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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宜緊攥著拳頭,右手手指甲已經陷入自己的掌心也不自知,顫抖著看向周唯昭的時候觸及他的目光,他正在看她,目光如海,深沉又無邊無際,這是她上一世窮極一生也在追求卻求而不得的東西-------是愛意。
“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能不能走出來?”周唯昭拽著她的手腕不叫她逃,心中知道要是這次叫她躲過去了,她以後恐怕就更是龜縮在自己的殼裡不肯出來,乾脆的告訴她:“我不是沈清讓,你也不是你夢裡的那個宋楚宜了,什麼都不同了,結局也不會一樣。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到底值不值得相信?”
宋楚宜看著自己緊攥著的拳頭被周唯昭掰開,漂亮的眉眼都染上懵懂和驚惶。
周唯昭接過輕羅遞來的帕子替她包住被她自己刺傷的地方,聲音溫和帶著安撫:“小宜,膿瘡刺破了,才會有結疤的那一天。我會等你傷好的那一天,不如我們一起試一試,好不好?看看我能不能壽終正寢,看看你能不能走出噩夢......看看我們能不能一起走到最後。”
宋楚宜幾乎忍不住要伸出手了,周唯昭把話說的這樣好聽,把前景說的那樣美好,她覺得另一個被困在黑暗裡動彈不得的自己也開始蠢蠢欲動。
那些因為常年不見天日的收攏在心裡的陰暗跟驚恐害怕全部都在一瞬間湧上心頭,就像是常年不見天日的棉被猛然見了陽光,黴味和灰塵嗆得人幾乎眼淚都出來。
她想了很久,似乎過了千萬年,又似乎很短,似乎只有一刻鐘,然後她終於做出了決定,輕聲垂了頭,說了聲:“好。”
好,這個短的不能再短的字卻叫周唯昭整個人都鬆散下來,他輕輕晃了晃宋楚宜的手,笑的連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宋楚宜能說出這個字就已經是用了畢生的勇氣,周唯昭不敢逼得太緊,伸手鬆開她的手,轉而跟她說起京城的事情來:“陳三太太未必是陳老太太的對手,陳老太太要是把事情壓死在陳家內宅,事情傳不出去,就不能鬧大。”
宋楚宜收拾了心情,因為情緒轉化的過快而有些糊塗的腦子也重新冷靜下來,仔細的想了想,終於覺得自己得到了喘息的時機。
“不會的,有方夫人跟方大人在,而且還有陶御史他們緊緊盯著,這件事不會鬧不大。”她揉了揉因為哭過而有些乾澀的眼睛:“何況陳三太太已經被逼到絕境了,她自認為已經到了絕境,覺得事情不會比現在更糟了。這麼多年她在陳家過的的確不好......”
陳三太太的確是被逼到了絕境了,她看著丈夫,聲淚俱下的把在方夫人那裡聽來的訊息告訴他,不可置信的搖頭:“父親他收了那麼天大的一筆銀子賣了卷子,可是......可是我們星點不知.......事到臨頭了我們女兒卻第一個倒黴,你還打算拖著我們一家子跟著一同去死......你生來陳家根本就不是來當子女的,你這是來當牛做馬的!”
陳三老爺被陳三太太這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的懵了,半天后才反應過來陳三太太說的什麼,詫異的問:“你說什麼?什麼銀子不銀子的?”
陳三太太見他不信,手指幾乎都快要點到他的頭上去,冷笑了兩聲就把方夫人說的陳閣老收了周家二十萬兩的事情收了,末了拖長了自己的冷笑:“父親可真是個好父親,這些銀子都收在府裡,不過反正不關我們的事兒,誰叫你是個庶出的......”
陳三老爺是庶出的,這向來是他的不能承受的痛,每每被人提起來都覺得催心摘肝一般的痛,以前陳三太太心疼他,從來不拿這事兒出來說事兒,她心疼還心疼不過來,現在也是被逼得失了分寸了,連這個都拿出來說。
陳三老爺果然變了臉色,他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來拂開方夫人的手,囁嚅了幾下嘴唇終究沒說出一句話來,過了許久才呵斥道:“別胡說!”
陳三太太的眼淚滾滾的流下來,又紅又腫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她拉著陳三老爺不肯放,氣急敗壞的替自己的話找證人:“不信?!要是不信,你去問問陶御史啊!你去問問主審的那些老爺們,問問你爹去!”她冷笑了一聲:“就是不知道你那親爹到底肯不肯告訴你,恐怕就算到死,他也打算把這些銀子拿去給你哥哥們壓棺材陪葬,一兩銀子也不會留給你!”
陳三太太說的這樣情真意切,情緒又這樣激動,陳三老爺不得不信,他不可置信的直著眼睛在屋裡走了半天,終於沒能剋制住內心焦躁,隨手抄起了自己的外衣:“我出去打聽打聽.....”
陳三太太一個人坐在屋子裡,心如死灰又不安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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