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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雲有些茫然無措,他從小就是一門心思撲在武學上,沒為其它瑣事操過半分心思。此次下山,吃穿住行都是逸塵子一路安排,晚輩弟子沿途侍奉,以至於他下意識地覺得自會有人來處理這些麻煩事情,直到被提醒了才意識到,此行替他處理這些事的人已經成了冰冷的屍身。
見他不說話,客棧老闆坐不住了,唯唯諾諾地表示:“道長,這個……事情涉及到上清宮,我們可不敢擅自處置啊,您總得給拿個主意吧。”
看慕流雲一臉為難的神色,張馳嘆了口氣說:“我看這樣吧,掌櫃的你先把四位道長的屍身收斂一下,然後報官。”
“報、報官?”客棧老闆愣了愣。
張馳已經開始在幾個死者身上翻找,將他們身上的銀兩兵刃和隨身物品都翻了出來,他邊收拾邊說:“都出了人命了,當然得報官,雖然江湖之事官府一般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但你總得跟他們知會一聲發生了什麼吧。官差會將屍體送去義莊,通知上清宮的人過來認領的,這期間就勞煩你保管一下幾位道長的隨身物品了,等上清宮的人來取時,順便轉告他們一聲,就說我們去追查兇手了,不出意外的話幾日後就會回到此地,讓他們在此等候幾天。”
說著他從逸塵子的錢袋中拿了一錠銀子交給客棧老闆:“這錢算是賠償你們損失的。”
客棧老闆遲疑地看著慕流雲,不敢伸手去接,慕流雲有些挫敗地轉開頭去:“就照他說的做吧。”
“哎、好。”客棧老闆這才接過來,吩咐夥計們開始收拾混亂的現場。
張馳邊收拾自己的行囊邊絮絮叨叨地對客棧老闆說:“對了還有,把這位道長換下來的衣服,找人漿洗乾淨了,等我們回來取,再給我們拿點兒路上吃的乾糧,還有火把,你這兒有新的水袋嗎?沒有啊,那把逸塵道長的水袋拿過來吧,反正他也用不著了。”
慕流雲看著他鉅細無遺地交代了一堆看起來很瑣碎的事情,生平頭一次開始留心這些雜務應當如何處理。
張馳收拾好了行囊,彷彿才想起來問:“對了,打了半天也說了半天,都還未請教道長名號呢。”
“慕流雲。”受挫的慕流雲回答得有些冷淡。
上清宮即不是純粹的道觀,也不是純粹的江湖門派,觀中人有的喜歡以道號自稱,有的喜歡以俗名自稱,既然慕流雲不報道號,張馳也就不管他叫“道長”了,拱了拱手完全一副“老子就愛拿熱臉貼冷屁股”的態度說:“原來是慕兄啊。在下張馳,弓長張,策馬馳騁的馳,年十九,未婚,雍州人士,幸會幸會。”
張馳騎著逸塵子的棗紅馬,慕流雲騎著自己的白馬,一前一後地在官道上小跑著。
慕流雲本以為逸塵子的馬會不願意讓陌生人騎上去,但張馳的騎術居然相當不錯,對馬的習性也很瞭解,駕馭起陌生的馬來就跟從小家養的一般輕鬆,不像他只是憑著出色的平衡感和反應保持著自己不從馬上掉下來。
今天的月光很亮,足以看清路面的大致地形,他們又打著火把,但張馳還是刻意地放慢了速度。
因為他發現了,慕流雲並不怎麼習慣騎馬,趕夜路可不比白天,跑快了搞不好是要出事的。
慕流雲一路都在沉默,任由白馬習慣性地跟著前面的夥伴前行。
這次下山之前,他和逸塵子以及被害的三個晚輩弟子都沒有什麼交集,所以對他們的死也談不上傷心難過,憤怒有一些,但更多的是還是茫然。
既然碰上了,他自然要為同門之死討回公道,但他對這個江湖實在是一無所知。
在上清宮和許多結構類似的門派中,都有一條約定俗成的規矩,當下一代弟子也開始當師父了,上一輩就不再收徒,即使碰上根骨奇佳、特別喜愛的孩子,也只會讓他拜在自己弟子門下,收作徒孫。
但這並不是什麼正式的門規,所以當行事一向不拘常理的玄一道長硬是要收年幼的慕流雲為徒時,門派中也無人能夠反對。
玄一道長是上清七子的上一輩人中唯一還在世的師叔,一直就隱居在上清宮後山的清風閣裡,極少過問門派事物。他一輩子也沒收過徒弟,直到晚年才突發奇想地收了這麼一個關門弟子,門派中人對此還是頗有微詞的。
好在慕流雲和玄一道長師徒二人都住在清風閣中深居簡出,眾人也就心照不宣地刻意淡化了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極少讓門派以外的人知道。畢竟在十分講究“長幼有序”的上清宮,德高望重的掌門突然有了一個比他所有弟子都年幼的“小師弟”,是件相當讓人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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