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要一直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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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央的笑聲牽動著無念的心，這一點連無念自己都沒有察覺，雖然外面的世界很美好，可是無念不敢想若是被發現，一定也會受到嚴厲的處罰，無念自己倒是沒有關係，但是南央，他有些害怕，害怕未知，害怕事情超出自己的可控範圍。

“小師父，好不好嘛，小師父，”南央看無念一直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自己，覺得他有些奇怪，不就是偷跑出去一趟嗎，怎麼像是回不來了一樣。

無念不想掃南央的興，只好答應她。

“太好了！”南央高興地要跳起來，心裡已經開始計劃要帶無念去什麼地方。

“那沒什麼事，我就回去誦經了，”無念說完就想走。

南央有些失落，她明顯感覺到無念對自己的抗拒，心裡也有些不爽，她好歹是個公主，長得也不差，怎麼就被這樣對待，“小師父……你好像有點怕我？”

她抬頭盯著無念，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但是無念還是面無表情，她甚至敢直視她的雙眼說：“公主你多慮了。”

“那怎麼感覺你一直躲著我，你明明是我的師父，”南央就想聽無念說出個所以然，要是他真的討厭自己，自己以後不煩他就是了。

“公主這話倒是奇怪了，我並非公主的僕人難道還要每天圍著公主轉嗎？我只行分內之事，絕不敢有半點逾越，”無念面無表情，南央忽然覺得這個無念十分冷漠，感覺他跟自己的距離又被拉遠了不少。

南央一時語塞，的確無念並不是她的奴僕，不需要每時每刻都待在自己她身邊，教佛法時他也沒有刻意迴避她。

“我不管，”南央見道理說不過無念，就想擺出公主的架子，“就算你不是我的僕人，我也不想整天都找不到你人，要是你不願意跟著我，我跟著你就好啦！”

無念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南央會說出這種話，原本以為他冷漠些，南央就會明白他們之間的距離，不會再主動纏著自己，沒想到反而更是招惹上她。

無念輕輕嘆息，“公主高興便是。”

南央露出勝利的微笑，她好歹也是一個公主，無念要是再拒絕她不給她面子，她可就真要發飆了。

“謝謝小師父！”

從此無念便多了一個小尾巴，就連無念清掃寺院，南央都拿著掃把在後面跟著清掃，但通常掃著掃著又玩心大起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玩耍了。

其實這樣也不賴，有個人天天陪著自己。

等到南央母妃生日當天，南央拿著她僕人的衣服偷偷去找無念，無念正在房裡打坐，她把衣服放在無念面前小聲說：“小師父，快點換好衣服跟我一起出寺廟吧？”

無念不為所動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南央有些生氣，“你不是答應我了嗎？快點，要是被發現連我也出不去了！”

無念這才睜開眼睛，就看見面前的衣物。“我知道了，還麻煩公主背過身去。”

“哦，好，”南央乖乖轉過身，又說：“你看我都當了你兩天的僕人了，你就跟著一天，不算虧吧。”

回想起這兩天幫無念端茶遞水洗碗掃地，那是南央前十六年都未曾幹過的事，她想著無念這下該領情了吧。

“是公主自己要跟著我的，”無念不吃南央那套，他換好衣服，戴上帽子，說：“可以了。”

南央回過身，看見無念的扮相時，眼睛一亮，嘴上卻說：“知道你穿的這是什麼衣服嘛，我的貼身侍衛的衣服，懂什麼叫貼身侍衛嘛，就是你每時每刻都要在我身邊保護我，由不得你。”

“這樣啊，那倒也無妨，”無念看自己身上紅黑相間的，感覺比之前穿的白色僧服要顯眼很多。他有點懷疑，這樣真的沒人會看出來嗎？

南央看無念的扮相出了神，心裡感嘆無念長得可真好看，無念被南央直勾勾地眼神盯著直髮憷。

“公主，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南央回過神來，輕輕拍了自己一下，她怎麼也犯花痴了呢。

為了不讓無念太過顯眼，南央把他藏在隊伍中央，成功混出寺院。

南央一回頭，一眼就看到隊伍中的無念，無念與她四目相對，“你可要一直跟著我呀。”南央小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