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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攻伐,本就在龍臺大山山腹,咱們也可以只做不知。故臣以為,這三家都要處置,以彰國法,只是,劉、錢兩家還要與沈家區別對待的!”
蕭元徹眯著眼睛,點了點頭,看向徐文若和郭白衣道:“你們兩個的意思呢”
徐文若思索一番道:“公郡所言極是,只是這三家悍然進攻京都龍臺東門,已然天下震動。據臣所知,益安劉景玉,玄兔公孫氏、淮南沈濟高、漢水張公祺聞聽此事之後,竟也暗調大兵,想要趁機分一杯羹,後來當是知道了司空迅速撥亂反正,龍臺轉危為安,他們這才大軍後撤,未敢前來。”
蕭元徹聞言,面色陰沉冷笑道:“好嘛,都想來試一試,真真是狼子野心啊!”
徐文若點點頭道:“此事之後,天子威儀有損,若不對三家嚴懲,不足以震天下,大晉社稷也將不再穩固啊。所以臣一請司空,嚴懲沈、劉、錢三家”
蕭元徹深深點頭道:“文若所慮乃是大局穩固之事,懲治這三家是必然的,只是方才文若所言只是一請,莫不是還有二請不成?”
徐文若神色一凜,似乎有些猶疑,不過片刻,他還是一拱手,朗聲道:“司空方才已經說過,有功必賞,有罪當罰,臣所知,天下諸路勢力中,幾乎聞龍臺之亂,都有叵測之舉,但只有一家,未有所動,更是曉諭他的臣屬,一旦天子有詔,必率兵勤王,此人亦當賞之。”
蕭元徹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徐文若,故作不知的抬了抬眉毛道:“哦?此人是誰啊?”
徐文若朗聲道:“錫州牧——劉玄漢!”
他剛報出這個名字,整個大廳頃刻之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程公郡和郭白攸皆頭一低,不敢再看蕭元徹和徐文若,郭白衣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也略有些複雜。
蘇凌也知徐文若為何會此時丟擲要獎賞劉玄漢的提議。或許,在徐文若心中,天下間,心向大晉的各路豪傑,也就只有這個皇叔劉玄漢了吧,他這是在給日落西山的大晉,爭取最後的一絲希望啊。
蘇凌暗中嘆息,令君啊,你還是這蕭元徹豈會同意不成?
果真蕭元徹聽徐文若講完此話,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看著徐文若的眼神也漸漸的陰晴不定起來。
蕭元徹眼神灼灼的看了一眼徐文若,沉聲道:“文若,你此話可當真?”
徐文若忽的抬頭,迎著蕭元徹的灼灼目光,一字一頓道:“此乃臣深思熟慮之言,更是臣的心裡話!”
蕭元徹呼吸漸重,神情愈冷。
一旁的郭白衣無奈的搖了搖頭,出言道:“文若文若啊,咱們就事論事,那些所謂蠢蠢欲動的幾家,不過是捕風捉影,再者劉玄漢遠在錫州,他怎麼想,咱們也不知道不是。所以不如只論沈、錢、劉三家之罪,其餘人等,既然未成實際,便不賞不罰,可好啊?”
若是放在往常,這徐文若估計就退一步了。只是今日或許是因為龍煌天崩,京城被攻,大晉天子威嚴掃地,顏面無存,而心中實在悶極,故而竟一反常態,朝著郭白衣冷笑一聲道:“祭酒和的一手好稀泥啊!”
郭白衣聞言,也是大為光火,我是為了你好,你倒好,好心當成驢肝肺。說我和稀泥,行,那我就表明下自己的態度!
郭白衣神色一冷,朝著蕭元徹一拱手,朗聲道:“主公,臣以為,賞罰必有緣由,更要就人論事!賞者,蘇凌也,蘇凌所立功勳,有目共睹,罰者沈、劉、錢三家,他們的罪責,亦是眾所周知,這便是臣所說的賞罰有由也!若按照令君所言,關於此事,無論是否實際上攻打未攻打京都,只要有一點所謂的異動都要罰,按兵不動都要賞,這不成了捕風捉影,無稽之談了麼!何能服人?!”
徐文若冷笑一聲道:“司空不在這一日多,郭祭酒居中運籌,各地情報多如雪片,我說的那些事,哪一個是我徐文若胡亂猜想的吧,郭祭酒,到現在你懷裡還揣著劉玄漢上的等候勤王的摺子呢吧!既然有這個摺子,那劉玄漢不該賞麼?”
“我!”郭白衣一窒,說不出話來。
徐文若瞪了一眼郭白衣,這才鄭重的朝著蕭元徹一躬道:“臣請司空,賞所有該賞之人,罰所有該罰之人,這樣心向大晉者才不至於寒心,圖謀不軌者亦可心懷敬畏!”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執起來,爭得面紅耳赤,互不相讓。
蘇凌一臉無語,插不上話,只得低頭喝茶。
郭白攸和程公郡兩個也是尷尬無比,坐在那裡茫然無措。
這一個軍師祭酒,一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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