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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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這麼多，還問我做什麼？”齊向宏道。

陸小鳳沉默了片刻，遲疑問道：“外面流言說，峨眉三秀被你所救，卻樣貌大變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是真的嗎？”

“對。”

“其中一個峨眉女弟子，也便是孫秀青無法接受自己的模樣，對作為救命恩人的你拔劍相向是真的嗎？”

“真的。”

“所以你又把她殺了。”

“這句錯了，殺了她的是西門吹雪。”

陸小鳳點頭，這便都對上了。西門吹雪最恨人用劍做不光明的事，用劍殺死恩人，西門吹雪若是不為所動才是怪事。

“你給她們的是什麼解藥？為何會樣貌大變？”花滿樓不解道。

“我給的根本就不是解藥。”齊向宏笑道，“她們中的那是什麼毒我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怎麼解？”

花滿樓疑惑的面對齊向宏，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那幾個藥丸本就是我閒暇時間做出來的，一種改變身體構造的藥。”齊向宏道，“但因為它是用於改造身體構造的，若是被改造的身體中含有毒素，會被藥性中和，成為一種不會致命的毒1藥。至於吃下去會變成什麼樣我就不清楚了。”

陸小鳳和花滿樓沉默了。

“但是確實能救她們一命，若非那藥，她們現在早就埋在了土裡慢慢腐朽變成白骨，還哪裡有精力去殺人寫信？”齊向宏嗤笑道，“我給她們一個生的機會，若是不願意這樣醜陋的活著，那就直接抹了脖子了事。原本她們中了毒就不該活下去的。怎麼，我做錯了嗎？”

這個問題兩人沒有辦法回答。

陸小鳳是瞭解女人的，因此他懂得失去了美貌的女子會有多麼痛苦。但就如齊向宏所說，不願意活著就去死，齊向宏只是多給了一個選擇，是醜陋的活著還是痛快的去死？最終選擇權是在那群女子手中。

可她們三個給了不同的答案。孫秀青選擇將怨恨發洩在恩人齊向宏身上，葉秀珠選擇怨恨這世上的所有人，而石秀雲選擇默默承受。

雖不同卻都殊途同歸，她們都想活。

自己都承認了這個結果，又能怨的了誰？

就算真的恨，也該恨那個罪魁禍首而並非救了她們的齊向宏。

陸小鳳現在更加尷尬了，在齊向宏看來他就像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卻發現對方雖然脾氣不好，但在峨眉四秀這件事上卻難得大度了一次（個鬼！）。

“不知婚期是哪日，我和陸小鳳也好提前準備賀禮，過來討一杯喜酒。”花滿樓自然而然的將話題引開了。

“對，你們哪天成親？”陸小鳳立刻滿血復活問道，“到時候我給你們挑個大大的禮！”

“禮倒無所謂，陸小鳳，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欠我四十九萬兩銀子？”齊向宏笑眯眯問道。

陸小鳳一愣，然後手指摸向了自己腰上彆著的匕首，訕訕笑道：“那個……過幾日……”

“陸小鳳竟然還欠了銀子，而且還是這麼一大筆數目？”花滿樓失笑道，“也不知你什麼時候能還得起。”

“那個……要不我把匕首還你，那一萬兩銀子我也不討了，這賬便算了吧。”陸小鳳道。

“不行，商店裡賣出去的東西那有退回來的理。”齊向宏道，“這點沒商量。”

“啊……”陸小鳳抬頭對天呻1吟，“四十九萬兩啊……齊大老闆，你店裡的東西還真貴。”

“據我所知，第一商店裡的一把匕首如今在江湖上已經到了三百萬兩一把的高價。”花滿樓笑道，“五十萬兩，你佔大便宜了。”

“真的假的？”

齊向宏哼了一聲：“賣給你的可是底價。”

“怎麼樣，要不要把你手中的匕首賣掉？”花滿樓笑道。

“賣出去的東西我不會過問。”齊向宏道，“你願意賣也可以。”

陸小鳳想了想搖頭：“不，我要留著。”這可是難得的好兵器，賣了也不過是換了三百萬兩的銀子，但日後若是再想要，恐怕多少錢都換不來了。

齊向宏和陸小鳳以及花滿樓聊了半日，西門吹雪都一直沒有出現。

“奇怪，今天怎麼一直沒有看到他？”陸小鳳疑惑問道。

“這裡是西院。”齊向宏回答道，“在成親之前，西門吹雪是不該到西院來的。”

“原來如此，成親前不能見新娘……”陸小鳳話說都一半被齊向宏一瞪，立刻改口道，“成親前兩人是不能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