金銀布帛。
韓孺子嘿了一聲,母親太相信親情,沒有看清王平洋貪財好利的本性。
“瞿大人不負朕之重託,此行大有收穫啊。”
“實不相瞞,這些並非臣之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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