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人民文學的採訪(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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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版本。
陶歌上手拿起其中的一部分翻閱,看著一絲不苟的漂亮鋼筆字,看著前後不同版本不同內容的改動,她心裡越來越吃驚。
某一刻,只見她手一招,讓攝影大哥給抽屜拍特寫。
陶歌感嘆道:“這才是最寶貴的財富,能看到這一幕,我們不虛此行。”
接著她轉頭問張宣:“你寫風聲花了很多時間,花了很多心血吧。”
張宣安靜幾秒,沉聲說:“是啊,花了很多精力,為了寫風聲,過去一年我每天只睡兩個小時,每天都堅持到雞打鳴,每天都能看到凌晨四點的上村是什麼景象。”
聞言,陶歌觀摩著這張年輕到過分的臉,觀摩著這雙被深邃和滄桑填滿的眼睛,心猛地一顫,滿是欽佩。
拍完特寫,各自回到位置上。
陶歌問:“當時你為什麼想到寫風聲,為什麼寫諜戰題材,你最初的靈感來源於哪裡?”
對這些問題,他早有準備。
張宣起身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書,說:
“當時我正在看王央樂先生翻譯的博爾赫斯的一個短篇集,裡面有一篇《交叉小徑的花園》,現在都把它譯成《小徑分岔的花園》。
這是一本間諜,講的是歐戰時期一個德國間諜,在被英國間諜追殺的情況下如何把一個情報傳給上司的故事。
當時我看完後久久不能平靜,內心被觸動到了。想到自己國家曾經經歷過的苦難,想到村裡那些退伍老人講過的故事,我好像抓住了什麼,我就下決定寫了。”
陶歌說:“我研究過你的,常讓我勾連起你和博爾赫斯的關係,沒想到你的背後還真蕩著博爾赫斯的“幽靈”。
這或許可以找到你與眾不同的金鑰。下次有機會,我們可以就這個問題聊聊。”
張宣攤攤手:“其實這沒什麼,現在就可以聊。你讀過“聖經”嗎?”
陶歌回答:“我曾在牛津大學留學時,借朋友的讀過。”
張宣說:“我雖然不是基督徒,但偶然看過一次“聖經”,對裡面的故事是瞭解的。
聖經的四部福音書:馬太福音、馬可福音、路加福音和約翰福音。記述的是一個人,即耶穌的生平故事。
四部福音書各自為營,有同有異,既衝突又補漏,給了我創作“風聲”的靈感。
“風聲是“一事三說。我d說,gd說,作者說。所以,要論一事多說的源頭,不在“羅生門”,在聖經。我也是因為有了啟發,才創作出綱目式的結構寫法。”
陶歌問:“這些盤根錯節的寫作秘道,你不說沒人能看清楚。這也提醒包括我在內的所謂專業讀者,對一個作家的個人寫作史,或者說寫作邏輯的復原和再現,不能單單依賴作品發表的時間和刊物等這些表面資訊。
作家的寫作,從獲得靈感到最後瓜熟蒂落是個相當漫長的生長過程。
同時我發現,“風聲”的寫作過程其實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述同一個故事。你好像很享受這種快樂?”
張宣回答道:“我喜歡對一個故事顛三倒四地寫。好都是改出來的,我迷信這個。“風聲”也是這樣反覆琢磨出來的,只是這個過程一點都不快樂,而是充滿挑戰。”
陶歌問:“你擅長拿捏讀者的心竅,設定世界的明與暗,然後搖身一變作為一個自由出沒於明暗世界的親歷者出場,把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摸索說了出來,獲得了對黑暗包裹的一切命名的權力,而且是世界之“暗”最可靠的“傳”人。對於我們生活的世界,難道那些被照亮的部分,真的就那樣可靠嗎?”
張宣說:“我並不是一個樂觀主義者。我害怕黑暗、殘暴的人性,又渴求去揭露。”
陶歌問:“風聲”裡我看到一種非常穩定的結構:面對同一段往事,不同的當事人有不同的“回憶”,讀者先要聽潘老回憶的“東風”,再聽顧小夢迴憶的“西風”,最後還要跨越時間去感受“我”所敘述的“靜風”。
這是一種很後現代的多元主義風格,背後的邏輯是承認真相是無限的,而能夠被記錄下來的歷史記憶只是一種“小真相”。
換句話說,它把記憶認定為一種社會活動,透過每個個體的差異之中的記憶來修正那些記憶的“標準像”。
你之前提到了“四福音書”對風聲的“照亮”。事實上,我們如今很難說後現代主義和“聖經”式的敘事究竟是誰先發現了誰,它們好像是同時向我們撲過來的。
在先鋒敘事逐漸退場的今日,我們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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