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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兩相別過,姬子涵不再耽擱,徑直往來時的渡頭趕,其時天色愈見陰暗,姬子涵一路跌撞,好不容易才尋到那盞搖搖欲滅的長杆青燈,燈火隱約中,三途河面已不同於來時風景。
舉目所見,河水黑乎乎的凝滯不動,像被什麼粘稠的東西攪住了,令它的流動看起來不那麼順暢;河面不再平靜無波,有什麼東西成群結隊地在河中湧動,隱隱地似乎還有桀桀怪笑聲傳來,聽得人頭皮發麻。
不知道是不是河面太黑,就著頭頂微弱的燈光,姬子涵瞪著眼睛找了半天,都沒有在渡頭附近看見小船與船伕的蹤影。
不會是自己來得太晚,船伕怕被水鬼拉到河裡,就索性把自己扔在這裡一個人跑路了吧?早知道就再問沙華要一件水鬼袍了。
姬子涵攏了攏身上黑袍,把自己遮掩得更加嚴實一點,彼岸這“鬼”地方根本不見“鬼”跡,整個渡頭就只有她一隻孤魂孤伶伶地站在這裡,耳邊除了幽幽的風聲就是三途河中水鬼的怪叫聲,簡直寂靜冷清地令人心頭髮毛。
人都說寧聽鬼哭、莫聽鬼笑,要是可以,姬子涵寧願什麼都不要聽到。
想到那恐怖的笑聲是由河中數不清的水鬼所發,姬子涵便禁不住全身手腳發軟,然而她能怎麼辦呢,要回到黃泉道那邊,就只有這麼一條水路,要是真的等到明天再過河,不說任務時限不等人,小火狐和金雕的性命難保,就是想到山洞裡那些隊友要在冰冷的泥地上躺到明天,她都於心不忍。
是死是活。管不了那麼多了,姬子涵鼓了鼓勇氣,迎著河風,顫聲喚道:“船家,船家,你在哪裡,快出來呀。”
冰冷的河風將她的聲音吹散。河面上飄浮起細碎的回聲:“出來呀、出來、呀……”這是人語。就像一個外來客,乍然闖入一片桀桀聲中,那麼突兀、那麼惹耳。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全部的水鬼。
那些水鬼落入三途河中,早就被河中毒水腐蝕得皮肉剝離,只剩下一具泠汀的骨頭架子,聲帶沒了。說不出人話來,只能發出含意不明的怪聲。此時陡然察覺到不同尋常的聲音,卻苦於眼窩空陷、無法視物,看不見河邊所立之魂,只能追著那破碎的餘音。興奮地在河中盡力翻湧,恨不得立時將那美味鮮魂拖入水中,群起而齧。
眼見自己才剛顫巍巍地喚了一聲。便引得三途河面如煮沸了的水,河中的水鬼更似沸水中的餃子。翻騰洶湧不止,姬子涵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再不敢發出絲毫響聲,她孤伶伶地立在岸邊,心裡又怕又急,卻一籌莫展,她欲哭無淚,忍不住無聲哀嚎——現在究竟要怎麼辦啊?
總算姬子涵是白無常君關照過的人物,那船伕並不敢真的棄她而逃,他能做這三途河上的擺渡人,自有異寶護身,不怕水鬼。只是他久候姬子涵不到,便以為是小丫頭貪玩,一時忘了時辰,眼見天色越來越暗,他雖不怕,那小丫頭卻是新死之人,即使此時出現也已經過不了河了,左右要等到明日,便自尋了一處清靜地方,準備睡上一覺,明日再來渡她。
正欲睡去,河風卻送來陣陣呼喚,聽上去依稀似是那小丫頭的聲音,船伕心底納罕,都這時辰了,她還敢往這三途河邊湊,真是嫌自己死得太輕鬆了!
想到白無常君笑裡藏刀的手段,船伕低咒一句:晦氣!沒奈何,只得又手腳麻利地披上蓑衣、戴好蓑帽,撐出小船,急急忙忙地駛向渡頭。
也不知是嚇的還是冷的,姬子涵抓緊了袍口,儘量不讓幽風吹進長袍,上下牙齒還是不受控制地哆嗦個不停,正茫然無措之際,有尖尖的船頭緩緩地遊進青油小燈昏暗的光圈裡,出現在她的視野中,待看清了小船的全貌,還有那船上擺渡之人的裝扮,姬子涵乍驚還喜,竟突然喉頭哽咽,激動地嘴角微翹,卻抖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船伕利落地將小船引近渡頭,穩穩當當地停在浮木邊緣,他唯恐姬子涵會歡撥出聲,自己閉緊嘴巴,猛朝姬子涵打著手勢,示意她不可聲張、趕緊上船。至於她過不過得了河,那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了,小丫頭自求多福吧。
待姬子涵顫顫巍巍地爬上船來,他才看清她身上裹覆長袍的模樣,不由又驚又喜。雖說他生性冷漠疏離,過河之魂的生死概不放在心上,但小丫頭卻不比別人,她身上印有白無常的符咒,要真是在這三途河上出了什麼事,恐怕他也脫不了干係,如今既見她身覆異寶,船伕心裡自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心頭略松之餘,船伕不由暗暗慶幸,也難怪她敢在陰時渡河了,原來竟有此寶物,看來白無常君著實待她不薄,還好自己沒有自作聰明的矇頭大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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