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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人類之子
有什麼東西在跟著。
看起來不過是七八歲的小男孩兒有著這樣的認知。
八月初的氣溫已經稱得上是炎熱了。
結束了本年第一學期課程的夏目貴志揹著書包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不,不能稱之為回家,因為他此刻正是寄人籬下。
茶色頭髮的小男孩嘆了口氣,停下腳步。
“不要跟著我。”他說道,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些微的嫌惡與再明顯不過的恐懼。
他能感覺得到,現在在他周圍隱藏著什麼東西,而這東西,常人無法看到。
夏目貴志知道,自己之於身邊那些同學與親戚,是個異類。
他能夠清楚的看到常人所無法窺視的世界——他能夠看到,能夠對話,能夠觸碰。
其他人都做不到。
“走開。”他抬頭面對著眼前什麼都沒有的虛空——他無法確定跟著他的那個不可言說的存在的具體方位,卻是清楚的知道對方能夠聽到他的話的。
“不要跟著我。”他再一次說道。
“小鬼。”眼前倏然出現了一道虛影,嚇得小男孩兒往後退了兩步。
夏目貴志盯著眼前漸漸變得凝實的身影,握著書包肩帶的手掐緊了。
突然顯出了身形的人——應該說是妖怪。這個妖怪有著同人類別無二致的樣貌,甚至以人類的審美而言,是一個相當俊美的男性,可對方詭異的現身方式、頭頂上那對與髮色同樣黑沉的耳朵和身後掃動的尾巴,無一不在昭示對方並非人類這一事實。
迄今為止,夏目貴志都沒有見過這樣像人類的妖怪。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啊,小鬼。”那個妖怪挑著眉,鼻翼輕輕動了動,似乎是在嗅眼前的人類的氣味。
過了半晌,那個黑色頭髮的妖怪眨了眨眼,表情變得緩和了許多,“夏目玲子的……兒子?”
茶色頭髮的小男孩兒微微一頓,抿了抿唇,“是孫子。”
“啊。”妖怪點了點頭,“那玲子呢?”
“玲子外婆早已經去世了。”
“……”黑髮的妖怪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面前的小男孩兒,似乎有些懊惱,“好吧,是我忘記時間了。”
夏目貴志沒有詢問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看著眼前的妖怪,咬著下唇,“你是玲子外婆的朋友嗎?”
“也不算是朋友。”妖怪垂眼看著剛到他腰部高度的小孩兒,目光掃過他身上髒兮兮的衣服和細小的傷口,“不過你們祖孫倆還真是一樣的沒長進。”
他說完,向著夏目貴志伸出手,抓住了想要後退的小男孩兒。
妖怪的手掌出乎意料的溫暖——這讓夏目貴志微微愣了愣。
記憶之中,那些接近他並企圖吃掉他的妖怪,都是冷冰冰的。那些被妖怪橫穿而過的人多少也會感覺到一股涼意。
有著這樣體溫的妖怪,夏目貴志是第一次見。
也可能是他見識太少了,小男孩兒這樣想道。
“第一次遇到夏目玲子的時候,她比你還狼狽。”妖怪的手指撫過夏目貴志手臂上的傷痕,在小男孩兒驚訝的注視之下,那道細長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小孩子的聲音軟軟的,充滿了訝異,“妖怪竟然也有這樣的力量嗎……”
“誰說我是妖怪了?”黑髮的妖怪不樂意了,他頓了頓,“雖然以前是。”
夏目貴志將視線從自己的手臂上挪開,看向眼前的妖怪,“不是妖怪,那是什麼呢?”
“是神明。”自稱是神明的妖怪頭頂的耳朵抖了抖,指了指商店街門口供奉的一個小神龕——正是吞邪的神龕。
鬼知道商店街為什麼不供奉惠比壽而供奉吞邪大神。
夏目貴志瞪大了眼,“吞邪大神嗎?”
“別這麼叫我。”黑髮神明打了個哆嗦,“叫我敖凌就好……你的名字?”
得知了神明名諱的小男孩兒臉上泛起細微的紅暈,“夏目貴志。”
跟夏目玲子姓?
敖凌挑了挑眉,指了指夏目貴志身上的痕跡,“玲子沒人照顧所以被欺凌,你呢?”
夏目貴志抽回手,沒說話。
敖凌抬頭看了看天色,將耳朵和尾巴藏起來,拍了拍夏目貴志的肩,“我跟你回去看看。”
小男孩一驚,“——不用了!”
神明聞言,也不說話,只是無聲的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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