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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閉了眼睛轉過身去,良久之後也沒半絲動靜,迷迷糊糊的真有了些睡意,忽而察覺脖子一涼,待要睜眼,被子已經被往上提了提----他曉得楊氏哭了,等了半天沒等到楊氏開口,卻等來吱呀一聲,這是楊氏開了門出去了。
他重新坐起來,睡意被趕得乾乾淨淨,最難消受美人恩,楊氏跟了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紅過臉,最初幾年他冷淡得彷彿楊氏欠了他多少銀子,楊氏照舊不聲不響,替他打點好了一切,深更半夜了,冒著大雪在後院裡替他擺了香案對月祁壽,她只有看著他好的,從不曾對他提過要求,生嫡長子的時候,她連命都快沒了,卻還攔著穩婆不叫出來問一聲保大還是保小,咬著牙吩咐她的奶嬤嬤,死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生這個孩子,她去了半條命,月子裡又因為他在營房裡受了傷衣不解帶的守在床邊,落下了頭痛和見風流淚的毛病,這麼些年,她從來不曾開口求過什麼,如今就連這事關生死的事,也不開口問一問。
恭王心裡像是揣了顆沉甸甸的大石頭,攥著手想了一回又一回,想到當年被兄長逼得無路可走時的窘迫,想到在封地營房時被刺客傷了差點丟了性命,再想想妻兒,喉間一疼,又咳出一口鮮血來。
楊氏出了房門,徑直往後院去,嬤嬤們帶著下人已經把東西收拾得很像樣,內侍省早已經提前佈置打掃過了屋子,他們又沒帶多少東西,歸置起來也不是很費力。
奶嬤嬤迎上來告訴她:“殿下才剛吃了一碗杏仁核桃露,現在睡著了。”
她嘴裡的殿下是楊氏跟恭王的嫡長子,現如今已經九歲了,身體一直不是很好,跟眼珠子一樣將養長大的,太子手下的兒子已經被封了郡王,本來這回來京城,自家兒子也該請封世子了,可是偏偏出了這樣的事,現在生死還尚且兩說,哪裡還能再想這請封的事。她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低下頭神情莫辨的舀了冰鎮的葡萄汁喝。
奶嬤嬤服侍她用完了,親自把碗接過來遞給了旁邊的藍衣侍女,輕聲上前問她:“王妃,杜夫人跟您說的事兒,您跟殿下商量了沒有?”
杜閣老拿恭王的固執沒有法子,令長史這邊又遲遲沒有訊息遞出去,自然要想別的法子,一來二去的就把主意打到了楊氏身上,早尋了機會把訊息送到了楊氏跟前。
奶嬤嬤是楊氏的心腹,自然是護著她的,原先聽見說要去找盧太子妃還吹眉瞪眼,可聽說了出了的事,又恨不得恭王跟盧太子妃還有些舊情,若沒有些舊情,盧太子妃焉肯放過恭王這個險些殺了自己兒子丈夫的罪魁禍首?
楊氏由著藍衣侍女脫了外頭的大衣裳,換上了輕便的草綠色紗衣,手裡的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仍舊是溫溫柔柔的模樣,半響才輕輕搖了搖頭。
奶嬤嬤頓時有些慌了:“王妃唉!來的路上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現在可不是耍脾氣的時候,您就算不看著王爺,也看著小殿下呢!”
楊氏再抬頭的時候嘴邊就含了一抹淺笑,看著奶嬤嬤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嬤嬤放心,我曉得的。”
她陪了恭王這麼多年,哪裡會不知道恭王的性子?當年能把恭王這個對盧太子妃情根深種的痴情種扭轉回來,現在比從前可不知好了多少,還能拿捏不了一個恭王?後宅的手段,從來不止一哭二鬧三上吊,多的是殺人不見血的法子,她不出一聲不勸一語,比千萬句勸說的車軲轆話都有用。
果然,傍晚時分,小殿下週唯昀才醒,楊氏領著他去前頭正院尋恭王,就聽說令長史跟吳峰在裡頭,請她稍後再來。
她笑的露出兩個酒窩,輕輕彎下腰捏了捏兒子的臉,牽著他去了廚房,指導廚娘做羹湯-----這麼些年,恭王的衣食住行她都親自在打理,半分也不假手於人。她母親一輩子把父親治理的服服帖帖的,夫妻相敬如冰恩愛有加,眼裡容不下旁人,耳濡目染,學了母親一身的本事,從不鬧從不求,卻什麼都輕鬆撈在了手裡。
令長史喜出望外的帶著信出來,先去見了楊氏的奶嬤嬤,把信給了她,讓她給楊氏過目。自己卻忍不住感嘆,王妃真不是一般人。
他費盡口舌,只差跪下來朝恭王磕頭,也沒說動恭王,可王妃不聲不響,一句話都不說,就叫恭王放下了臉面自尊,實在是厲害。
楊氏連信封也沒拆開,原樣仍叫奶嬤嬤送了出去,叫令長史小心把信交給杜夫人。自己拎著湯牽著周唯昀進去照顧恭王。
杜夫人收到信格外喜出望外,恨不得雙手合十念聲佛,立即就收拾了收拾進去見盧太子妃,話還是從前那番話,翻來覆去的說少年時的情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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