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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弘帶著凌子桓,緩緩邁步走著,禪房的門“吱呀”一聲,輕輕地推開,二人走了進去。
整個房間頗為寬敞,四角乃是紅漆大柱子,青磚鋪地,兩旁各開一個木門,乃桐木所做,同樣使用紅漆漆上,看去十分莊重。
映入凌子桓眼簾的,是正前方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觀音大士手託淨水玉露瓶圖,下方擺著一副香案,上有四盤供果,分別為梨子、蘋果、橘子、香橙;供果之前立著一個銅爐,上面插著三枝細檀香,正飄起縷縷輕煙,飄散在空氣之中。
在香案的後方,放置有三張蒲團,在最中間的那張蒲團之上,坐著一身穿月白僧衣的中年男子,他緊閉著雙眼,前一刻還在敲打木魚,此刻雙手合十,面色凝重,一動不動,若有所思。
智弘徑直走到香案前,燃了三炷香,插在香爐之中,香火的上空又增添了三縷輕煙,徐徐飄散到空中。然後,他雙手合十,一臉的虔誠,跪在左邊的蒲團上,拜了又拜。
“師弟,有事嗎?”智塵淡淡地說,語氣中透著一絲隨意。
凌子桓靜靜地佇立在門口,看著智弘那嫻熟的動作,當聽到智塵渾厚的聲音,不經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這個身穿月白僧衣的智塵。
他的背影緩緩地,緩緩地映入凌子桓的眼簾之中,內心生出一種難以言狀的情愫!
輕煙徐徐縈繞,恍如隔世,泛著淒涼,悲愴……
然而就是這種複雜的情愫,卻如同雨後一滴甘露,滋潤了原本貧瘠的土壤。破曉的雞啼,喚醒了原本沉睡的大地。
只不過,他還年輕,經歷的太少,人世間的是是非非,恩怨情仇,都豈能輕易看破?
無論過了多久,哪怕蒙上歲月的風塵,有一片溫情依然清澈澄淨,總是在默默地提供養分。
凌子桓眉頭皺了皺,隨即收斂面上的神色,將目光移到別處,雖然看著智塵的背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但終究沒有再多想。
智弘就跪在智塵旁邊的蒲團上,看了智塵一眼,眉頭故作地挑了挑,“師兄,後面這位是玄清宗門下凌子桓,也是師弟四年前認識的故人,此次來幻音寺,是希望擁有凝氣大乘境的寺內高僧,幫忙打通血脈,治療傷勢。”
智塵聽到智弘的這番話,身子微微一動,深深地看了智弘一眼,因為凌子桓受傷之事的確出乎他的意外。
他緩了緩神後,站立了起來,轉過身去,正對著凌子桓。
凌子桓看了智塵一眼,只見此人一身月白僧衣,穿得倒也簡樸,面上鐫刻著幾絲皺紋,但在他深厚修為的保養下,並不是很顯眼。
“玄清宗凌子桓,見過大師!”凌子桓雙手合十道。
智塵愣了愣,半天沒反應過來,目光始終落在凌子桓的身上,從頭到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又將目光聚集在胸前,似乎在尋覓著什麼。
凌子桓抬了抬眼,用異樣的眼光看了智塵一眼,心裡感覺有些怪怪的。
智弘見智塵在那兒呆愣著,不由走上前去,將凌子桓的傷勢說得清清楚楚,然後凌子桓也將胖子所說的治療方法一一道出。
智塵聽完後,沒有絲毫的猶豫,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氣,“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
下一刻,智弘為了不打擾智塵療傷,便推門走了出去,空空蕩蕩的禪房裡就只剩下凌子桓和智塵二人,只見他們皆盤坐在兩張蒲團上,面面而對。
凌子桓扒開了上衣,露出光潔白皙的肌膚,胸肌微微隆起,泛著一點古銅色。胸前掛著一枚赤玉,光澤通透,是凌子桓從小戴到大的。
當智塵看到這枚赤玉時,心神微微一震,一雙渾濁的眸子緩緩地閃爍著光亮,卻似乎相隔了多年。
“果然……”
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居然還能看到這枚玉墜,可惜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看到赤玉,智弘的腦海中就不經意地浮現當年的景象,浮現那個美麗的白衣女子,心裡不免平添了幾分惆悵。
不過,這一縷情愁隨著歲月的抹平,漸漸淡化了許多,或許在幻音寺參禪問道了十六年,就算沒有徹底看破紅塵,但心中的定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凌子桓的後背上,胳膊上有幾道深深的傷口,應該上一次在金燭峰上,與蕭慕辰大戰後所留下的。
雖已經結了疤,但在智塵看來,傷疤處的血還在不住地流,映著夕陽的餘暉,無比的觸目驚心。
好在凌子桓閉上了雙眼,並沒有看到智塵此刻的神情。
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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