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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貴嚇了一大跳,使勁推了下小老婆,勁使得有點大,把小老婆推到床下去了,發出咕咚聲響,他小老婆哎呦了一聲,還沒等周富貴有動作,從地上爬了起來,周富貴膽戰心驚的去看,小老婆還是小老婆,根本沒那個女人的影子。
壓力大,看錯了?周富貴很會找藉口,覺得是自己疑神疑鬼了,把小老婆抱上床,哄了半天兩人才睡著,睡到半夜,他又開始做那個關於春天的夢,夢中的女子還是在那顆樹下,不過這一次他睡的甚是沉重,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十點。
奇怪的是,夢中的周富貴並不覺得如何害怕,就是他怎麼也走不到女人的面前,接下來沒什麼好說的,上班,辦事,忙活到了下午三四點鐘,陪他買畫的行家給他來了個電話,說要研究研究那副畫,周富貴同意,開車去接了行家,本來周富貴是應該陪著行家的,可這時候他突然接到了個電話,有點急事,馬上就得走。
可行家剛來,周富貴有點不好意思攆人家,行家看出他的擔心來了,對他道:“老周啊,你忙你的去,你把我鎖屋裡不就得了嗎?等你回來再給我開門,我就研究研究這畫,你看我傢伙事都帶來了……”
行家的傢伙事,其實就是一本書,一個放大鏡,一個小尺子,周富貴有點為難,攆人走吧,不好意思,不攆吧,屋子裡都是值錢的東西,這時候電話又響了,電話是關於一筆款子的事,催的挺急,周富貴無奈就真把行家給鎖在了滿是古董的屋子裡。
事情辦的倒也順利,周富貴惦記著被鎖在屋子裡的行家,畢竟是老朋友了,自己一著急真把人家給鎖了,事情辦完覺得不好意思了,琢磨著趕緊回家,晚上請行家吃頓飯,怎麼也得把事情遮掩遮掩。
開車回家,開啟滿是古董的屋子,就見行家眼神呆滯,人整個人枯槁如木,周富貴開門的聲音並不大,卻嚇得行家一個哆嗦,滿眼驚恐的看向周富貴,尖叫一聲,奪門而逃,連放大鏡,尺子,書,都不要了,整的周富貴很懵逼,喊著行家的名字追出去,卻沒追上,只聽到行家臨走時留下的一句話:“把畫燒了,上面所有人都只有一幅面孔。”
周富貴生怕行家發瘋打爛了什麼東西,他這屋子裡瓷器可是不少,進去一看,挺整齊,也沒缺什麼,短什麼,可那行家怎麼就瘋了呢?他好奇的撿起放大鏡,對著牆上掛著的清明上墳圖仔細看了看,發現真像行家說的,所有人的臉都一樣,並且都是他小老婆的樣子。
畫有三尺,是個殘卷,並不完整,只是整幅畫中間一部分,畫的也是出城到野外的這段路,城是什麼城看不出來,上墳去那,同樣是沒有,人物倒是不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著也不一樣,有做生意的商賈,有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坐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揹簍的行腳僧人,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還有轎子、駱駝、牛車、人力車,有太平車、平頭車,形形色色,
如此眾多的人物,全都是一張臉,那會是一種何其壯觀的景象?我有心想要仔細在看看那幅畫,可週富貴還沒講完呢,哥們就耐著性子讓周富貴繼續講吓去,講到這,周富貴的臉色更加慘白了起來,眼中流露出驚恐,嚥了口吐沫,道:“我當時嚇壞了,想找人拿個主意,就找到了老陳,老陳讓我來找你們,說你們是古物驅邪的行家。”
我以為故事到這也就結束了,點了點頭剛要安慰一下週富貴,誰知道他磕巴了下,繼續道:“我本來早就該來的,可是我老婆丟了,怎麼也找不到,我摘畫的時候,感覺畫裡有個人物的色彩不對,壯著膽子用放大鏡看了看,我……我看到我老婆到了畫裡面,而且,其他人的面容,也不再是一個模樣了。”
周富貴說完,寇真就蹦了起來,道:“臥槽,還有這麼古怪的事呢?我再看看那畫。”說著就要動手去拿畫,被我一把拽住,對周富貴道:“周老闆,你老婆不見了,或許是出去購物了,或許是回孃家了,不用那麼大驚小怪的,你在給她打打電話,沒準就回來了。”
我這麼一說,周富貴身上卻是一哆嗦,臉上的肌肉直顫抖,對我道:“電話不打還好,一打,就太嚇人了,說著話自己把畫攤開,指著畫上一棵柳樹前面看不太清楚的女人道:“這女的就是我老婆,我現在打電話,你們看看。”
周富貴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號碼,我仔細去看畫上的女人,電話一直滴滴的沒人接,奇怪的是,畫面上的那個女人卻微微顫抖了起來,那是一種特別怪異的顫抖,影像晃動,整幅畫卻沒有動,像是畫裡的人手機在震動。
哥們也看傻眼了,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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