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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生是陳曜的兒子,陳曜是陳惠的遠房堂兄弟,現在是將軍府交通局的副局長,陳永生與陳鳴關係隔的雖遠,但他確確實實是陳家嫡系子弟,是絕對可以信賴栽培的。所以他成了十二個甲兵營營官中的一員,所以他成了復漢軍襄陽分兵西進支隊的指揮。現在他又成了復漢軍攻略武昌的前線總指揮。

在武勝門前方,沙湖的東北岸,大批匯聚於此的復漢軍正敦促著兩三千旗人青壯和健婦拖著土袋去填塞武勝門前的鳳凰山溝壕。

鳳凰山為武昌古城之門戶,歷來就有“欲制武昌,先制蛇山,欲制蛇山,先制鳳凰山”的說法。武勝門城牆就是傍螃蟹岬和鳳凰山建的。而螃蟹岬,原來也是一座山。

相傳元末時,朱元璋曾駐師沙湖邊的紫金山,指揮將士在螃蟹岬架設大炮,炮打陳友諒之子陳裡據守的鄂州城(武昌時稱鄂州),此山便有了炮架山的別名。又因“城堞倚以為重,今呼北城山”而有了“城山”之稱,但到了現在,很多人已將它與鳳凰山混為一體了。

範時綬不是阿桂那樣文能治國武能安邦的良材,對於如何守衛武漢三鎮,他更多地作為是讓手下士兵以及徵發的民丁,死板的在鳳凰山在洪山、在武昌城的東西南北,挖掘一條條的溝壕,修築一處處的營壘。

所以漢口與漢陽不費吹灰之力就被陳鳴拿下,所以大軍過江,兩個水師營稍作接觸就落荒而逃去了下游的黃岡——黃州府城。

“砍了。敢出工不出力者,斬!”

眼睛掃視了那幾個被揪出來的偷懶旗人,有男有女,陳永生對於他們眼中的刻苦銘心的很一點也不以為然,揮一揮手,殺。

陳永生對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清楚,他是陳家子弟,與陳惠陳鳴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與滿清是絕對的死敵,所以他不需對這些旗人有半分的憐憫。他的作為上也表現出了這一點,在漢川過年的那幾天裡,陳永生用自己的功勳在俘虜的旗人裡帶走了好幾個女人,如果不是八旗官員和貴族的妻女在荊州城外被殺的差不多了,陳永生肯定還會多帶走幾個漂亮的。

陳家一朝發達,金銀錢財上貪婪者很有幾個,女色上不知檢點的更多不勝數。陳永生就是陳鳴手下的陳系子弟中最惡劣的一個。葷素不忌,不僅要黃花閨女,結過婚、生過孩子的一樣要。但這不妨礙陳鳴細心栽培他。因為陳永生打仗勇毅,陳鳴可以不怎麼看中‘勇’,但他很看重陳永生的‘毅’。

在被提拔為營官之前,陳永生帶隊作戰衝鋒時從無潰敗,滾河之戰的時候,河南營地守衛戰和隨後的西平攻城,陳永生隊前者被旗兵衝撞,三面受敵,幾乎包裹在敵群之中,卻一步不退;後者突進太快,與大部隊脫節,算是孤兵深入,也勇往直前;他的表現令陳鳴記憶深刻。

或許他這種性格成不了智勇雙全的名將帥臣,可對於現在的將軍府,已經很耀眼了。

“進攻……”

鳳凰山前的溝壕被天平,這座低矮的山丘頂上的清兵營壘也沒有放出一槍。復漢軍的大炮轟過來,陳永生髮出了進攻的號令。

最前方走著的是一批旗人,然後是一批提著厚厚的大盾的復漢軍士兵,他們的後面是一批火槍兵和甲兵,之後又是一層提著重重的大盾的復漢軍士兵,然後是五個扛著粗粗的炮筒的飛雷炮炮組。

“走,快走……”蔣天放握著手裡的長槍,口中不停呼喝著前面走著的旗人。

山頭的清兵完全坐蠟了。他們該怎麼辦?之前的阿爾雅江都不敢下令開火,射殺那些擋在前面的旗人,鳳凰山山頭的清兵又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呢?

他們看著這些旗人填平了山下的溝壕,然後他們就被大炮打了,接著這些旗人又成了復漢軍的擋箭牌?無恥,絕對的無恥!

每一個清兵都在心底裡大罵著復漢軍的卑鄙,復漢軍的無恥,可同時他們心底裡也在迴盪著復漢軍的那些宣傳,潛伏在武昌城裡的暗營天黑的時候沒少在武昌的街頭巷尾貼大字報,或是在熱鬧的人群中撒白紙黑字。

在一百二十年前滿清剛剛入關的時候,他們也會抓集百姓去填溝壕,去填護城河,去衝城。那些百姓可沒有‘旗人’這塊護身符,他們成片成片的倒在城牆下,慘死在城牆下。那個時候的‘我大清’可半點沒有憐惜愛惜。

……

湖北巡撫衙門。

範時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阿爾雅江在長江邊遇到的難題現在擺在了他面前。在阿爾雅江兵敗荊州,戰報傳回武昌的時候,範時綬就意識到了這個大難題,火速上報北京城,可現在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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