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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人看著此刻滿臉血肉模糊還躺在地上的善行,已經目瞪口呆。
隔岸臺上的白寅,更是一萬個錯愕。
他明明才是距離善行最近的那個人,可這一道掌影與一道刀影,卻比自己更快。這得是何等的修為?
心驚之下,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來,朝著最頂樓看去。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兩道攻擊,分別來自不同的方向……
這一個瞬間,白銀樓中,忽然安靜極了。
最高也最接近穹頂的那一層中,兩個雅間,幾乎是面對著面,窗前垂著的竹簾,都破損得不成樣子。
一者被過路的掌力碎成齏粉;
一者被途經的刀氣橫削走了大半截。
於是,那站在窗前的人,也就露出了他們的身形。
一側,是個身穿蒼色長袍的修士。
一掌打出的架勢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收回,此時此刻看見對面,他是滿臉的錯愕;
一側,則是一男一女。
男修華袍加身,儘管現在似乎一臉懵了的表情,但誰都認得他:貴公子澹臺修。
另一旁的女修,滿面的霜寒尚未散去,眸底有殺機隱現,但在看見對面出手之人時,也是意外地一怔。
這一刻,兩個人的內心中,冒出了同樣一個念頭:
竟然是他!
竟然是她!
王卻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他只知道對面的見愁對昆吾似乎抱有一些敵意,卻一直沒有猜出對方的身份。如今對方展露出來的實力,實在讓他有些忌憚。
昆吾崖山自來齊名,再怎麼說,也輪不到區區一個惡僧善行來辱罵崖山。
王卻聽不下去,所以含怒出手。
但對方呢?
又是為了什麼?
隔著中間一整個寬闊的隔岸臺,王卻沒有說話。
但對面的見愁,卻是認得他的。
在經過了最初那一刻的驚訝與錯愕之後,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猜到王卻出手應該是帶著幾分善意的。
只不過……
又有什麼緊要呢?
“崖山事,崖山了。此事,就不勞王卻道友插手了。”
淡淡地說了一聲,彷彿沒有看到身邊澹臺修那震駭的表情,也沒看到王卻眼底那徹底的錯愕,更沒有看到同門師弟白寅臉上見鬼一樣的表情。
見愁只是從窗前,一躍而下,身形筆直,站到了隔岸臺上!
所有所有的視線,不管是震驚還是遲遲疑,這一刻,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某個雅間內,一隻執著酒盞的手,指腹略帶幾分薄繭的手指,忽然就顫了那麼幾顫,帶起了酒盞中一圈淺淡的漣漪……
她。
這就是紅蝶所說的“驚喜”嗎?
這一刻的見愁,無疑是全場的焦點。
在這裡,幾乎沒有人在此之前見過她;在這裡,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身份;在這裡,更沒有一個人能猜到,她到底要幹什麼。
白寅是茫然的。
但此刻依舊被困鎖在囚籠之中的左流,卻徹底愣住了。
早在看到那一柄飛來的刀影之時,他就彷彿被什麼定住了,一動不能動。一種難以形容過的酸澀,瞬間湧上了心頭……
割鹿刀。
這是當年在青峰庵隱界,見愁大師姐得到的那一把刀!
他不會認錯!
一種期待,在他心底瘋狂地生長。
然而伴隨而來的,則是龐大的恐懼——他很害怕,有刀,人卻不在。
可這一切一切的恐懼,在看見見愁現身窗前,看見她飄然而下,落在隔岸臺上的一瞬,都雲煙一樣消弭了。
一甲子,六十載啊。
危機環伺的白銀樓,一個白寅師兄,捨命相救;一個見愁師姐,犯險而來。
眼底,忽然有些發熱。
左流竟然控制不住自己。
然而,下一刻,一道鎮定人心的目光便遞了過來。
見愁距離他不算近,但下來的第一刻,已然注意到了左流的異樣,只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安撫一般的微笑。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六十年的磨難,也讓左流成長到了一個尋常修士都難以企及的高度。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種別人求也求不來的幸運。
她不會為左流感到半分的傷悲,相反,願為他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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