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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的墳墓了。我不知道是什麼人搶先了一步,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那個人這麼做,只能接著挖下去。結果墳墓裡的情況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我父親的屍體沒了,現在看來他一開始就是詐死。而且那個在我之前的人一定是個道術高深的人,因為我一寸一寸檢查過附近的地面,包括墳墓內部,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這意味著那個人是凌空搬物的。也許凌空搬物不是很難,但距離這麼遠,搬運的還是體積較大的人類,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想要不留下一點痕跡是很難的。」
「是很難。」包大同點點頭,也皺緊了眉,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隱藏著許多能人異士。
「其實我也不是一點收穫沒有,因為我在棺材裡發現了一樣東西,是一柄水晶刀,材質純淨至極,比段錦的陰陽眼還要純,如果不用其他的東西映襯,根本不見其形。當時我的手臂割傷了,血在刀身的血槽裡形成了一條血線,經久不去。」阮瞻說著舉起左手,萬里和包大同一看,才發現他手掌上橫恆著一條長長的傷口,雖然沒有血跡,但也沒有完全癒合,「這刀有什麼用處我不知道,但我割傷的地方一直不能癒合。」
「或者這晶刀就是那個以肉身刻符的人給你父親的東西,我覺得伯父先前的詐死行為也是個謎,不然為什麼會有幻覺?這個幻覺和晶刀也許是他故意留給你的,並且在最後讓你得到。」萬里說。
「是凡物嗎?」包大同問。
「表面看來,除了材質和割過的傷口不能癒合,沒有其他異常的地方。」阮瞻頓了一頓,「但是我總覺得這肯定是比血木劍、殘裂幡和破滅印更厲害的東西,只是目前我不知道它的用處,或者一切還不到時候。」
「刀的事先放放,我們還是先說說人。」萬里插嘴,「司馬南為什麼又知道這些事情?我感覺背後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把你安排進什麼局裡一樣。」
「不是背後什麼人,一定是『他』這樣安排的。」阮瞻低聲道。
萬里和包大同對視一眼,知道這件隱瞞血緣的事對阮瞻傷害不小,他沒那麼容易諒解,現在能夠平靜對待已經很不錯了。他需要時間和揭開謎底才能徹底醫治心靈創傷。
「不是我為伯父辯解,因為我也不知道這裡的底細,但是我想他當年這麼做一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萬里誠懇地說,「記得小時候我們遇到的那對強迫我們捉迷藏的小孩子嗎?你昏倒後是伯父救了我們,他還要我發誓不說出那件事,說要為你留下一個朋友。阿瞻,當時他的神色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他是愛你的,非常愛你。不比任何一個父親愛自己的兒子要少。他這樣做,心裡一定比你還難受。」
「我也有同感。」包大同接著說,「昨天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沒說。其實你老爹雖然才領你來過我家一次,不過他老人家自己和我老爹經常碰面。他的時空扭曲術可比你高明多了,揮手一指就可以,不像你還要劃半天的符。那時候,我最愛偷聽他們說話,我看他在你面前雖然嚴厲而冷漠,可是和我老爹談起你的時候卻慈愛得很,我親眼所見的。一說起你,他的兩眼都會發光的。」
是嗎?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可為什麼他記憶裡的溫暖只有一次?既然他愛他,為什麼要任他在冷漠殘忍的人情事故中飽受欺凌和傷害?就算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又是什麼能讓父親做到這樣的絕決?!
「少安慰我。」他的心煩亂不堪,但他壓下心底的波動,決定先把事情集中在『正經』事來。
「我幹麼安慰你,你一個大老爺們,難道哄哄你,你還附送香吻?」包大同貧了一句嘴,「可那是什麼安排啊?為什麼要把他安排進去?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不是我?是因為你特異的體質、上天的安排?還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
「我想,一定有很無奈的理由。世界上沒有一個父親會害自己的兒子,除非他身不由己,除非沒有其他辦法。相信我,伯父一定是善意的。」萬里又想起年幼時,在荒園裡,阮瞻的父親那溫柔如水的眼神是如何在阮瞻的身上一絲絲掠過,愛憐情不自禁的顯露出來。也許在阮瞻不知道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看著自己的兒子吧!阮瞻被矇在鼓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對於心裡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親骨肉,卻不能相認,還要保持著冷漠與淡然的他老人家來講,一定很心痛,很不容易吧!
當時他還摸著自己的頭說:好孩子,那就讓你記得這件事吧。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這個孩子需要個朋友,一個人太可憐了。
「刀的事和人的事,我們先都放一下。」阮瞻迴避著問題,愛與不愛,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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