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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皇后叫宋楚宜說的沒了話,眼眶愈發的紅,想著這小姑娘恁的年紀小卻恁的心狠,又不由想起元慧當初的話來,如今仔細想想,卻真有些應了-----可不就是天煞孤星的命,連太子跟恭王碰上她,也落得這個下場。
宋楚宜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曉得她心裡在想什麼,既不辯解亦不叫屈,只是笑的露出兩個酒窩再問她:“何況娘娘捫心自問,若這事兒再糊了稀泥,糊糊塗塗的就混過去了,以後呢?上回殿下縱容範良娣,太子妃來尋您,您說太子會收斂的,可他非但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我知道娘娘心疼兒子,想要全他們的性命,想要大事化了小事化無,可將來這種事若是再發生呢?殿下沒有第二條命,我也沒有......”宋楚宜見盧皇后看過來,也不諱言:“不得太子的喜歡不是殿下的錯,他既不喜歡,當初就別娶太子妃,就別生出殿下來,生而不養,生而不教,算什麼父親?原本他若只是不養不教,只是偏心,這樣糊糊塗塗的過下去大家面子上都好,可他已經瘋狂到要取自己親生兒子的性命,恕我直言,我看不出這樣的人會收斂到哪裡,既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咬人,只能拔了他的牙。”
“娘娘,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您寵了太子跟恭王這麼些年,縱容了他們這些年,也退讓了這麼久,可他們誰按照您的心思變了?都沒有。您這樣愛重他們,他們一個也不把您的愛重放在心裡,還反過來怨恨您。您是當母親的,自然不跟他們計較,想著他們好,可是他們這樣下去,就算今天躲過去了,以後呢?您把他們的胃口越養越大,以後打算拿什麼填補他們的野心呢?重症需下猛藥,您看現在不是很好嗎?”
盧皇后想開口,可宋楚宜的話卻是沒錯的,她半句辯駁不了,瞪著眼看了她半日,心裡那口氣總算是吐了出來,擺擺手同建章帝一樣,打發她家去,她同建章帝還不同,饒是再生氣,到底知道形勢比人強,叫謝司儀把備下的指點規矩的嬤嬤並兩個宮娥跟了她一道家去。
盧太子妃瞧著她出來先鬆一口氣,拉了她的手打量一遍,瞧見謝司儀點的人,眼裡詫異一閃而過,而後就輕輕替宋楚宜理了理頭上的髮釵,同她道:“唯昭醒了,我先進去同母後請個安,叫湘靈陪著你先回去。”
可她回去卻並沒見著周唯昭的人,伺候周唯昭的內侍小棟子告訴她:“殿下醒了就要去見聖上,攔也攔不住。”
建章帝對著宋楚宜尚且有些殺心有些試探的意思,對著孫子卻只餘愧疚了,瞧他發白的面色和唇色,嘆口氣:“真是苦了你。”
這話縱然是周唯昭去龍虎山呆了七八年,建章帝也沒說過-----他不覺得修仙修行苦,這可是求也求不來的緣法,可眼下這遭卻真是不僅傷身而且傷心了。
他也不替太子說話,頭幾天還肉疼,看著太子極力想動彈說話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還心頭火起,可隨著錦衣衛的線報一本一本的送上來,再多的慈父心腸也被磨沒了,天家的血脈親情,說到底在權利面前還是算不了什麼。
他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拿到的家業,太子還沒當家呢,就可勁兒給他想要敗光,他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此刻嘆完了這一聲,又看著他:“他這些年來委實不成樣子。”
揚州弊案還有江西巡撫楊雲勇的事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豢養死士這一條是萬萬忍不了的,建章帝越想心頭火越起:“好在你未來媳婦兒拎得清也夠狠,叫賴成龍順藤摸瓜摸出這許多罪證來,否則你皇爺爺無顏對列祖列宗了。”
周唯昭氣血還是有些不足,捂著嘴強忍著咳嗽,喊了一聲祖父:“父親的事我聽母親說了,祖父別怪小宜,她也是為了我好。”
建章帝拿眼去瞧他,少年郎丰神俊朗,眼神清明坦蕩,縱然是病了這麼些日子,這些憔悴也只更給他添幾分俊秀,半點不顯狼狽。這副光風霽月的模樣,太子什麼時候也未有過。他這樣不遮不掩的說宋楚宜是為了他,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會被懷疑攬權,會被懷疑爭權。
不等建章帝說什麼,周唯昭的聲音就響起來:“祖父千秋正盛,父親他如今這副模樣,已經無力坐穩東宮......”
建章帝挑了挑眉,面上仍舊四平八穩,豎著耳朵聽周唯昭繼續說-----太子中風,尚且不能自理,如何再行太子職責?就是恭王,這回的事一鬧出來,想要坐那個位子也是不能了-----他還活著呢,恭王尚且就敢毒侄殺兄的,以後還得了?
可週唯昭卻已經端端正正的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頭,一個比一個磕的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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