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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一個家中僕役之妻說話的開場白。瑩庾經歷世事磨難太久,聞絃歌而知雅意,索性回道:“夫人撥空來見,瑩庾受寵若驚。”
“好氣度,想來你是出身不俗,可否說說看?家中還有其他姐妹嗎?”
瑩庾道:“小門小戶,父母都在戰事中流亡而故,只餘下我一人。”
“你和你相公是怎麼認識的?”
這話問得突兀,瑩庾默默盤算後,才道:“他是個好心人,看我孤苦,收容了我,我便嫁給了他。”
“哦?”謝夫人忽然笑了笑,“怎麼和我聽到的話頭有些出入?”
瑩庾心中忽然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她沒有立刻接話,卻聽謝夫人繼續道:“聽說你識文斷字,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謝夫人將一張紙往炕桌前一推,隨後便不言語了。瑩庾思忖片刻,終於伸手取過了那張紙。紙上的字不多,內容卻一目瞭然,清楚明白。
瑩庾只看了一眼,就覺得一口氣哽在了喉嚨口。
最上書兩個赤紅的大字:典契。
強忍住隨後湧上心頭的憤怒,瑩庾按捺住一把撕碎這張契書的衝動,一字一句將它從頭至尾看完了,隨後又規規矩矩將這張契書放回了炕桌上。
瑩庾的反應倒很有些出乎謝夫人的反應,眼前的女子平靜得過分,眼底有著憤怒,可姿態卻從容不凡,令人忍不住便多看她幾眼。
“你可看清了最後的落款處?”謝夫人提醒道。
瑩庾道:“看清了。”
“你相公雖不識字,可是他親自按了手印,這契書就是生效的,你可明白?”
瑩庾忽然笑了笑,“謝夫人有話就直說吧,和我相公定契之人是誰?”
“這人喝酒貪杯就是愛誤事,偏偏這酒和賭又是親哥倆,怎麼都分不開,而且這賭吧,是越輸越不甘心,總想要一朝翻盤,最終將自己填入了無底洞中。”謝夫人一邊說一邊瞅著瑩庾的臉色,“你也別怪你相公,他也是無心的。不過這契書既然有憑有據,雙方都認,而且還鬧到我這當家主母的面前,這事我可就不能不管了。”
“我相公欠了多少銀子?”
謝夫人精緻的眼角動了動,才道:“你們還不起的數目。”最後她才伸出了兩根手指。
怎麼會這麼多?瑩庾忽然想明白,這一切恐怕都是一場陰謀,背後設局之人真是好毒的心思和手段。
“你相公恐怕也是知道銀子是還不起的,所以才在這張典妻契書上畫押的吧。”謝夫人唉了一聲,又道:“而且這賭嘛,歷來就是個願賭服輸,既然對方提出來這個要求,最終所求也就不是銀子可以了事了,你說對吧?”
這場局布得這麼久,如此大,全是為了她?
瑩庾一時間覺得好笑,她已淪落至此,竟還有人願意為她如此絞盡腦汁,也真是三生有幸了。
想到此,瑩庾抬頭挺胸,問道:“那依夫人的意思,這事要如何了結?”
“你別急嘛。”謝夫人安撫地揮了揮手,才道:“你可知這契書為何會到了我的手中?”
按說這契書確實應該在和她相公簽訂典妻之約的那人手裡,可此刻如何會到了謝夫人手中?
“這契書可是侯爺親手給我的。”謝夫人忽然笑道,“侯爺買下了這張契書,你可知這是什麼意思嗎?”
富麗堂皇的屋內燃著香,幽幽淡淡,原本十分好聞。可瑩庾此時此刻心中卻覺得作嘔無比。原來拐彎抹角了半天,不過是給她的夫君拉皮條而已。
瑩庾心中覺得十分可笑,面上卻恭敬地一福身,“這件事我要親自問過我相公,才能給夫人回覆。請夫人代轉侯爺,這件事真是有勞侯爺費心了。”
出門口的時候,意料當中遇到了安景侯謝道桓。此人該在四十歲左右年紀,不過保養得不錯,白麵短髯,顧盼之間傲氣盡顯。
只可惜這一切在瑩庾眼中都十分可笑,僅憑剛剛那一件事,這位侯爺就算不上一位正人君子,所有的心思都花費在如何算計一個府中小僕的妻子身上,也真是荒唐至極了。
瑩庾側身有心避過,可謝侯爺卻故意湊上前來,於是原本各行其路的兩人竟然鬼使神差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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