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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主公的大軍,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抵抗,小小的天門關已經讓蕭元徹的步軍損失慘重了。
更何況,這還只是一個只有區區萬人的小小關隘!
所以,郭白衣斷定蕭元徹必然會在拿下天門關之後,選擇屠城和殺戮,以發洩心中萬丈的怒火。
所以,郭白衣才會不顧天寒地凍,冷雨刺骨,冒著傾天大雨,命人推了小車,來到兩軍陣前。
,!
一則,規勸主公,斷了他屠城的念想,二則,也的確只有放棄屠城,才能從內部瓦解這些鐵血的守城敵軍的意志和凝聚力。
此之謂,攻心為上。
見蕭元徹遲遲不願意開口表態,張士佑驀地翻身下馬,單膝跪在滿是泥濘和汙水的地上,抱拳道:“主公!末將以為郭祭酒所言極是主公三思!”
他這句話說得很巧妙,他刻意的避開了屠城這兩個字,畢竟無論是郭白衣方才那番話裡,還是久久不語的蕭元徹,他們都沒有明確的說出,攻下天門關之後,必定屠城。
然而,蕭元徹似乎恍若未聞,他甚至連看都沒看張士佑一眼。
而且,依舊保持著那樣陰沉的神色,一語不發。
張蹈逸心中也是一顫。
他是降將,他為渤海效力了十年之久對渤海的一草一木都有深刻的感情,更別說渤海的百姓了。
他投降蕭元徹,的的確確是認為得遇明主。
但是自己心目中的明主,真的要屠戮自己有著深刻感情的渤海百姓。
這是他張蹈逸不能接受的,也是他張蹈逸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他要阻止,不惜一切代價地阻止。
他和臧宣霸對視了一眼,臧宣霸明白張蹈逸要做什麼,但是,臧宣霸卻退卻了。
他比張蹈逸,惜命。
所以,臧宣霸緩緩的低下頭去,朝著張蹈逸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他的意思是,這件事不是你我能夠插手的,我勸你還是不要管了,你要明白這件事你牽扯進去的後果!
可是,張蹈逸卻沒有聽從,也未想過聽從。
但見張蹈逸也翻身下馬,並肩與張士佑跪在一起,抱拳懇求道:“請主公三思”
這次,蕭元徹終於沒有再沉默了,他緩緩的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士佑,然後又轉頭看向張蹈逸,再不移開眼神。
張蹈逸雖然心中一凜,卻還是沒有退縮,抱拳拱手,腰板筆直。
“你們兩個可是我的謀士?”蕭元徹聲音緩慢而冰冷。
“我們不是!”兩個人聞言,低低的說道,隨即低頭不再說話。
“不是啊?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一個是我的長史,一個是我的司馬呢既然不是我的謀士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對如何用計說話了嗯?”蕭元徹的聲音平靜,語氣很輕,可是,聽在兩人的耳中,卻是如刀如劍。
“越權多言不思本職,該當何罪啊”蕭元徹輕描淡寫地說道。
“末將”兩人身體一顫,說不出話來。
郭白衣剛想說話,蕭元徹卻一擺手道:“白衣啊兩軍陣前,處置將領你就不要操心了”
郭白衣一怔,未等郭白衣出言,蕭元徹緩緩地朝著其他將領近前走過去,沉聲道:“你們呢都是將領身為將領,就只有執行主帥的命令,至於如何打,用什麼計策不是你們該操心的記住了麼!?”
“喏——”眾將領皆神情一凜,皆在馬上拱手應諾。
雨越下越大,彷彿蕭元徹和郭白衣之間,蕭元徹和張蹈逸合張士佑之間,形成了一道水幕隔簾,蕭元徹的身形,越發的看不清晰了。
“張士佑罰奉一年免領軍將領一職,其職位和本部人馬,仍有其暫代,以觀後效!”蕭元徹一字一頓道。
“張蹈逸免去其領軍都尉之職,大軍攻下天門關後,領派他人與臧宣霸一同領兵攻打攻伐濟州,張蹈逸以校尉之職,留大軍聽用!”蕭元徹聲音低沉,不容置疑道。
張蹈逸身軀一顫,這下可好,自己勸諫的目的沒有達到,反而原本獨領一軍攻伐濟州的既定人選也失去了資格。
“喏”張蹈逸緩緩地低頭,顫聲應諾。
蕭元徹這才轉頭看向郭白衣,陰沉的臉色終於恢復如常,彷彿什麼事情都未發生,笑吟吟道:“白衣啊你方才不是說,還有一策我不說話,可是一直都等著呢你怎麼遲遲不開口呢?”
郭白衣聞言,心中一陣嘆息,他已經明白了蕭元徹的意思。
不屠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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