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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太爺剛把金陵的宅子整頓乾淨,還沒來得及去舒服的洗個澡,就聽說楊慶回來了,他挽著半乾的頭髮,飛快的叫請。
楊慶匆忙進得門來,最近這些日子可見他很是奔忙,眼圈底下的烏青都又深了一圈,站在陳老太爺跟前立住了腳,深深的先朝陳老太爺行了個禮,才拱手跟他回話:“老師,您可收到京城送來的訊息了?崔應書在九江已經出了事,現如今聖上叫人押他回京受審了。”
陳老太爺自然是知道了這個訊息,笑的牙不見眼:“收到了邸報,連夜瞧了。這次內閣下的公文裡頭措辭可嚴厲的很,有了常首輔這個靠山在,都保不住崔應書,可見崔應書是氣數將盡了,說起來,這可真都是阿慶你的功勞,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連崔應書身邊的人都能收買?江西巡按御史我知道,華政那就是個軟硬不吃的牛脾氣,他從來就不拉幫結派,自己窮的只差要伸手要飯了,也兩袖清風。聽說他剛去江西那年,廬州知府跟九江知府要請他吃飯,送他美人兒,他不僅當場掀了桌子,回頭就送了一份彈劾奏章上京......”
這樣的人是收買不來的,楊慶居然能叫他上書參奏崔應書,如今想來陳老太爺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著實是太叫人驚奇了。
楊慶微微一笑,這著實算不得什麼本事,他在底層呆了這麼多年,看盡了人情冷暖,最苦的時候,堂堂一個舉人,在破廟裡住了整整二三年,每天能做的事不多,就只好把心思花在揣摩人心上-----學會看人臉色行事,對他這樣出身底層又毫無根基的人來說,著實是很大的一個助力,他向來知道該在什麼事上盡力用心。
華政的脾性他早就琢磨透了,恐怕連他身邊的妻女都沒他了解的清楚,這個以脾氣暴躁,清廉著稱的江西巡按御史,著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蠢人,沒什麼腦子又不聰明,更嫉惡如仇的人又最容易被挑撥,他根本就不用做什麼,送美人這種蠢事他更是不可能會去碰,只是把崔應書魚肉百姓的‘證據’往華政跟前一送,華政自己就先義憤填膺了,抱著參奏皇親國戚萬死不悔的決心上了奏摺。
人雖蠢,卻有蠢的好處,建章帝向來喜歡這種蠢又幹實事的人,何況華政的正直已經出了名,建章帝哪裡有不信他的道理?他一上書,朝廷裡連常首輔都有些懷疑崔應書是不是真的收受了賄賂了。
他並不居功,慣常的帶著謙遜:“這並不是我的功勞,底下的先生們個個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他們收集上來的情報我再整理整理,自然就知道這位華政老爺該怎麼煽動。真正難做的還是挑動崔應書身邊的心腹,許之以重利他們沒動心,就用了點別的手段。九江知府在崔應書身上幾番都撈不到半點好處,對他早已經厭煩至極,自然樂的崔應書出事-----九江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巴不得有人來背這個黑鍋。這個黑鍋被崔應書背了,他到時候還能在知府的位子上待著,到時候朝廷賑災的銀子到了他手裡,又能盤剝幾層......”
官官相護,一環套一環,崔應書就算是想逃也逃不了,陳老太爺著實為楊慶的智慧讚歎不已,摸了摸鬍子問他:“那金陵的事呢,金陵的事進展如何?”
楊慶嘴邊噙著的笑意更深:“差不多是時候了。”
陳老太爺著實有些好奇,他看著楊慶:“王家那個少爺,我事先打聽過,從前也沒聽說有什麼怪癖,為人也跟平常的紈絝子弟不同,怎麼短短時間裡......”
還是那句話,這世上沒有沒弱點的人,區別只在於你到底會不會抓,能不能戳到人家心上去了,楊慶捲起手輕聲咳嗽了一聲:“學生只不過是比旁人用心了些。專程找了王公子身邊昔年放出來的舊僕,事無鉅細的把王公子的生平問了個遍。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只除了一樣......”他頓了頓,看著陳老太爺補充:“這位王公子,從前總喜歡往揚州跑,去找他的同窗好友章潤一同玩耍吃喝,聽說一去就流連一二月之久。”
章潤?這名字聽起來格外耳熟,陳老太爺思索半天,有些驚訝的看著楊慶,張了張嘴問道:“是章淵的兒子?”
楊慶點了點頭:“就是章淵,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是章少爺聽說在揚州的時候帶王少爺去的地方都不是尋常地方,別人是去勾欄妓院,他們......是去小倌館......”
陳老太爺總算聽明白了關節在哪裡,原來這位王少爺性好龍陽。
楊慶見陳老太爺明白了,就笑:“既然對女子本身就沒興趣,略微挑撥一陣,他自然而然就把家中嬌妻丟下了。畢竟學生專程去把他從前的相好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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