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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不必如此。
絳衫男子自報家門,喚作姬周,他心中感佩溫篤仗義,又慕他江湖氣質,不拘灑脫,故邀溫篤同行。
溫篤飄忽不定,漫無目的,也覺得這姬周談吐得體,氣質與眾不同,更是儀表堂堂,準頭端正,謙和君子,有心結交,便欣然與他同行。
兩人一路遊山逛景,飽覽大晉壯美河山,更遇到無數難民流離失所,世間美好與疾苦卻是統統經歷在眼前。
溫篤發覺,每每遇到難民,姬周就一臉的神色戚然,憂心忡忡。
溫篤看在眼裡,記在心中。
兩人同行日久,卻是越覺義氣相投,幾乎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
這一日,兩人途徑一處桃花林。四月仲春的時節,一眼望去,滿目盛放的桃花,如雪似粉,美不勝收。
兩人頓覺開懷,於是結伴進了那桃林之中。
找一桃花木環抱之處坐了。
眼見此處桃花蕩漾,美景滿目,如何能夠辜負。
於是溫篤取劍,姬周捧琴。
桃花林內,一個舞劍,劍光繚繞,光華溢彩;一個撫琴,古曲渺渺,縹緲悠揚。
桃花似雪,江山萬里,劍心琴膽,蕩氣迴腸。
兩人舞劍撫琴畢,那溫篤讓姬周少待,忽的縱身而走,不過半頓飯的光景,溫篤去而復返,見姬周等的焦急,一揚手中之物,哈哈大笑。
原是此等桃林桃花,若無酒,豈不辜負?
故而溫篤仗著身法快,出了桃林,前往最近的城中沽酒去了。
更是上好的桃花酒。
桃林之下,那年桃花灼灼,渺渺似雪,豪傑劍俠,江山若夢。
更有桃花美酒,清冽醇香,足慰此生。
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皆豪飲,只喝的酩酊大醉。
不知何時,紅輪西墜,夜色滿桃林,桃花間隙中,蒼穹夜幕,星斗如灑。
酒入喉腸,藉著酒醉,那姬周這才口吐真言。原來他根本不叫姬周,這只是他的化名而已,他真名姓沈,名濟舟。
他告訴溫篤,大晉四世三公的家世,便是說的他沈濟舟,沈氏乃是鐘鼎之家,大晉名閥。
溫篤淡淡一笑,言說,無論他是姬周,抑或者沈濟舟,也無論他是羈旅客,抑或者望族大家、四世三公,在溫篤的眼中,他便是自己的至交兄弟。
沈濟舟聞言,更是感慨萬千,言道,世人多與其交,皆乃自己為四世三公出身之故,幾十年來,真心者鳳毛麟角,惟溫兄,舞劍合琴,一城沽酒,真心相待,如此情意,沈濟舟銘心刻骨。
於是二人在這桃林之內,皓月之下,共飲桃花酒,歃血結為異性兄弟。
溫篤痴長沈濟舟幾歲,便做了兄長。
既為兄弟,便更無話不談,酒也喝到快見底了,這沈濟舟才長身而起,神情凝重,對月慨嘆,說出一番話來。
原來,大晉皇室昏聵,天子寵幸奸佞,任用宦官,把持朝政,閹黨賣官鬻爵,欺上瞞下,沆瀣一氣。朝堂吏治日漸腐壞,正人君子,一心為公者無立錐之地,小人叵測,竊國鉅貪者遍地橫行。
沈濟舟不肯與那些人同流合汙,故得不到重用,空有四世三公之名,卻難以在朝堂立足,一氣之下,辭官歸鄉,想著回到自己的家鄉渤海,圖個清淨自在。
可一路行來,眼見餓殍遍地,難民慼慼,他更是黯然神傷,憂心黎庶,頗有壯志難酬之感。
說到動情之處,沈濟舟更是涕泗橫流,難以自持。
溫篤見此,心有慼慼焉,更頗為觸動,安慰於他,更言說,一心為國為民者,只要目標堅定,必然有所作為,弟大才雅量,更憂國憂民,且有四世三公之名,如今只是暫時晦暗,他日登高振臂,天下響應雲集者何愁不眾乎?
豈料,那沈濟舟心灰意冷,言說再不復入朝堂,只求跟溫篤兄長浪跡江湖,四海為家。
溫篤笑而無言。
夜半,兩人爛醉如泥,以天為蓋,以地為席,漫天星斗之下,酣然入眠。
次日平明,沈濟舟醒來之時,卻未見溫篤蹤跡,桃林四下尋找,卻也未曾找到,沈濟舟正自疑惑,卻見自己琴下有張字條,展開看去,卻是溫篤所留,上有一行小字:
江湖在兄,江山在弟!珍重!
沈濟舟看罷,卻是熱淚潸然。
數年之後,國賊王熙以除閹黨為名,率沙涼十萬鐵騎入京,將閹黨全數誅殺,廢晉少帝,立當今天子劉端為新帝,從此把持朝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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