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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們的心理上可能會很難接受。而且，滄瀾有那麼多小少年，你捨得不管他們嗎？”
“我估計他們都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了。”李滄嘆了口氣，說，“我精力有限，支撐了這麼多年其實也很累，我退役只是不打比賽了，並不會離開龍吟俱樂部，日常訓練我照樣可以指導他們。我想……他們應該能夠理解吧。”
這種做法倒是比較合理，就如同當年飛羽戰隊的宋陽，在飛羽當了一年的教練，等蘇廣漠、俞平生和謝樹榮三兄弟都成長起來，飛羽一舉奪冠之後他才放心離開。
李滄雨自然不能直接丟下滄瀾戰隊不管，卓航、肖寒、小江還有小顧目前還沒有能力獨當一面，他留在俱樂部幫幾個小少年成長起來是很必要的。
“留下當教練是個不錯的選擇。”凌雪楓輕輕環住李滄雨的肩膀，低聲說道，“但你退役了，小白也不會再繼續打比賽吧？”
“他就算想打，我也不會讓他繼續。”李滄雨有些心疼地皺了皺眉，“當初他胃病嚴重，本來就想退役，是我硬留下他的。如今功成名就，我想讓他好好休息，把身體給調養好。”
“……你對他真是關心。”凌雪楓淡淡地道。
“吃醋了？”李滄雨握住凌雪楓的手，湊過來在他耳邊說，“別多想，小白對我來說就像是親人，你才是愛人。”
“我知道。”凌雪楓的眼底浮起一絲笑意，“白軒一旦退役，滄瀾的隊長要交給誰？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人選？”
“只能先交給阿樹。”李滄雨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說，“謝樹榮平時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但打比賽的時候卻很可靠，而且他年輕，正是狀態巔峰時期，再打個兩三年沒什麼問題。滄瀾交給他，我很放心。”
“那倒是。”凌雪楓頓了頓，道，“希望劉川那邊能從訓練營裡選出一些好苗子接你的班，你跟白軒都退役的話對滄瀾的整體陣容太傷了，得儘快補充後備力量。”
“嗯，一支戰隊總要經歷低谷，這一點我想劉川也做好了思想準備。”李滄雨笑了笑，說，“他一向看得長遠，當初跟我籤合同的時候，籤的就是一年。”
“你只簽了一年？”凌雪楓有些驚訝。
這麼說來，李滄雨當時就做好了只打一年比賽的準備，也就是說，如果這一次他沒能拿到冠軍，他最終只能帶著遺憾退役。
他給了自己最後一次機會，慶幸的是，他終於把握住了這次機會。
看著他明亮的眼睛，凌雪楓不由微微笑了笑，說：“看來你對一切都早有打算。”
“嗯，唯一的變數就是你了。”李滄雨也笑了起來，“我的計劃裡，可不包括把凌雪楓拐回家當老婆這一條。”
他習慣在口頭上叫“老婆”，凌雪楓也縱容地沒有糾正他，問道：“回來打個比賽，還跟我在一起了，很意外吧？”
“嗯，是很意外。”李滄雨道，“但也是意外的驚喜。”
兩人相視一笑，心裡同時湧起暖暖的幸福。
——能跟這個人在一起，確實是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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