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燒林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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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精通費倫大陸14門語言，正常情況下足夠用了，就算費倫大陸的語言數以百計，但大部分是同源的。

比如說矮人語、巨人語、獸人語，這三種語言用的都是矮人文，一個懂矮人語的人，雖然不能直接和說巨人語、獸人語的人交流，但多少能猜出一些簡單的字詞。

而此時傳來的語言韋恩竟然完全聽不懂，半個詞都猜不出，顯然是有別於通常語言的秘密語言，結合這裡的森林環境，必是德魯伊語，簡稱德語。

魔法分奧術和神術，常見的奧術施法者是法師、術士，常見的神術施法者是牧師、德魯伊。

作為神術施法者，德魯伊無需神祇賜予，就能從大自然中獲取神術，一度受到諸神教會的打擊，被迫秘密活動，為了保密，產生了德魯伊語。

德魯伊為了保守德魯伊語的秘密性，必須立下魔法誓言，一旦向非德魯伊傳授德魯伊語，就會自動喪失德魯伊能力。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1級法術通曉語言，任你什麼秘密語言，就算韋恩暗黑世界的語言、現代地球的語言，照樣一聽就懂。

就算是完整的德魯伊語教材，也早被很多組織掌握，魅惑人類、催眠術、暗示術、命令術，隨便抓一個1級德魯伊，隨便用個惑控法術，就能讓他乖乖把德魯伊語講出來。

但很多組織掌握了德魯伊語，也懶得讓手下學習，因為沒有任何價值和意義，都是束之高閣，圖書館中多一本無人問津的外語書。

其實牧師也無需神祇的，只要信念（而非信仰）堅定，就可以直接連線各種本源，獲得相關神術。

這個宇宙的很多位面都有無神牧師存在，善良的牧師可以使用善良領域的神術，邪惡的牧師可以使用邪惡領域的神術，踐行戰爭之道的牧師可以使用戰爭領域的神術，明悟知識價值的牧師可以使用知識領域的神術……

對無神牧師和德魯伊，各個位面的神祇有不同的態度，有的寬容對待，有的堅決打壓。也有神祇精神分裂，在這個位面寬容對待，在那個位面堅決打壓。

其他位面暫時與韋恩無關，只說費倫這邊，經過幾次動盪，最終變成了凡人必須信仰神祇，否則死後會被釘上無信者之牆。

在這樣的整體氛圍下，無神牧師早已消失在歷史之中，德魯伊也必須信仰神祇，由於親近自然，至少有一半的德魯伊信仰自然神系。

自然神系在韋恩眼中是一定要打倒的，人與自然的關係必須以人為主，征服自然、改造自然，這注定了他與自然之神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群德魯伊鬼鬼祟祟的接近漢堡鎮，肯定是因為漢堡鎮的廢墟重建工作砍伐了不少樹木。

在韋恩眼中，砍伐樹木建房屋、造傢俱或者劈材燒飯，這是無可指責的正當權利，但在極端自然派眼中，比殺了他們爹孃還過分。

韋恩這次繳獲的大量戰利品還沒有鑑定，但之前地精奉送的戰利品中有通曉語言戒指，摘下布林凱索之戒，戴上通曉語言戒指，立刻聽懂了鬼鬼祟祟的德魯伊語。

“……喪心病狂！喪心病狂！”

“我聽到了樹木在哭泣！”

“竟然砍這麼多樹，這還是人嗎？”

“我們人類中竟然出了韋恩這種敗類，我羞與為伍！”

“不，人類就是渣滓！就該徹底滅絕！”

一個尖細的聲音咆哮著，韋恩心想這人大概不是人類。

但緊接著，一個年輕的德魯伊道：“斯托克老師，您也是人類啊，我們也是人類，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

啪！

烏鴉之巢的觸鬚傳來響亮的巴掌聲，斯托克尖叫道：“我怎麼可能是卑劣的人類呢？我是橡樹之父的德魯伊，早就脫離了卑賤的人類，加入了偉大的樹精族！卡盧，你如果不能領會這一點，就不配做我的學徒！”

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自然之神的本體是樹精，但自然之神的教義中明確說：“汝當努力地尋找、服侍、幫助樹精。”

所以在某些傳聞中，自然之神西凡納斯是樹精成神——橡樹成精再成神。

其實韋恩知道西凡納斯的底細，和另一個強大神力知識之神歐格瑪一樣，都不是託瑞爾星球的土著，而是凱爾特神系的成員。

凱爾特是地球的東西，韋恩一直懷疑是不是存在一個神話地球，西凡納斯、歐格瑪，還有出自北歐神系的正義之神提爾，都是那個神話地球流竄過來的。

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比如自然神系的另一位，森林與遊俠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