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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兵亂平息了,但是清兵和甘s敵對武裝帶給當地人的傷痛卻牢牢地刻畫在蘭州城的歷史上。昔日的街景市集變成了殘垣斷壁,往日的祥和安寧變成人間煉獄,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再沒有了過去的熱鬧。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變成陰陽永隔。
毫無防備下的蘭州城被數萬亂兵洗劫一空,財貨的損失必然是慘痛無比,但在亂兵當中發生的慘劇又何止是區區財貨啊。生命才是最寶貴的東西,可是在兵亂當中它也是最沒有保障的事物。
門臺上滴著血,大門敞開,如此的一幕在蘭州城內比比皆是。
百姓的哭泣和淚水湮沒了整個城市。
兵亂使原本繁華的街市變成了廢墟,兵亂讓人們原本幸福的家園變成了過去。
家庭變成了廢虛,宏偉的佛道寺廟、星月寺全都遭受了浩劫,焦黑殘缺的屍體被斷裂的磚瓦壓著,衚衕裡橫七豎八躺滿屍體,男的,女的,老人,孩子。獸性大發的清軍和甘肅敵對武裝毀滅了人間一些的善良。
大門破裂了,樑柱拗斷了,殘破的房屋,滿地的磚瓦碎片,沒有半分往西的氣象。一些地方至今還大火熊熊,一切都被燒成了焦土。
太陽都被烏雲遮的嚴嚴實實。不忍目睹身下的慘狀。
一聲聲哭泣聲,哭喊聲,一陣陣崩塌聲,片片廢墟中不知埋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死在了蘭州城裡,到處都是死難的冤魂。
有不少難民聚集在道路兩旁。他們一無所有,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看待著一隊隊在大街小巷中巡邏的清軍士兵。他們在心中默默地期盼著,期盼著復漢軍早一日打過來。
永瑢現在的臉色很難看,他也是才被告知,橋門寺給被燒了。這讓他如何處置?
對亂兵追究責任嗎?鬼知道是誰幹的啊?那是自亂軍心。而且如此做了就能安撫那些h人嗎?
……
而此刻的川西,後世的阿壩地區,就在復漢軍對蘭州的大戰拉開序幕的時候,大金川土司索諾木與小金川土司僧格桑對著山外突然出現的大片復漢軍,臉色也鐵青鐵青的難堪。
復漢軍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對大小金川動兵,兩路大軍從汶川和打箭爐攻小金川,大炮都拉到外頭了,僧格桑才得報訊息,急忙下令散在外頭的兵馬回縮,同時自己也親率軍隊趕到這兒來支援。還有一樣是剛剛得報的大金川土司索諾木,也是親自帶兵趕來前線支援。
索諾木與僧格桑在都趕到前線後,立刻派人向復漢軍傳書,要復漢軍立刻退兵。雖然他們兩個人心裡都打顫,但自持大小金川天險地利,還是派人向陳彥學叫嚷著要大呼圖克圖的旨意,只要有藏地大呼圖克圖的旨意,他們寧願束手就擒。
但是沒卵用。
陳彥學只是讓來人向山上遞了一封書函,給索諾木與司僧格桑一天的時間考慮,要麼無條件投降,要麼就來一戰。其他的話再沒有一句。態度那不是一般的強硬!
現在是上午的九點鐘,再過一個小時候,陳彥學給的那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索諾木與僧格桑都一夜沒睡,他們手下的幾個主要大將也是一日沒睡,一個個都眼睛紅的像充血的玻璃珠。
“奸詐的漢人,奸詐的漢人。他們拿我們當槍來使,用我們大小金川勇士的生命平蕩了周邊的土司領地。然後他們再讓那些丟掉了土地的懦夫跑去拉薩哭喊,在聲勢上壓制我們,最後再趕在大呼圖克圖旨意來到之前,搶先對我們動手……”
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索諾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可正是這種‘明白’,才讓在座的所有人火冒三丈,怒氣沖天的同時,心裡也冰冷冰冷的。漢人這顯然是做好了全部的準備,籌劃很深,而他們卻在刀口砍下來了才剛剛意識到。
僧格桑的兒子洛桑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漢人不講信用,我們不能投降。我們的勇士半點也不害怕漢人的槍炮。大小金川有的是猿猴也難以逾越的險阻,這裡失守了,我們就退到大山的更深處去,就像當年的祖父那樣。”洛桑克手裡鋒利的匕首整個都扎進了肉塊裡,乘著青稞酒的鑲金銀花飾的酒碗都掉落在了地上,但這碗並沒有給摔碎了,因為它是人的頭蓋骨製成的。
是挨著小金川的馬爾邦土司的首領沙卡的頭蓋骨製成的。在去年冬末的戰鬥中,沙卡被洛桑克親手砍掉了腦袋。這個對密宗很是恭敬的土司,對於章嘉三世的調停給足了顏面,可惜他的對手卻半點不講規矩,他不僅丟掉了一切財富,還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作為開戰以來第一個被擊斃的土司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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