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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果,當場鬥將,那周昶好生了得,一人獨戰張臧二位將軍,竟鬥了個棋逢對手,最後雙方一陣衝殺,各有死傷,收兵回去了!”
這軍卒說完,另外一個軍卒又道:“當夜,郭祭酒定計,用箭朝天門關射了招降書,想要說動呂鄺投降,不過三更時分,天門關出了一彪軍,卻不交戰,也是隻射了一封書信,隨後便撤走了”
“主公和郭祭酒見了那書信,便聚了諸將和謀臣,小人當時正在帳外當值,似乎聽到,那書信是呂鄺親筆所寫,呂鄺有投降之意雙方約定次日平明,天門關歸降主公”
蘇凌聽到此處,神情一凜道:“不好,怕是其中有詐!”
卻見那個軍卒眼中閃出敬服神色,抱拳道:“蘇長史真是慧眼如炬,當時郭祭酒也斷定其中有詐無奈劉子燁、陳士群等謀臣則認為可以一試,主公也覺得如此小人在外面雖然聽得不太完全,但也覺得似乎那天門關投降之事,定然有詐”
蘇凌聞言,心中一動,這軍卒竟然用了定然二字,看來對呂鄺投降一事,頗為篤定是詐降,心中暗暗稱奇,遂不動聲色道:“哦?你怎麼會覺得那呂鄺投降一事有詐呢?”
那軍卒有些侷促,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
蘇凌一擺手道:“蘇某也是出身山野,在我這裡不必拘禮,你怎麼想的,便怎麼說”
那軍卒這才鼓了鼓勇氣,侃侃道:“一者,白日開兵見仗,郭祭酒曾言,這天門關名義上歸守將呂鄺統領,但那呂鄺篤信什麼陰陽教的,每日不理軍務,關了門參道修真,天門關大事小情皆出副將周昶之手,若天門關真的有意投降,也當是周昶親自寫信可是這信卻是出自呂鄺之手,這便是其中的一個疑點”
蘇凌點點頭,帶著鼓勵的眼神道:“還有麼?”
那軍卒此時已然忘記了方才的侷促,遂又道:“其二,白日張臧二位將軍在陣前勸說周昶他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那周昶卻是絲毫不動心,更是一副決死之姿,若真的他們有投降之心,白日那一陣,做做樣子,只鬥將便可,為何還要縱兵交戰難道他們不怕,死傷過多,真就降了以後,也會因此結下嫌隙麼?”
蘇凌聞言,連連點頭道:“這位兄弟所言,正是我所想的端的是絲毫不差啊!”
蘇凌心中暗自稱奇,對這名不見經傳的軍卒有些刮目相看,遂出口道:“這位兄弟,你怎麼稱呼?”
那軍卒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小人賤名不足掛齒我叫朱冉”
蘇凌心中一動,朱冉?莫不是那個人?
蘇凌已然對朱冉留了心,遂道:“朱兄弟在元讓將軍所部,任何職啊?”
朱冉再次有些不好意思,臉色一紅道:“我原是張士佑張將軍麾下步軍百戶只是因為違反了軍紀,被充為了火頭軍這幾年由於有些戰功,這才調到了元讓將軍部,只是一個普通的步卒”
普通步卒,蘇凌心中稍有些安慰,好在此人不是如王鈞那般下等軍卒,但無論是普通步卒,還是當初的百夫長,對朱冉這個人來說,卻是屈了才了
蘇凌聽他講他是犯了軍紀,這才被貶為普通步卒,遂問道:“但不知朱兄弟是犯了什麼軍紀被貶了普通步卒呢?”
朱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嘆了口氣道:“不瞞蘇長史當初宛陽一戰,我們護著主公撤離,被揚州劉靖升的大將蔡玳纏住,雙方交戰了數日糧草不濟本就已經吃不飽了,可是中軍糧官卻偏袒中領軍許驚虎所部,調撥糧食的時候,更是剋扣我們的軍糧張將軍隱忍,不願與許將軍爭執,只能自苦然而許驚虎已然隨著主公撤了,我等才是前線搏鬥的人馬幾日下來,食不果腹,如何還有力氣殺賊呢?”
說著,他眼中的無奈心酸神色更甚道:“我好歹也是個百戶,手下也有些兄弟,他們都是堂堂的好男兒,總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拼殺罷再說,前線交戰,生死無常,我也不忍心我的兄弟們餓著肚子去死吧!”
蘇凌大為觸動,眼中也是一片憐憫。
朱冉又道:“我實在不忍心兄弟們如此,這才一怒之下,打了那糧官,搶了糧食分給兄弟們這才犯了軍紀”
蘇凌半晌不語,眼中已然有了怒色,忽地沉聲道:“這待遇不公,對人不允,才有你仗義所為,如何能治你違反軍紀呢?實在是豈有此理!”
說著,他看著朱冉,推心置腹道:“朱兄弟,你遭遇這樣的對待,心中可有怨氣”
朱冉惶恐地擺手,誠心說道:“不不不蘇將軍,我犯之軍法,更連累我手下的兄弟按照軍法,我們都該被砍頭的若不是張士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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