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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裡的洶湧,必然也不能少。
可以說,這必定是一場盛事,但偏偏又是因與極域之間的積怨而起,所以透著一種森然的壓抑。
“但願到時候大家都能摒棄前嫌吧。”
雖然知道不很可能。
扶道山人一下就笑了起來,那聲音像是從鼻子裡哼出來的一樣:“有昆吾在,還指望個什麼?大抵能做成也就是了。”
鄭邀摸了摸鼻子,不敢接話。
有關於崖山昆吾之間那一場陳年舊案,是扶道山人的痛,也是整個崖山的痛,見愁往日不明瞭,但上一次在地底見老祖宗的時候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
自家師尊何出此言,她再明白不過了。
三個人都一下沒有說話。
扶道山人心裡其實很憋悶,一扭頭看見傅朝生還站在那邊,不知為什麼就覺得有些礙眼。
“山人我這是太久沒看見外人在咱們崖山了嗎?怎麼老看他不順眼?”
鄭邀冷汗都要出來了,只隱晦地看了見愁一眼。
顯然,傅朝生這一位暫宿崖山的外客的存在,在整個崖山不是什麼秘密。只是大家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他的來路以及和見愁的關係。
見愁也接收到了這一眼,心裡無奈。
“師父心存疑慮,我也實是不知。不過我這一位朋友,曾提出過願意在十九洲與極域開戰之時幫忙,本心並無惡意。”
她為傅朝生解釋了一番。
“回頭等我問明情況,再稟明師父。”
“是嗎?那也成。”雖然還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可扶道山人也沒多說什麼了,只道,“二十年出來,在須彌芥子中也不知是多少年過去,你也回頭去歇一下,另外左流那小子剛出關,你有空去指點指點。”
左流?
見愁一怔,想起自己這一位從明日星海撿回來的師弟,汗顏了片刻,卻沒想到他現在才出關,一時倒是有些好奇他修為。
當下,便也直接應了:“……是。”
“那山人我去議事堂,再議此事的細節,你趕緊去問問你那朋友。”扶道山人擺了擺手,示意讓見愁走。
見愁本欲一躬身離開,但臨走之時,偏又想到了一件事。
她心下有些黯然。
打量打量扶道山人的面色,末了還是將那一枚深綠色的珠子取了出來,攤在掌心,幾度猶豫,聲音低低地,有些斷續:“這是……餘師弟與其他的諸位師弟……”
“……”
這一個瞬間,扶道山人和掌門鄭邀兩人,便像是被什麼給定住了一般,站在了原地,目光都凝在了這一枚珠子上。
隱約的,眼眶都有些泛紅。
見愁並不敢看他們一眼,甚至連那一枚珠子也不忍心去看,只垂著眼眸道:“徒兒到的時候,事發之處除了昆吾的修士,並無我崖山門下。後來到了雪域聖殿,才遇到我這一位朋友,是他先幫忙收殮了。徒兒晚了二十年,才帶他們回來。”
日頭暖暖地曬著。
崖山孤高的山峰佇立在雲端,縹緲的浮雲帶著薄薄的霧氣,從他們身邊略過。崖山的弟子們,便在道上、歸鶴井內外穿梭。
每一幕都像是水墨畫卷,每一張臉孔都那樣鮮活。
可已經去了的那些人,他們那些年輕的臉孔,再也無法出現在這奇山秀水的畫卷之上了。
今天,崖山千修冢,會添上十四座新墳。
沒有人說話。
扶道山人只是站在她面前,看著這一顆小小的深綠色珠子,動也沒動一下,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該伸手去接。
旁邊的鄭邀,用力眨了眨眼,才將珠子接了過來。
這時候,他勉強笑了一笑,聲音裡有一種隱約著的、並不很聽得出來,卻偏偏濃得化不開的哽咽。
“辛苦大師姐了。”
見愁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曾借了宇宙雙目,看到了當時情況的她,心內的悲恨,又怎會比他們弱上半分?
只是髕骨沒有言說的必要了,武庫裡每一柄歸來的劍,江灘上每一座新添的墳,都是崖山所有人看得見的傷痛。
她躬身行了一禮,退了兩步,便走開了。
有時候,悲傷的人需要安靜。
而她也不忍、更不想再看見什麼撕心裂肺的場面了。
傅朝生還等在那邊。
見她過來,面上神情似乎不很好,加上方才隔得雖遠,卻也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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