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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晴謝過父親拿著印章回到倚水閣,又往紙上蓋了兩次。
苒苒,苒苒,沒錯就是這個名字。
已經好久不曾做這個夢了,可夢裡的一切仍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那一大片空曠的蒲公英,玄衣男子立在風裡,寒風吹得他的衣袖獵獵作響,他驀然轉身,手指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過脖頸,停在咽喉處,低而堅定說:“苒苒,我不會放手!”
苒苒,我不會放手!
聽起來霸道無情,可細細思量,又是多麼的無奈與絕望,甚至,在有些嘶啞的聲音裡,能感受到暗藏著的深深的情意。
記得那時候,她從夢中驚醒只覺得可怕,現在卻分明有些憂傷悲哀。
楚晴長長嘆一口氣,將印章收在了妝盒裡。
沒過幾日,明氏拿著嫁妝單子翻給楚晴看,“當初的聘禮大多仍給你陪送過去,聘金留下六千兩壓箱底兒,另外一萬兩現銀我做主買了八百畝地和兩間鋪子,鋪面還不錯,就是地買得倉促,七零八碎的沒連成片,昌平一百畝二十畝、大興一百四十畝,真定約莫五百四十畝……公中和老太太的補貼共是七千兩,都置辦了東西,價目寫在上面了,另外當初你娘留下的東西,你應該有數,回頭找人一併寫上去,這就是你明面上的嫁妝。”說罷將嫁妝單子放在旁邊,又從懷裡取出個雕海棠花的小匣子,“裡面是處宅子的房契還有八千兩銀票,宅子在前街,三進三開間,不太大,卻是個鬧中取靜的地兒,閒著賃出去也是筆收益。”
顯然是明氏私底下給她的添妝。
楚晴推辭不收,“我不要,伯孃自個留著,以後大哥二哥有了孩子,花錢的地方有得是,再說我手頭不缺銀錢。”
“我知道,徐嬤嬤這幾年生意做得不錯,當初真沒看出她還有這本事……你是女孩兒,多點銀錢傍身不是壞事,剛嫁過去少不得先打點好下人。”
楚晴不忍拂明氏好意,點點頭收了。
當夜,楚晴便將自己手頭上的東西添了上去,不單是趙蓉當年留下的嫁妝,還有沈在野贈予的大半箱字畫以及楚澍給她的一些玉石陶器,再就是她妝盒裡的首飾,林林總總寫了七八頁。
至於徐嬤嬤給她賺來的店鋪與銀錢,楚晴並沒往上添。
女子的嫁妝固然是私產,她怎麼用是自己的事兒,但夫君或者公婆手裡也會有一份嫁妝單子,遇到那種眼皮子淺的公婆難免心裡會犯嘀咕。
整理完之後,楚晴拿到楚澍跟前過目。楚澍看得很仔細,一頁頁翻了,欣慰地說:“還算體面,”轉手遞給楚晟,“你抄錄三份,我先蓋個私章,等傳送嫁妝那天,再讓周家蓋上印章。”
兩家都認可,這份嫁妝以後才不會有爭議。
楚晟接過厚厚一摞紙,臉上毫無異色,爽快地答應,“行,正好今天沒事,明兒一早就能抄好。”
楚晴嫁妝置辦得體面,楚澍心裡頗高興,留兩人吃過午飯才放人走。
六月初的天氣,熱得幾乎叫人喘不過氣來,梅枝上的樹葉無精打采地垂著,四周靜寂無聲,就連夏蟬也暫且停住了鳴叫。
楚晴叫住楚晟,從懷裡掏出只荷包來,“四哥哥,這是兩處鋪面的房契,徐嬤嬤已經託人到官府過到你的名下,四哥哥得空到衙門畫個押即可。”
“六妹妹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能收,”楚晟跟火燎的貓似的,連忙後退一步。
楚晴誠懇地說:“四哥哥,咱們四房院的情況你也清楚,父親除去琴棋書畫外,對其他俗務根本不感興趣,他也並非能掌管經濟之人。祖父健在,咱們能倚仗祖父吃穿不愁,可若祖父過世,必定要分家,以後父親全指望四哥贍養……您也瞧見了,我嫁妝豐厚,比起二姐姐來也不遑多讓。這幾年徐嬤嬤著實賺了些銀錢,這兩間鋪子一來是贍養父親,二來四哥不日也要娶妻生子,家中總得有點進項。”
楚晟聽她說得在情在理,便不推辭,伸手接過了,“房契我先收著,不過這仍是妹妹的產業,我先借用幾年,以後還得還給六妹妹。”
楚晴笑道:“四哥跟我還這般客氣?以前府裡的人除了大伯母之外就數四哥對我最好,現在咱們是嫡親的兄妹,應該比之前更親近才對。”
說話的時候眉眼彎彎,腮邊梨渦時隱時現,因天熱,鬢角沁了細汗,有兩縷碎髮調皮地粘在臉旁,使得她溫順之餘多了幾分難得的活潑。
楚晟心中一動,低聲叮囑楚晴,“我認識阿瑾這許多年,他雖然有時行事無狀,可人並不難處,而且……”思量片刻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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