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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地的春天來的格外的晚,都已經二月過了,寒風還是颳得人臉疼,刺客恭王卻不只是臉疼,他只覺得心肝脾肺腎都擠到一起去了,他滿心以為建章帝會死的。
他原本也不是那麼想建章帝死,畢竟建章帝之前並沒有虧待過他,雖讓他早早就藩,可是能給的都給了,給的還都是最好的,一年四季的年節,也從來沒忘記叫天使來頒賞,他記得建章帝的好,卻也沒法忘記建章帝到後來是怎麼對他橫眉冷目,是怎麼選擇維護太子,擇定周唯昭當太孫,還狠狠地準備叫他聲名盡毀。
同樣是兒子,同樣是嫡出,他從小就在讓,現在不想讓了,擋在前面自然就該去死,建章帝是那顆最大的攔路石頭,自然是該去死的,而且很該死,只有他死了,這天下才會徹底亂起來,這天下徹底亂起來,他才會有機會-----他在名聲上已經立不住了,他畢竟是造反,反的還是自己父親,指望正統清流們接受他簡直難於上青天,那就只能走亂世梟雄的路子,偏偏天不遂人願,偏偏建章帝有那樣的好運氣,他看韓正清的信,韓正清分明安排的天衣無縫,處處都考慮到了,本來該是沒有意外的,可偏偏意外就發生了。
他坐在床上狠狠地喘了幾口粗氣才算是平復下來,額頭上冒著冷汗,面上卻潮紅一片,頭一陣一陣的劇烈的疼起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指著吳峰咬牙切齒的讓他去查:“去!我不信!”
他不信,這絕對是黃一清的陰謀......可是自己心裡卻半點底氣也沒有-----要不是真的事發了,怎麼可能說的這麼頭頭是道,韓正清又沒病,總不至於把自己的計劃宣揚的到處都是,他心裡更是亂的厲害,罵完了這一句就如同鋸了嘴的葫蘆,動也不動了,跟死了一樣。
可是躺著也不能就叫眼前的煩悶都煙消雲散,他撐著身子起來,親自寫了信蓋了戳,挑了信使讓人給韓正清送去。
信送出去了,他想一想,覺得不管怎麼樣,身後總還有個墊背的,心裡就更安穩一點,一時又覺得如果真的如同聽見的訊息所說,兒子們又要危險了,名聲也毀的乾淨了,又憂心的飯都吃不下,脾氣也暴躁的驚人。
定遠侯他們可沒空管恭王暴躁不暴躁,他們來威海衛已經月餘了,有白群在,又有定遠侯坐鎮,韓陽韓語兩個人又都是聰明的,在軍中混過不少日子,因此已經把威海衛的事處理的七七八八,幾個白鸛原先的千戶百戶都已經答應了同他們起事,這就已經足夠叫定遠侯心花怒放了。
韓陽更是欣喜的往嘴裡連扔了好幾顆花生:“幸好總算是成了,再遲,我都怕晉中鎮南王撐不住......”他撥出一口氣,又喝了一口水:“現在只要等輜重糧草到了,咱們就奔赴晉中,好好打吳千離一個措手不及!”
吳千離固然厲害,可是定遠侯名氣卻比他大的多了,經過這陣子的相處,他看定遠侯不止是名氣,本事也強的多-----威海衛雖然還算的上大部分心向大周,可也有少數幾個反骨,定遠侯二話不說,當夜就這些人的頭一個不剩的都給削了,軟硬兼施,加上白群,才算徹底拿到了威海衛的掌控權。
有了定遠侯,晉中本身又有鎮南王和胡應明坐鎮,威海衛還有一萬三千多人,他就不信,還打不贏吳千離。
韓語頭上拍他一下,讓他坐有坐相,這才把頭轉過去看著定遠侯:“現在崔總制的處境可有些不利啊,咱們還是隻能看著嗎?”
也談領著人四處亂衝亂撞,聽說紫荊關那裡岌岌可危,他有些憂心:“要是紫荊關一旦守不住,京城可就危險了......”
定遠侯倒是比他樂觀的多,笑了一聲,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擔心又能怎麼樣?現在咱們也只能做好自己的事,就算咱們去救紫荊關,怎麼去?”
中間隔著多少道關卡,全是恭王和韓正清的地盤,他們要是去,救什麼紫荊關?全然是在找死。
韓語心裡就有些沉甸甸的,命只有一條,他有些怕了。
反倒是韓陽半點怕的意思都沒有,仍舊天天興沖沖的跟白群四處亂竄,雖然他當初說自己挑人,可是身邊卻還是有恭王派來跟著的,他把他們都給關起來,反正恭王最近也沒什麼心思管他的事。
直到糧草到了,他才聽說恭王出了事,聽的兩隻眼睛都放光,回去就同定遠侯和韓語說了,眉毛都飛揚起來:“幸虧您當初讓人上京去報信,恐怕也就是您的報信起了作用!”他一面說,一面忍不住後怕,要是真的讓恭王韓正清成了事,京城完了換了天,那他們這些人可就等著被清洗吧。
定遠侯也聽的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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