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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車上的時候,郝澄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咱們今天進宮是為了何事?”
江孟真道:“此次進宮當然是為了向陛下請罪。”
“請罪?!”郝澄不可置信地問出聲來。
她覺得江孟真不會是一時糊塗了吧,現在皇帝還沒有發現這件事,而且按照江孟真所言,兩句話的聲音確實很相似,譯官聽錯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他們現在撞上去,那就是相當於自投羅網,搞不好會引起皇帝震怒,還不如等事情過後再主動請罪。
江孟真卻出乎她意料的點了點頭,郝澄猶疑道:“我知道這事情肯定瞞不住一輩子,與其等人捏住把柄不如自己向陛下請罪,但這時機未免太早了些吧。萬一陛下震怒……”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完,但依著江孟真的聰慧,不可能不明白她在擔憂什麼。
車內很穩,擺在小木桌上的茶杯中甚至只是微微泛起漣漪,江孟真的手指輕釦著掌心下的木桌,然後沉吟道:“妻主的顧慮我自然知曉,只是那月不落帝國的人也不是傻子,我聽聞他們使臣團中有記憶力極好之人,能夠過耳不忘,若是她回去將今日兩方所言與那位月不落的主譯官複述一遍……”
郝澄當下便沉下臉來,不是為了自己將要進宮的事,而是氣憤江孟真膽大包天:“你既然知道這事有這麼大的風險,那你還敢這麼做!”
江孟真反問她:“那如果我不這麼做,妻主是不是要公然抗旨然後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江孟真一針見血,郝澄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氣一下子癟了下去,但她嘴上仍舊辯駁道:“你也別忘了,我能聽懂兩國話,若是譯官按照那人所言翻譯過去,我會在陛下開口之前站出來,那頂多就定一個違逆的名聲,只要我說的在理,陛下也不會強求,雖然對仕途有損,但如果我來日立下大功,興許能彌補過錯,那也比現在這樣好。”
江孟真道:“那日後兩國交戰,陛下要將罪名歸咎在你不肯為國犧牲上。我和孩子還不是一樣要揹負千載的罵名,且不說你能不能立下大功,你要立何等功德才能彌補這樣的罪過?”
這話竟問得郝澄一時語塞了,她沉默片刻,又道:“那你此番之舉,還不是要牽連一家。而且把兩位譯官的性命也搭進去了。”
皇帝可能由於種種原因對她們心軟,但江孟真要是把事情都抖落出來,那譯官性命肯定堪憂。
江孟真因為孩子和妻主柔和了許多的面容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他的語氣溫柔沉靜,說的話卻十分冷酷:“我若是不冒這個險,被毀的就是我們這一家。妻主心善是好事,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也確實很令人內疚。但她們既然敢做這事,就是做好了喪命的準備,更何況這官場中,誰的手上能說是完全乾淨的,妻主太心軟,只會被旁人逼死。”
依著他的性子,要是郝澄離開了他和孩子他才可能忍不住發瘋呢。都說最毒男兒心,他沒親自動手殺過人,但也不是乾淨得像朵白蓮花,要是真逼急了他,到時候倒黴的可不止一個兩個。
郝澄軟了下來:“夫郎說的是,咱們怎麼做都是錯。只怪老天無眼,竟降下來這無妄之災。”說到底,還是因為她的地位太低,份量太輕。所以哪怕是行錯一步,腦袋都可能岌岌可危。
江孟真道:“這也不是妻主的錯,只怪那蠻夷皇子太恬不知恥。”因為肚子裡被小人從裡頭踢了一腳,江孟真臉色一變,因為隱痛有些面色蒼白。
郝澄嘆了口氣,將他抱在腿上,牢牢護住江孟真,又摸了摸他的肚子,幫他安撫因為坐車不安分的寶寶:“是我不對,這種時候不該和你說重話。咱們是一家人,出了事情,我一定會擔著。咱們往好的方向想,陛下不一定會怪罪。夫郎莫太煩心了。”
江孟真這胎來得很不容易,孕夫最忌大喜大悲的,她一定要在他身邊好生安撫不能再說重話,雪上加霜了。
江孟真感受著肚子上柔軟的力道,輕輕地倚在郝澄的懷裡:“我知道的,我不擔心。”
這天底下,如今會惹得他情緒起伏的只有郝澄,只要郝澄好好的,也不和他離心,他們的孩子也一定會好好的。
其實江孟真讓郝澄來請罪,她也是知道緣由的。這事情只要皇帝說知情,不改變自己的說法,那即便是月不落帝國的人知曉了,也翻不起什麼波浪來。
但真進了宮廷,她又有些膽怯猶疑起來。不過當她看到自己身邊的夫郎,她又挺直了腰板,決心天塌下來她也要為江孟真和孩子擋著。
這是她的夫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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