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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風聲陣陣,樹影映在窗紙上合著風聲叫人頭腦一片清明,為了防人偷聽,四面的窗戶都是大開的,透過這窗戶,能看見外頭月光下起了波瀾的湖面。
恭王玩味的牽起嘴角,他當然想建章帝死,是,雖然那是他的父親。雖然他的父親給了他許許多多的特權和寵愛,可是他父親也同樣縱容了東宮坐大,同樣坐視他的母親偏寵東宮而忽略他,到最後甚至還為了太子和周唯昭就拿端硯砸他,試圖叫他在天下人面前不能立足身敗名裂。他沒法兒忘記逃亡的提心吊膽和屈辱。
“怎麼做?”他隨意的掃視了一圈鄒言徵和吳峰吳千離,就是忘了去看看側面的,一直安靜的有些過分的令長史:“怎麼把這座大山給移開?”
他好像明白韓正清說的內外皆亂是個什麼意思了,這可真是有趣啊。
韓陽撓了撓頭,被恭王炙熱的眼神看的臉上有些發熱,他跟韃靼人打了這麼多年的仗,現在他父親和恭王卻要放韃靼人進關屠殺他曾經要保護的百姓,他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可是他沒有選擇,他畢竟姓韓,韓正清畢竟是他的父親。
“太孫身邊有個心腹是我們的人。”韓陽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做賊,咳嗽了幾聲又道:“是很得他信任的,還有皇后娘娘身邊......”
恭王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不說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嗯了一聲問:“皇后娘娘身邊怎麼了?”皇后娘娘身邊難道也有韓正清的人嗎?那他可真的是要上天了。
韓陽搖了搖頭看著恭王:“我父親沒有,王爺您應該有吧?”
恭王就愣住了,他垂著頭沒有說話,似是在思考到底有還是沒有。
韓陽卻知道這就是有了,深覺自己父親的話還是有憑據的,頓了頓提醒他:“殿下,我父親說,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成不了事的。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您跟他之間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抓緊時間吧,快來不及了。”
恭王終於抬起頭,他看了韓陽一眼,牽起了嘴角笑了笑點頭:“有。”
他是盧皇后親子,自幼在太子還沒發瘋的時候就被盧皇后帶大,他的噩夢開始於成年那一天,而在那之前,他在清寧殿裡,向來是比太子更有發言權的。
既然有,那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韓陽神情有些凝重,眼裡閃過猶豫,最終還是在恭王和鄒言徵的催促下道:“其實說起來簡單極了。皇后娘娘跟聖上都會出事的。”
恭王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滿,他知道韓正清的意思了,可是韓正清想的也太簡單了:“皇后娘娘宮裡倒是有我的人,可是我父皇那裡,絕不好下手的。”
建章帝是個謹慎的人,經過了泰王造反的事,他行事就更加謹慎。
韓陽自己是沒有什麼感悟的,皇帝離他實在太遠了,皇帝身邊戒備到底有多森嚴他也不知道,他只是盡職盡責的重複了自己父親的話:“您只需對皇后娘娘下手就行了,至於聖上,皇后娘娘都出了事,他還能支撐多久呢?”
是啊,還能支撐多久呢?他父親自小身體也不是個多好的,泰王跟榮賢太后的事已經刺激過他病了一場,他這些年殫精竭慮處處小心謹慎,如同弓弦一樣,繃得太緊了是會斷的。
這麼多事通通都攪合在一起,他就算是個鐵人也會支撐不住的吧?
恭王於是終於開懷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了。”
令長史始終沒有說話,邁出書房門的時候,他被迎面的風吹的後退了幾步,喉嚨裡有些痰堵住了,他很想彎腰乾嘔。
他原本不想透過造反的方式來幫助恭王奪取那個位子的,覺得以後對名聲不好,也不是聖人所指示的大道。可是後來的確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他也就想著,反就反吧,到時候好好厚待建章帝盧皇后也就算了。
他沒料到恭王不僅引狼入室,不僅想要透過韃靼人借力打力來害自己的子民,居然還想弒父。這可真是敢想,這人可真是狼心狗肺。
他當初真是看錯他了,他左臂的袖子被風吹的飄起來,他捂住斷臂,轉過了穿廊邁下了臺階。
他不屑於同這種人為伍,他雖然一輩子沒做過什麼好事,可是這種禍國殃民遺臭千古的壞事,他是絕不願意做的。
鄒言徵他們跟著恭王亦步亦趨的去了,現在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又決定了如何叫朝廷亂起來,他們自然要忙著去收拾鎮南王了,沒人有功夫顧得上默默走開了的令長史。
唯有韓陽,他看著令長史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處,有些納悶的撓了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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