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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為渤海官府中人,定然罷了這勞民傷財的規矩,將這些錢財盡數分了百姓!再說,我不知道這些人都是誰,即便識得,那出賣他人換取錢財俗物之事,君子不為也!”
合著,這傢伙不但是個噴子,還是個憤青,熱血到不能再熱血那種。
蘇凌儘量憋著不笑,還得不能把自己憋出內傷,一拱手道:“兄臺君子高義!小弟佩服!佩服!”
經蘇凌這樣一捧,這人倒真拽了起來,更引蘇凌為知己,又細細打量了蘇凌一番,說道:“這位朋友,怎麼越看越眼熟呢,莫不是萍水相逢,難得知己不成?不如咱們一同進城,找個酒館,你做東,咱們暢聊一番如何。”
蘇凌只想啐他一臉,喝酒還要自己做東出錢,合著這位只貢獻一張嘴而已,可他感覺此人說那句看著自己越來越眼熟,必然不是瞎說。
因為自己的光輝形象此刻正懸在告示上。
蘇凌忙一拱手道:“不了!不了!我還有事,有緣再見!”
說著,蘇凌扭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人還在洋洋自得,搖頭晃腦,待回過神來,茫茫人潮,哪裡還有蘇凌的影子。
那人心中回想了一遍,忽地朝那告示上看去,不由得結結巴巴道:“這這他不就是不不不!定是我讀書太多,眼花了眼花了”
入夜。
渤海城長街之上,已然沒了人跡,家家戶戶均已然吹燈睡去了。偌大的渤海城,除了深巷犬吠,蟲鳴窸窣之外,再無其他的聲響。
一個黑影,如幽魂一般輕飄飄地落在長街角落的暗影之中。
無聲無息,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
他抬頭看了下蒼穹。
彎月如鉤,卻無半點星芒,渤海城也顯得比平素夜晚更暗了不少。
“月黑之夜好辦事”那人似低聲自語,忽地身形一蕩,已然躍上房脊,緊接著一道黑芒在或高或矮的房脊之間來回地穿梭起來。
明暗之間,無常無相。
渤海城中,有一處紅漆大宅,此刻門前冷清,無車無馬無人,兩隻石獅子靜伏在大門兩側,門頭左右,兩盞紅燈籠,隨微風搖曳,頗有些敗落的跡象。
微風起時,門前片片枯枝殘葉蕩在半空,更顯得有些蕭索。
門上正中,一塊黑漆匾額,上書二字:田府。
忽地,那道消失了很久的黑影驀地出現在這宅院的高牆之上,略微停頓片刻,一道殘影投向宅院之中。
宅院深深,倒也不算太大,前後共有兩道院落,前面院落,假山小池,還有一個彎折迴廊通向後面。
雖然看起來不是那些平民之宅,卻沒有一個人,偌大的前院,空空蕩蕩,寂寥無聲。
後院比前院略小,更有一溝小渠,裡面有水幾許,緩緩地流動著。
卻見左側渠旁似有火焰跳動的光芒,更有焚燒的氣息傳出,瀰漫在整個後院之中。
更似有人聲,似乎唉聲嘆氣,頗為憤懣悽苦。
藉著火焰微光,卻見正有一年輕公子,手中拿了些許文稿,正朝著那火焰中填去,火焰中細細看了,也有些已經燒成灰屑的東西,當是已經焚燬的文稿。
那年輕公子一邊緩緩地朝火焰堆中填著文稿,一邊絮絮叨叨說著什麼,臉上還帶著頗為不捨的神情。
他半跪在火焰堆旁,身旁還有好幾摞書冊。想來也是要一同燒了的。
在他身旁,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僕,形容枯槁,皺紋滿臉,白髮散亂,看著那公子燒那些東西,也是滿臉的不捨,眼中更有渾濁的老淚流下。
在他們二人不遠處,還站著三四個看起來下人打扮的人,他們體格倒還健壯,當是有些把式底子。
這幾個人也是看著眼前這公子和老僕,一臉的憤懣和不平之色。
卻見那公子燒了幾頁文稿,終究是忍不住潸然淚下道:“唉,我父一世英名,一生清廉,為了渤海鞠躬盡瘁,為了百姓福祉,兩袖清風,忠直當世,卻我更不肖,連他半點手稿真跡都不能留下”
說到傷心之時,不能自己,雙肩顫抖,慟哭連連。
那老僕也是一臉悲愴,長嘆一聲道:“公子孝心,田府上下如何不知?主人又如何不知呢?只是那沈濟舟,嫉賢妒能,聽信讒言,以致主人身陷囹圄,主人更覺自己時日無多,這些東西都是主人心血,如何能留給不肖之君乎!公子啊,都燒了罷,燒罷!一了百了!”
那公子想來也是沒有辦法,只得雙手顫抖,又拿起一些文稿朝火焰堆中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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