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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藍明東被收監,只是必須走的一個過程,反正有藍三爺這個蠢貨做的好事,擺在那裡,藍明東也別想一點事兒沒有的輕易過關。
做錯了事,就得付出代價,這是庚古不滅的真理。
就算寶泰帝的心裡想要保住藍明東,不想讓這個一手提拔起來的肱骨能臣,被自己的逆子,和草包藍三爺所連累,可基於此理,也只能是順應朝局,讓藍明東暫時做出犧牲。
這會眼見齊王有條有理的,將自身想法說完,那魯王還是穩穩的站著,連眼皮子都不帶抬的。
誠王不由瞄了一眼自家父皇的神色,這位今兒個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讓每個人都開口表態。
看起來,躲是躲不過了,他在心裡暗罵一句,無奈的頂上,“父皇,兒臣對藍左相的為人一直都很敬佩,也相信被您盛譽大有君子之風的左相,不會明裡一套,背地又是另一套。”
“但是,有時候我們看到的只是表面,深藏的內裡又有誰能知道?”
“往往看似光風霽月的人,偏偏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私密事,父皇一代明君,萬不可被表象所矇蔽。”
“兒臣覺得,此事即是和廢燕王有關,那何不問問他,藍左相和燕王府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齊王垂眸望著眼前光滑如鏡的白玉地面,心裡暗笑這位出身尊貴的三哥,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單看父皇此番對燕王府的處置,皇族之人一人未死就能得知,這位氣歸氣,可還是狠不下心送兒子歸西。
不但把兒子圈禁保護起來,就連孫子們都送的遠遠的,巨像的太守,不正是徹頭徹尾的保皇派?
三哥卻看不透皇帝這身為人父的苦心,這一口一個廢燕王,廢燕王,喊的那叫一個順口,這不是給人親爹心裡捅刀子是什麼?
話說,兒子犯了這麼大的錯,難道做老子的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別人不知道,齊王心裡可是門清,藍明東早就把燕王的那點好事,告知當今聖上了,要是寶泰帝安心做一個慈父,那會就伸手攔一攔,燕王頂天也就是降爵圈禁,起碼燕王這一脈兒孫,還能落個好下場。
但寶泰帝最終還是選擇做明君,所以燕王被廢,朝堂的水被攪渾了,而論起獲利最大的,不是寶泰帝,又是那位?
眼見大勢已定,自家父皇又覺得心欠欠的,於是便想法設法的,給孫子們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算是變相的彌補。
誠王想要在藍明東身上踩一腳,這個想法並沒有錯,可你想踩人沒錯,但是戳你老子的傷疤就錯大發了!
“這次,三哥卻是落不下好了。”齊王心中大快。
其實這位最開始的打算,何嘗不是想將藍家徹底顛覆,甚至把崇北侯府也牽扯進來最好。
反正拉攏也拉攏不了,那不趁機把親老子的嫡系剷除,更待何時?
不過,現在看起來,在毀掉藍家和保住藍家之間,還是保住藍家獲利更大一些,至不濟,也在父皇心裡留下個好印象。
他現在該說的,該做的,都已經辦完了,剩下的,就是安安靜靜做個好聽眾。
但見寶泰帝聽完誠王的話,剛舒展開的眉頭,就又蹙了起來,“老三平日看起來還好,怎麼今日落井下石,卻是這般的麻利?”
“還讓朕去問老四!老四這會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拉下去陪葬,他能說實話嗎?”
心裡頓時大為不滿,睨了一眼魯王,冷聲道:“老大,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魯王面上平靜如水,站在那裡四平八穩,雷打不動,聞言,他不過是拱手道:“父皇,此事自有大理寺徹查,兒臣等看結果便是。”
這是打定主意來個不作為了。
接下來,右相把藍明東貶低的一無是處,剩餘的五部尚書,除了吏部胡尚書直言藍左相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兵部尚書婉轉示意以藍左相的地位,跟著皇子謀反純屬吃飽撐的外,
禮部尚書和戶部尚書都贊成右相的觀點,而刑部尚書堅持讓事實說話,壓根不願意做推斷。
這麼些人挨著個的擺完觀點,小兩個時辰就沒了,寶泰帝光是茶水就換了三道,真是身心俱疲,口諭,“明日大理寺開審,雙王旁聽。”
這卻是沒誠王什麼事兒了,魯王和齊王領旨謝恩,這倆,一個還是面沉如水,一個還是微風和煦,看的誠王心裡一陣子發堵。
他昨日可是探過魯王話風的,這位明明表示,會和他一個立場,可關鍵時刻,便來了個見風轉舵,閉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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