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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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讚歎:“紅顏薄命啊,紅顏薄命。”
她在說誰?
陳圓圓?
還是連初初?
佘兵一時覺得這個女孩兒字字話裡有話,一時又覺得她的神態天真自然毫無違和感,那顆心就像是懸在雨夜的半空中,任由寒風呼嘯席捲,他只能跟著被動得瑟縮著。
不對,今晚上的一切都不對。
從他決定來找池遲的時候,好像就已經註定了這種不對勁兒。
那個讓他坐立不安的女孩兒還在看著電視,電視裡的陳圓圓穿上了比在秦淮時更華美的衣著,享用著真正的山珍海味,神情從曾經的輕愁掩面,變成了一種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木然。
這是她想要的麼?兜兜轉轉的一圈,不過是從曾經的“眾星捧月”成了現在的籠中孤雀,以色侍人的生活根本看不到盡頭。
後花園中有人在練唱著金陵小調,她也慢悠悠地跟著唱了起來,與在眾人面前的唱曲不同,她不需要去煙波流動裙裾飛揚,只要伴著這水,伴著這些園中花,伴著這陣他鄉風一起唱就好了。
只唱給自己聽,不用諂媚和討好。
佘兵也看著電視裡的陳圓圓,或者說連初初,人們說《晚明哀歌》是他最讓人驚豔的作品,其實他最讓人驚豔的作品就是連初初而已。
也就因為她是自己的作品,所以當她陷在了現實和電影之間無法安放自己靈魂的時候,他沒有伸出援手拉她一把,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向了毀滅。
他當然沒有犯罪,任何人都不能說他是犯罪。
但是若干年後的今天,他再看著這個電影裡的她,想著她的死亡,他覺得自己的心是在顫動得。
“……幾家夫妻同羅帳,幾家飄零在外頭……”*
電視裡的獨唱突然變成了二重唱。
佘兵轉頭看向另一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個女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和著電視裡的陳圓圓一起唱著歌,她們兩個人的神情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男人在那一瞬間萌生了想要離開這個房間的念頭,這裡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像是一場夢。
在夢裡有人隨意就能做出和他最棒的作品一樣的神情和表現。
他最棒的,死了的作品。
“您說,陳圓圓看見吳三桂的時候應該是在想什麼呢?”
女孩兒突然睜開眼睛很好奇地問佘兵。
她當然不是連初初,不會像連初初一樣一邊含著淚一邊唱,在喊了cut之後也無法停止。
“她該想著什麼,她該想著解脫,一個高大威猛的將軍,用著滿含愛意的眼神看著她,只要是個女人,都會為這種愛意迷醉的,那隻會她的哀愁上升到了為這家國天下而不再是為自己。”
佘兵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他想走,又不想走,一種奇妙的感覺籠罩著他,好像他在這裡等待著什麼一樣。
“不對啊。”池遲輕輕搖搖頭,此刻她已經和連初初完全不同。
“女人的心很容易碎,碎了也不會好,這種生活的輾轉和流離應該早就讓她對情愛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她想要的是一個棲身之地,可是結局呢……千古唾罵,死亦不得安穩。”
正說著,電視中的連初初和吳三桂已經見面了。
即將出發去往山海關的將軍扔下了一句:“國舅爺把圓圓贈給我,我即刻就帶兵出征。”
大手一揮,披風一卷,那個嬌弱的女子被他擁入了懷中往門外走去。
“真是特別複雜的一個表情。”
佘兵聽著池遲的話,有點呆滯地看著她。
女孩兒露出了一個和陳圓圓一樣的笑容——唇角的弧度有些刻意,眼睛微垂,看起來是驚喜,其實只是佯裝的喜悅罷了。
“無奈、茫然,還有最後的那一絲對幸福的企盼……可惜了,最後這一點企盼,還是被打碎了,所謂的‘衝冠一怒為紅顏’不過是個幌子,卻真正毀了她的一生。”
女孩兒嘆息了一聲,站起身,給佘兵眼前的杯子續水。
剛剛佘兵喝水的時候收手一直在抖,那些水淋漓在了他的胸前和褲子上,他也恍然不覺。
“美好的東西啊,應該是被呵護的,毀掉美好,就是在製造讓人絕望的悲劇。”
就像陳圓圓悽美的傳說一樣,就像屬於連初初的年輕又耀眼的人生一樣。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覺得自己呼吸困難。
他在被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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