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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愁見狀,詫異無比:“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那出去的路呢?
“下來的時候,厲某已檢視過。能進不能出,只怕只能通向下一層,並沒有出去的路。”
傅朝生抬眸看她,微笑起來。
“還是見愁道友並不相信我的判斷?”
不相信?
見愁的目光,向黑風洞前掃了一眼,也跟著笑了一聲:“我的確不相信這空間只能進不能出。通往下一層的道路,便是眼前這泉眼。但一定也有通向上一層的道路,只是厲寒道友不想告訴我罷了。”
真直白。
傅朝生兩手輕輕放在了膝上,眼底閃過奇異的光芒,只道:“所以,見愁道友,能奈我何?”
“……”
好討打的一句話!
見愁聽得眼皮一跳,微微眯眼看他,竟覺得此時此刻,此人渾身上下,都是縱橫的妖氣!
能奈我何……
好一句能奈我何!
大人物,小心眼。
難保不是記恨她之前沒說實話呢?
見愁險些氣笑了。
她已經查探過了諸方,也實在沒發現出去的道路。索性真將自己衣袍下襬一掀,就坐在了傅朝生對面。
“我是不能奈道友何,不過道友看那洞口再久,也看不出什麼來的。知道你來,它早走了。”
它?
那一瞬間,傅朝生的瞳孔,終於是縮了一縮。
兩個人,或者說一人一妖,目光終於對上。
一時,竟有一種針鋒相對之感。
刺探。
卻並沒有惡意。
傅朝生的目光,是深邃卻晦澀的;見愁的目光,卻是坦然而平和。
正道直行,則事無不可對人言。
她對九頭鳥,其實沒那麼重視,儘管對方幫過她,甚至讓她邁入了玉涅。因為,她還記得扶道山人偶爾叨咕的一句話:
我崖山,名門大派也。
昆吾自是自命的一等一“名門正派”。
似乎其門下弟子,也都不錯。
但裡面偏偏有個謝不臣。平白無故地“殺妻證道”,謝不臣腦子也沒進水。除卻那一位正派領袖橫虛真人,見愁可想不出第二個“始作俑者”來。
名門正派。
名門大派。
一字之差,千里之別。
見愁莫名地笑了起來。
傅朝生注視著她,並沒有說話,只是忽然有些迷惑,
她的笑,他也不很看得懂。
他想起昔日泛舟江上之時,他說他聞見愁之道而生,“生我者故友”,那死魚卻嫌棄自己這話說得不好……
所以人的想法,到底與非人之屬不同嗎?
寬大的藏藍色袖袍上,繡著幾隻骷髏。但此刻,卻有一隻三寸長的小魚暗紋,慢慢浮現了出來。
也許是感知到了傅朝生心內的想法,這魚竟然朝著他露出了森白的魚目——
一個毫不掩飾的白眼。
同時,有細如蚊蚋的聲音,傳入了傅朝生心神之中。
“九頭本吾故交。”
“它殘魂猶在,卻避而不見,必定事出有因。輪迴之事,吾知之甚少。你若要為蜉蝣一族,探問究竟,必要問她。”
滄桑的聲音,與之前沒什麼不同。
但下一句,就藏了幾分明白的奚落,甚至幸災樂禍——
“你乃大妖,氣魄何在?旁人殺得,她如何不能?”
“殺而問之,豈不乾淨利落……”
傅朝生聽著,微微閉了閉眼。
他似乎隱忍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忍住,嘴角微微一抽,蒼白得好似透明的手指伸出來,向著上頭那小魚的圖紋,“啪”地一彈!
世界,頓時清淨了下來。
傅朝生總算覺得耳邊不再嗡嗡地聒噪一片了。
這動作來得突兀。
見愁不由看向他袖口,卻也沒看見什麼蟲子,只有一條翹了尾巴的小魚,不由有些奇怪:“怎麼了?”
“無事,撣撣灰塵。”
傅朝生搖搖頭,笑了起來,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眼前這泉眼便是通向下一層的通道,但有陣法覆蓋。厲某剛來的時候,看見愁道友在側,好像知道怎麼開啟?”
“是奇門八卦。”
這一點上,見愁倒沒有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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