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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員普遍認可社會的道德秩序,遵守符合自身具體情況的道德規範,造反作亂就沒有道德依據(即沒有意識形態基礎)。社會成員既沒有造反作亂的必要,又沒有造反作亂的意識,社會就可以長治久安。所以新儒學從理論上算是一種超越社會形態和階級形態的社會統治方略和社會管理學說。可以用各司其責,各盡其力來簡單的理解。
仁和禮的關係是仁禮一體。不講仁只講禮,禮就不會被社會成員普遍認可,就會遭到反對;不講禮只講仁,社會成員不受道德約束,就會由思想上的無政府狀態引發現實中的無政府狀態——這個詞是從西方傳過來的。所以新儒學的‘仁和禮’是不可分的。
而具體的實踐上,葉邦偉扣著的就是孟老夫子的‘民貴思想’了,民貴而君輕,把“民”置於學說的中心。這是葉邦偉的一次大冒險,但顯然他賭贏了。
而舊儒所推崇的三綱五常,君君臣臣那一套,葉邦偉也做了新的解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內涵一方面是:君守君道臣守臣道,父守父道子守子道;一方面則是:君守君道是臣守臣道的前提,父守父道是子守子道的前提。所以,在居上位者違背仁和禮的時候,居下位者是可以採取積極的或消極的手段來維護仁和禮的。那就像孟子對魏惠王說的: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
大體的一瞧,葉邦偉所主張的這些思想並沒多少是他自己獨立想出來的,很多方面都是之前一次次大辯論的時候就被報紙公開刊載的。但難得的是,葉邦偉把這一切都系統的組合起來了,而且剝離了很多很多的‘奇淫技巧’。
最最重要的是,打著‘復古’旗號的葉邦偉在剛剛發出自己的聲音的時候,並沒有遭受到陳鳴的雷霆一擊,這也就是說‘民貴思想’朝廷是認可的。
十年沉浮,葉邦偉從一介新人走到了一介儒宗,從‘名滿天下’走到了‘譽滿天下’。他沒有走進官場,而是在學界立足了腳跟,並且在三年前成均公學的老校長劉文退休之後,被應聘為成均公學的校長一職。
葉邦偉,所有的學生都認識,公學的校長麼。但葉邦偉身邊的將軍就沒有人知道了,陳漢代表的將軍那一個個都可以說是國之干城,可是南京城裡不僅僅有代兵的將軍,大都督府裡光主事的,手握實權的將軍都有好幾十個、近百人,那些沒什麼實權的就更多了。鬼知道眼前的這個是從哪冒出來的啊。
楊芳站在校長的後頭,在葉邦偉轉過頭去審視底下的學生方陣的時候,楊芳心裡頭卻還在為馬上就要開始的一波演講擔憂,自己可別漏詞了啊。
他今天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正式通知成均公學展開軍事訓練的事情。這並非僅僅一個成均公學的事情,而是整個陳漢都要推廣的一件事。
皇帝五天前已經正式下令徵召三十萬人入伍了,這可不是個小數字。而現在,從今天起,全國所有的大中小學校,都要在每學年中抽出一個月的時間來展開系統的軍事訓練。
就像剛剛建國的時候那樣,那個時候的學校體育課就是軍事訓練課,學生打鬧玩耍都是在攻佔敵人陣地,都是在拼刺刀。現在是和平時代,軍事色彩早已經從所有民事學校的身上退去多時了。
每年一個月的軍訓,視年齡大小調整訓練科目和強度,像高中生,那已經可以打槍和練習拼刺刀了。
楊芳就是大都督府新設的軍訓局的局長,當然這是他的兼職。
而之所以楊芳這麼個實權將軍親自來到成均公學宣佈命令,這不是因為公學的地位特殊麼。這裡要是被火箭彈排上一遍,陳漢八成的權貴家庭都要失聲痛哭。
葉邦偉對於朝廷做出的這一決定是理解的。他是新儒學派的代表人物,人雖然不在官場,訊息卻靈通的緊。俄羅斯的亞歷山大一世正式拒絕了議和,這大西北的戰事還要繼續打下去啊。而且奧斯曼還派人來告援,當今皇帝已經決意跟俄羅斯人打到底了。
這徵兵也好,下令全國大中小院校展開軍事訓練也罷,那都是在做出一個樣子。讓陳漢內部的,也讓外面的歐洲人都看清楚,他陳皇帝的決心和霸氣。
打就打,不打是孫子,老子還怕誰嗎?
葉邦偉他還知道一些一般人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陳皇帝對奧斯曼帝國的求援,那不僅是給錢給物,還準備了一支兵馬真的要趕往奧斯曼。
不過不是南方的海路,而是走大西北的裡海,透過波斯和南高加索地區,直接到奧斯曼的東北部。
而至於學校裡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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