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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剛過,陳鳴已經不在宜昌,而是帶大軍行到洞庭湖了。
宜昌南津關已下,清軍狼狽退回三峽的更深處,陳鳴不想打一場準備不足的戰爭,或許清軍計程車氣也很低靡。可想想原時空抗戰時的石牌保衛戰,陳鳴還是熄了小心思。他留高嶠在宜昌,作為鄂西的督軍,施南容美兩處土兵歸其調遣,同時田天賜和覃楚英所率的千餘土兵,也給陳鳴留下了一半,作為近衛旅外轄的一個山地步兵營,由復漢軍選派軍官長官。田覃二族還選派了十多名子弟前往魯山,他們會立刻進入幹部學校。
等到來年幹部學校一分為四,分別組建陸軍大學、工程大學、文政大學和律法大學,他們也跟著不同的學科分去不同的學校。
復漢軍掃蕩湖北抓了不少人,裡面以經年幹吏官員最多,這些人就像彭忠瑞一樣,死,不想死;投靠復漢軍吧?又羞與為伍。而復漢軍也不可能把他們白白放在地方。那就打包進幹部學校吧。再有就是如朱珪者,那就直接關起來。監獄裡也不少他一口飯吃。
將來幹部學校分開後,文政大學絕對會是其中規模最大的一所學校。
至於大學這個詞彙,讀書人是完全能夠接受的。古籍裡到處都是這個字眼,估計那些繼續瞧不上陳漢計程車紳,會繼續用居高臨下的目光蔑視著的打量著‘大學’這個字眼,認定是陳漢從古籍堆裡扒出來的一個詞,以彰顯自家學問和文治的。
陳鳴沿途行軍,時間再趕,接見地方官員和名流也是必須要做的。
打出了荊州,公安、石首、監利三縣莫不是如此,一如他之前來荊州的路上。雖然陳鳴今天在甲地,明天就到了乙地,確實是一日都未在路上多停留。
可大軍每到一地,再疲勞,再感無聊,陳鳴還是要接見當地官員、殘留計程車紳、商賈。當然還有當地的學子,如果他們願意來的話。
在監利縣時,陳鳴特意多停了幾天。因為這裡至今仍有人替監利知縣吳長軍喊冤,說吳長軍持身方正,勤政廉潔,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官能吏。雖然他帶鄉勇死守城池,抗拒復漢軍大兵,略有小過,可也罪不至死。他在被擒以後仍凜然不屈,這不正是吳大人忠義剛正的表現嗎?
吳長軍是難得的剛正之人,堅守心中大義,如此幹臣廉吏不應該被漢王魯公解衣推食的親自感召感化,化敵臣為自家一肱骨嗎?而攻取監利的復漢軍營官卻將他一砍了之……
陳鳴幾乎氣得手抖,吳長軍這個人他還是有印象的,在暗營的查探中,吳長軍可以說是武昌府範圍內難得一見的好官,確實很清廉,持身公正。但這個人在被俘之後,當著那麼多復漢軍官兵的面對陳惠陳鳴父子破口大罵,極盡汙言穢語,難道不該殺他嗎?這樣都不殺他,事情傳開了士兵會如何看陳漢?
看看中國厚厚的歷史書,有幾個人能容忍得了這樣的俘虜?何況他只是一個小小知縣。
“不知所謂!”監利行轅裡,陳鳴看著手中的名單,臉上全是殺氣。吳長軍可不是不出惡言的君子,這人要真似監利人所言的那樣,只是拒不投降,這樣的人多了,攻取監利的營官何苦直接殺他?
說到底,監利人這還是不把陳漢當會事兒。這個縣處在兩湖的交界,往南就是洞庭湖,而近來雲南兵、貴州兵都雲集長沙,清軍放出謠言說有十萬大軍,而復漢軍連上陳鳴帶下的隊伍也似乎只有兩萬許,這似乎讓監利的‘名流’們起了點小心思了。
那兩天陳鳴送回魯山的信全是草書,筆觸幾乎要飛出紙面。可見是真的氣極了。
陳鳴在監利停了兩天,以勾結滿清的罪名,乾淨利索的抄拿了兩家蹦的最歡計程車紳和五個當地學子。
鎮壓,狠狠地鎮壓。不能在這件事上退讓半步!當兩個士紳和五個學子家中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不分貴賤,全被繩子拴著從監利城中大街走向碼頭的運船上的時候,整個監利都是沒有呼吸的。
在給魯山老爹寫的心中,陳鳴說了他對這件事的感觸:
陳鳴道有很多事都是人力所不及的。比如陳漢現在的威勢,陳鳴平日裡一呼百應,一命下而萬軍振,主宰百萬千萬蒼生的命運。尋常人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富貴,與他看來就是尋常小事,揮一揮手就可讓人蓋起一座奢華的王公,就可以讓人將金銀珠寶堆得像一座小山。
但總有一些事兒,不是這些權勢可以替代的。
人心這個東西,權勢對於它來說沒太大的用,那是要用東西去換的。
就現在的百姓對於滿清而言,你甭管滿清是不是外族,是不是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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