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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的身影。他記得父親很威猛高大,喜歡將他舉得很高,喜歡用鬍子蹭他的小臉,還喜歡將他拋起來又接住。總之,每一個還留在記憶裡的情景,都是模糊卻又溫馨的。
那個戰火連天的歲月,武將著實是太忙了。父親常年征戰,繼母並不持家,反而時常陪伴父親左右。他對繼母可以說毫無感情。若不是念著她是父親的未亡人,他可能早不記得世上還有這樣一個人了。
但是殘存的記憶,以及割不斷的血脈關係,讓父親的死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他的家沒了,父親死了,他成了孤兒,如果不是有伯父薛定昕照顧,他還不知道會落到什麼田地。這些都是戰爭的錯,亂世里人如草芥,哪怕曾經不可一世的英雄,也很難逃脫悲劇的命運。可是這一切,同時也都是顧佑平的錯!
如果當時指揮攻城的換一個人,說不定什麼事都沒有。如果顧佑平不要拿著繼母威脅父親,說不定父親也不會死。
顧佑平連連點頭,眸中卻透出奇特的笑意,那笑意裡帶著痛恨和無奈:“很好,薛定昕他居然是這麼說的。那你想不想聽聽其他人是怎麼說的?”
“其他人?你麼?”薛少河冷笑。
“你若不願聽我說,那你有沒有興趣聽聽薛夫人怎麼說?”
“薛夫人?”
“我說的並非你的母親,而是你的繼母。”
薛少河根本不知道他的繼母長什麼樣子。就在他疑惑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就是我。”
白梅不知何時,竟也來了這裡。薛少河猛然回頭,詫異的望著白梅。
白梅道:“你可知道為什麼你十歲病重時,我能剛好路過你跟薛定昕避世隱居的小村?你可知道,為何這麼多年,我避居於長空山,卻唯獨肯見你?因為你是定明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了。”
“你……”薛少河尚在震驚中無法言語。呆了半晌,他才道,“你不是白疏將軍的妹妹麼?”如果她是這樣的身份,那麼當年她嫁給父親做續絃,為何並未引起轟動呢?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薛定明的繼妻是白將軍的妹妹。否則他後來多方打聽她的下落時,也不會從未聽人說起過這件事了。甚至伯父薛定昕也沒提起過這件事。
白梅道:“我確實是白疏的妹妹,只不過我卻是他的義妹。我認識白將軍時,已經十八歲了。”
白疏雖然威名赫赫,但他有幾個妹妹,每個妹妹分別都是什麼人,後來的命運如何,卻沒幾個人關心了。所以,白梅這麼說,他也就從沒懷疑過。畢竟白梅是他的救命恩人,又一直待他甚好,以白梅的為人和生存方式,也沒必要欺瞞他什麼所以他也就信了。何況後來他曾多次去長空山,那裡的山民也都是說,隱梅觀是白將軍為其妹修築的道觀,那道觀裡的道姑正是白將軍的妹妹,他便更不會多想了。今日方知,白梅居然只是白將軍的義妹。她的另一個身份,居然是他的繼母……
薛少河覺得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那照現在的情形看,他的繼母跟顧佑平的關係似乎……很好?
可是他的繼母很顯然對他也不差,對他不差的原因,是因為他是薛定昕唯一的血脈。這也就意味著,白梅對父親是很有感情的。
那她怎麼能跟顧佑平交情匪淺,還幫顧佑平騙他呢?
薛少河震驚半晌,也只能問一句:“白姑姑,話能不能再說清楚些?當年……到底怎麼回事?”
剛問完這個問題,他便覺得自己很欠打。大伯一直以來對自己很好,而且十分懷念父親。從他跟伯父隱居後,伯父身體便一直不好,但卻依然不能靜心養病。他一直對殺不了顧佑平耿耿於懷,只要想起這件事,病勢便難免起起伏伏。直到臨終前,伯父抱恨依舊,始終無法對此事釋懷,那時候,伯父的手已經枯瘦如爪,那乾瘦的手指,緊緊摳著自己的手背,只交代了一句:“有朝一日,一定要手刃顧佑平,為父報仇。”然後,那手忽然間便失去所有力氣,頹然垂了下去……
可是薛少河現在卻問了白梅這樣的問題。這無異於在表示,他現在居然懷疑了薛定昕的話。
想到這裡,薛少河又忍不住道:“我大伯父難道還會騙我不成?”
白梅嘆息一聲,搖頭嘆道:“大伯哥真是太執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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