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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程濡眼觀鼻鼻觀心的立著,瞧著張閣老跟陳閣老二人爭得面紅耳赤幾乎要打起來,心裡卻在為興福的表現詫異。
興福果然似是早就已經做足了準備,面對著如此雞飛狗跳的情形也能力持鎮定,跪在地上低眉順眼的一副罪人姿態。聽安公公跟馮公公透露,興福今天一大早就進宮了,在御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連聲說自己冤枉-----只是興福如今恐怕也是不如從前了,換做從前他大權在握又聖心尚在的時候,安公公跟馮公公哪裡敢透露他在御前的窘態?
就是這麼一晃神的功夫,場上情勢就有了變化,岑必梁跪在地上梗著脖子衝建章帝磕了三個頭,義正言辭的斥責起興福:“身為我大周的臣子,卻勾結韃靼暴兵,互有金錢往來,逢年過節甚至還互相都有禮品相送,相處往來如同親眷,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不僅如此,他還縱容紫荊關監察御史史同舟向韃靼人散發通州城防分佈圖,甚至還特意標註出其中豪宅鉅富之家方位......這樣裡應外合之下,我們的將士們怎麼能好好守住城門?!聖上英明,請查明此事,還通州喪生的民眾一個公道!給紫荊關陣亡將士、通州糧倉鎮守的將士們一個公道!”
他說到激動之處,根本控制不住心中激盪,口水橫飛,到最後眼淚鼻涕都流出來。
陳閣老也就緊跟著跪了下來,瞧著上首坐著的神色不明的建章帝也穩穩當當的磕了三個響頭,連頭上冠帶也取了下來放在一邊:“通州一事震驚朝野,極大的損傷了我朝威信跟國威,也叫大周的將士們寒心!興福狼子野心,為了一己之私竟通敵賣國,此舉天理不容!”
陳閣老會這麼激動大家都清楚原因-----要不是後來葉景川去了,陳家別莊估計就要全軍覆沒,連他的嫡孫嫡孫女都保不住性命。
建章帝終於有了動作,他將手裡的奏摺扔在桌上,不顧地上跪著的烏壓壓一片,轉頭去看常首輔:“首輔如何看?”
常首輔瞧了一眼餘光撇過來與他撞了個正著的興福,緊跟著也就跪了下來:“此事既然有了人證也有了物證,微臣認為就值得一審。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興總管若是遭人汙衊,這次藉著詳查的機會也可洗清嫌疑啊。”
興福的目光瞬間就變得狠厲起來-----常首輔這個老狐狸!
“什麼人證物證俱全?”建章帝就有些疑惑,將手裡岑必梁呈上去的史同舟的供詞輕飄飄的扔了下去:“你們上呈證據之前,就沒瞧瞧裡頭寫的是什麼?”
宋程濡放在身側的手就不自覺的緊了緊,就知道興福不可能毫無準備的束手就擒,原來果真是有貓膩。
他身旁的杜閣老不動聲色的往他身邊挪了挪,也是一副三不知的樣子。
岑必梁跪得最靠前,聞言就一把拽住證詞-----只是這一看,他就忍不住面色煞白的驚呼了一聲,這分明就不是原先的那份供詞!
他正想開口說什麼,就聽見建章帝又帶著譏誚似地笑了一聲:“至於人證......才剛安邑對朕說......”
連史同舟也出了問題,可是分明是進宮之後他才把人交出去的......岑必梁猛然瞪大眼睛,隨即就耷拉著肩膀有些無奈-----他怎麼忘記了,這宮裡大大小小的太監,有多少是興福的徒子徒孫?難怪他之前一直沒有什麼大動靜,原來早在宮裡就做好了準備!
這才是真正的殺招!
果然,建章帝咳嗽了一聲:“史同舟說,他是被葉家拿家人威脅了,才會做偽證的,只是他後來良心發現了,因此就把供詞給改了。”
“他撒謊!”岑必梁只覺得兩邊的太陽穴突突的跳的厲害,氣的青筋直跳:“他之前分明不是這麼說的!”
建章帝的臉隱在陰影裡,看不清楚他的神色究竟如何。
常首輔卻也僵直的跪在了地上,仍舊是那副慷慨激昂半步不肯退讓的樣子:“史同舟的證詞左右反覆,肯定是有人在背後作祟!請聖上下令嚴查此事。”
興福以頭觸地將頭磕的砰砰響,聲音也帶著哭腔,一副被人圍攻的無奈模樣:“聖上明察,一早聽見了訊息我就進宮同您交代了,實在是沒有功夫也沒有能耐分身出去做這樣的事啊!”
陳閣老冷哼了一聲,從牙縫裡擠出了個冷笑:“這可未必,誰不知道興總管是司禮監的大太監,平素底下的少監火者無數......”
無端的猜測說出來反而會惹建章帝惱火,常首輔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陳閣老的話,衡量再三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從袖子裡拽出一疊子信來,雙手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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