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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覺寺的燈籠向來糊的極好,典雅又雅緻的燈罩籠著燭火,在靜謐的夜裡散著幽幽的光,叫人心裡不由自主的就平靜下來。元覺端坐在元空大師的對面,眉目之間還帶著一點兒難掩的、本不該出現在出家人臉上的憤怒:“師兄難不成真的還想繼續給他們辦事?!先不說元慧師兄,三難這事兒......他們哪裡在乎我們的死活?”
三難是自己一意孤行非得幫範良娣和東平郡王這個忙的,他對宋楚宜跟周唯昭的憤恨實在是太重了。可是就算是他沒有成功,到底他也捨命去做了,並且到最後寧願丟了性命也不肯活著讓錦衣衛和太孫一系用他來攻訐東平郡王跟範良娣。這樣誠心誠意的替他們辦事,到最後卻連個好也沒換來,實在是不得不叫人覺得寒心。
這樣需要的時候就拿你當寶,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把你踢開的人,怎麼能與之合作?就算成功扶他上位,他恐怕也不會記人人情,他深吸了一口氣,心內全然無法平靜:“同他們一道,無異於與虎謀皮。我看師兄之前的主意就很好,既然這邊走不通,不如就再另挑一個,東宮地位雖穩,卻也不是真到了無縫可鑽的地步。他的嫡親兄弟恭王殿下不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當初非嫡非長的端王他們都能依附,若是能靠上恭王,未必就沒有勝算-----恭王的命可比太子瞧著要長命多了。
元空睜開眼睛,燈下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暈黃,看起來格外叫人昏昏欲睡,他把目光最後落在元覺臉上,緩緩的搖了搖頭:“我知道師弟你的顧慮,我也有同樣的顧慮。可是有一點那位錢施主並沒說錯-----倘若太孫殿下回朝,頭一個收拾的恐怕就是我們。我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現如今只能如同他所說的,先自保為上。”
而要自保,就不可避免的得先把知曉他們所作所為的太孫周唯昭給解決,這幾乎是必然的事,否則留著他回京,等他隨意找個藉口來把他們連根拔除?
元慧閉了閉眼睛,他知道自己師兄說的話是對的,半響之後才嘆了一聲氣:“可是談何容易呢?”元慧還沒想著動太孫,只不過是去動了動宋家,就傷筋動骨。而想替他報仇的三難更是直接死在了陽泉,再也回不來。現如今周唯昭打了勝仗,正是風光的時候,再加上前次遇襲,一定早有防備,一路上又有各級地方官員的護送,根本就沒有可鑽空子的時候。
元空大師緩緩站起身,推開窗瞧了一眼窗外的滿天繁星,語氣既冷又淡,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不容易也沒有辦法,總不能這樣多年的苦心經營就這樣毀於一旦。”
其實走到現在,他已經不知道當初他們所立下的所謂為天下蒼生謀福祉的宏願究竟還是不是他們的初心了-----畢竟他們還並沒成功,而身居高位的人雖然尸位素餐,可是到底不該出的事都沒出,西北那邊鬧的厲害有崔紹庭鎮著,沿海倭患雖然嚴重,可是郭懷英也並不是上上個只知自己升官,不顧百姓死活的那個奸臣。
那他們到了現在究竟是為的什麼呢?元空問自己,然後緩緩地嘆了一口氣,現在不管為的是什麼,都只能不回頭的繼續走下去,實在是沒有了旁的選擇-----因為他們已經亮出了爪牙,現在想收回去就只能以性命來祭,他手底下握著那麼多人命,這不是他能作主的。
元覺知道元空雖然素來不多事,可是一旦下了某個決定卻再難更改,也只好預設,過了片刻才問道:“那師兄想怎麼樣?晉地咱們的人手有限,幾乎都摺進去了,想再在晉地動手是不可能。”何況晉中本身還是崔家的地盤,他們之前雖然沒給錦衣衛和周唯昭留下證據,可是周唯昭卻知道他們的底細的。
元空笑了笑,他向來是帶著笑的,此刻笑的也如同往常一般慈眉善目:“陳閣老剛剛在宋家吃了這麼大一個悶虧,想必他比咱們還想要宋家付出些代價。既然有共同的目的,人多力量大,咱們為何不跟他再商量商量?”
還跟陳閣老商量?元覺本能的就覺得不妥:“陳閣老如今已經失勢,正是要縮著尾巴做人的時候,他怎麼還敢攙和進這事兒?”
“也不用他多做什麼,只需要他提供些方便罷了。俗話也說爛船還有三斤釘,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閣老在朝中呼風喚雨這麼多年,人脈遍佈天下,否則這次你以為他為何這樣輕易就得脫身?若是有他出手,咱們不說有十足的把握,卻也至少事半功倍。”元空垂眉斂目的收斂了棋盤上的棋子,耐心細緻的將它們都收歸棋簍,嘴裡也並沒閒著:“東宮的太孫並不把他當自己人,他自以為是東宮的人最後卻不是被東宮的人所救,反而還是被跟太孫關係密切的宋家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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