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梧桐村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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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齊喇叭花的本名叫齊花花，是梧桐村一個姓齊的孤老婆子的養女。 村民們都知道，齊老婆子生了一個女兒，十歲的時候到河邊洗衣服，不小心掉到河裡淹死了。 同一年，齊老婆子的丈夫因病而亡。 幾年後，齊老婆子從外面回來，懷裡還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女嬰，並且給她起名齊花花。 村民們好奇，問齊老婆子，女嬰哪裡來的，齊老婆子什麼都不說。 村民們有的猜著是不是齊老婆子在路邊撿到的女嬰。 也有人聽說是齊老婆子抱她親戚家的孩子來收養。 當初齊老婆子給丈夫看病的時候，把家裡的田地已經賣完了。 齊老婆子沒有田地種植莊稼，為了過活，她平時到就到鎮上，給那些大戶人家洗洗涮涮，掙點辛苦錢養活齊花花。 有時大戶人家看她可憐，也會賞給她一些點心和吃食，她捨不得吃一口，用布包好，全部帶回來給齊花花吃。 就這樣，齊花花長大就養成了好吃懶做的毛病。 平日裡除了吃吃睡睡，一天到晚不幹活，齊老婆子拿她一點也沒有辦法。 等齊花花長到十四五歲的時候，眼看著到了嫁人的年齡，有媒婆上門給她說親事。 誰知齊花花眼皮子挺高，她根本不想嫁給鄉村農夫，一門心思就想嫁到大戶人家去享福。 齊花花本就是大字不識一個的鄉村野丫頭，並且又醜又懶，大戶人家納妾也看不上她。 接連送走幾個媒婆之後，齊老婆子拿齊花花也沒辦法，只好隨她去。 一年又一年，齊花花到了三十歲的時候，還沒有嫁出去，成了村裡唯一的一個老姑娘。 又有媒婆給她說了一門親事，齊花花不知道怎麼想的，她倒是應了下來。 男的是鄰村一個四十五歲的老頭，妻子早年病死，無兒無女，有三間土坯房，三畝田地，他平日裡除了種地，還到山上打柴賣柴掙些碎銀。 齊花花嫁給那個老鰥夫之後，過了兩年半舒舒服服的日子。 老鰥夫娶了一個小他十幾歲的大姑娘，整天高興的什麼似的，他不介意齊花花好吃懶做，也不用她下地幹活，平日裡好吃好喝的供著她，掙了銀子都給她花。 可是好景不長，齊花花嫁過去兩年半，有一天下了一夜的大雨，老鰥夫一大早又上山打柴，哪知剛下過雨，山路溼滑，他一不小心失足摔下懸崖，等三天之後被人發現的時候，人已經被山裡的野獸啃的只剩下骨頭，從崖下的衣物才依稀辨認出來就是他。 沒了老鰥夫，齊花花也不難過，只是再也沒有人掙銀子給她花。 齊花花三下五除二賣了老鰥夫的房子和田地，然後拿著一個包裹又回了梧桐村，繼續跟著齊老婆子一起生活。 村民們奇怪，齊花花嫁給老鰥夫兩年多，怎麼沒有生下一男半女。 有人說齊花花也曾經懷過孩子，就是沒保住。 還有人說，老鰥夫身體有病，不能生孩子。 也有人說，可能齊花花身體有病，她本來就不能生孩子。 總之，村民們說什麼的都有。 齊花花靠著從老鰥夫那裡得來的銀子，在梧桐村住著，還像以前一樣好吃懶做。 齊老婆子怎麼說她也不聽。 坐吃山空，沒有兩年，齊花花就把賣了老鰥夫房子和田地的銀子花了個精光。 好巧不巧，兩年前，梧桐村來了個賣貨郎，挑著貨擔子，針頭線腦，荷包頭花，糖豆果子，什麼都叫賣。 村民們有認識賣貨郎的，並且知道他有家室，還有兩兒兩女。 慢慢的，有村民發現，賣貨郎只要來了村裡，就喜歡挑著擔子去齊花花家門口轉悠。 齊老婆子仍是一天到晚去給大戶人家洗洗涮涮，白日裡只有齊花花一個人在家。 看到賣貨郎挑著擔子時常去齊花花家，時間久了，村民們像是明白了怎麼回事，都暗罵齊花花犯賤。 直到有一天下午，有村民看到賣貨郎挑著擔子又偷偷摸摸溜進了齊花花家，並且長時間沒有出來，馬上給里正說了此事。 梧桐村村風一直清正，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齷齪的事，以後讓外村的人如何看梧桐村的人。 若是齊花花和賣貨郎乾的齷齪事流傳出去，試問哪個村的姑娘還願意嫁到梧桐村，梧桐村的小夥子還能不能娶到媳婦，梧桐村的姑娘還能不能嫁出去。 村民們看不慣如此齷齪的事，里正更是不允許有如此齷齪的事在村裡發生。 於是，里正黑著臉領著村民們前去齊花花家捉姦。 果不其然，當里正和村民們闖進茅草屋的時候，將齊花花和賣貨郎堵個正著。 村民們大開眼界，齊花花衣衫不整，頭上還插著兩朵絹花，像兩朵喇叭花，整個臉蛋紅撲撲，賣貨郎則是不著寸縷…… 村民們一眼就認出來，齊花花頭上插著像喇叭花一樣的絹花，正是賣貨郎貨擔子裡叫賣的絹花。 里正和村民們正在捉姦，齊老婆子從外面回到家裡，她看到眼前的一切，看著村民們的指指點點說些鄙棄的話，她當場就氣死過去。 里正領著村民們把齊花花和賣貨郎趕出梧桐村，不許他們再回梧桐村。 每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