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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河與吳其晗的一頓飯,這時也差不多到了尾聲。
儘管夏蘇不能來,吳其晗心裡有些失望,但他也因此有機會與趙青河暢談,越發覺得此人不可小覷,有勇有謀,見識亦不淺薄,不由以心交之,約了開年的杭州之行。
再提到仿畫,吳其晗也不吝給最新的訊息。
“恆寶堂近來高價收質量上乘的唐宋仿畫,夏姑娘畫藝非凡,若能讓劉家看中,她或可在北方揚名,以女畫師的身份,而非一個蘇州片畫工。南方有你這個兄長為她著想,吳某也願出一臂之力,墨古齋會力捧她的獨立畫作,打造為江南第一女名師亦有可能。”
趙青河眼前出現一幅烏龜拼命逃走的畫面,笑著推辭,“二爺欣賞蘇孃的畫技,我代她謝過,只是蘇娘曾說她畫技受到摹仿的侷限,並無名師大家之創才,她本人也似無野心,僅僅喜歡丹青為伴,修習天下名家的畫風。”
吳其晗見趙青河以這等理由拒絕,語氣頗不以為然,“名家也從師學藝,無不自摹畫開始。夏姑娘天賦驚人,又十分勤勉,自然漸入佳境水到渠成,只需慧眼之人推她一把。”
趙青河心想,要不是夏蘇的秘密多,吳其晗這麼不在意她的女兒身,如此惜才且願意力捧她的伯樂,實屬難能可貴。
“承蒙二爺青眼,容我回去與蘇娘商量,這事主要還得看她的意願。”他就更不小看女子了。
趙青河起身告辭,吳其晗從興哥手中接過兩個藍錦寶盒,“小小禮物不成敬意,給你和夏姑娘拜個早年。”
趙青河也懂這套,讓大驢將自家準備的禮物拿來,親手送上,“愧受愧受,我這才是小小意思,來年還請二爺多多關照我們兄妹。”
興哥兒看著趙青河走得不見人影了,轉身就很積極,“二爺,小的給您開啟?”
吳其晗倒沒有太大期待,“他家勉力支撐,你興哥兒的家財還比他富餘得多,有何讓你眼亮的?”
興哥兒邊說邊掀了禮盒蓋,“要是別家,我也不這樣,他家不是有夏姑娘——”眼睛拐入,驚奇啊了一聲,又很高興,“畫裡有我。”
那是一座四片兒玻璃小屏風,玻璃夾著灑金紙的小畫,四片拼一卷,畫得是雨湖堤岸的舫船和萬燈下的園林,舫是吳其晗的畫船,夜色園林則是墨古齋,細膩的工筆勾船和燈景,粗放的畫風只用來描繪雨和夜韻,由遠拉近,頓然身臨其境之感。
船上立著幾人,其中一個穿雨蓑戴斗笠,拎著一盞大燈。儘管畫小人更小,卻同興哥兒的動態有七八分像。怪不得興哥兒一眼認出。
畫無落款,無印章,吳其晗看書賞畫的閱歷何其豐富,知道這畫定然是夏蘇親筆繪製。
工筆最難說才氣,只要下苦功,必有收穫,而寥寥幾筆雨色夜氣卻是這畫卷的點睛之處。
唐宋的畫風,江南的狂狷,夏蘇仿了文徵明的筆法,模出來的畫。
趙青河沒說錯,夏蘇的才能受限於臨摹。
“夏姑娘為何不落款?”興哥兒判斷為好畫。
吳其晗不語。
不論不落款的原因為何,畫是夏蘇所摹,屏風卻是趙青河的心思,兩人配合無間,一份小小意思勝過他用錢買來的貴重,且又一回證明趙青河對夏蘇的守護之情,而非輕視女子才華。
“興哥兒,你說二爺我若求娶夏姑娘,可有勝算麼?”一腳踏上車轅,吳其晗突然打破沉默。
興哥兒張大了嘴。
吳其晗失笑,賞這小子一顆毛栗子,“我以為你最機靈,對爺的心思無所不知。”
興哥兒揉著腦袋,“不是,二爺對夏姑娘用心,我當然早看出來啦。嚇煞我的是,一,您居然有娶她為妻的念頭,二,您居然還沒有把握。”
吳其晗二十有三,少年起就經商,溫文儒雅的君子,不說到處留情,談得來的紅顏知己也有幾個。
當然,那些都不是能當吳家二少奶奶的。
“誰不知道二爺眼高於頂。這幾年太太給您看了多少好姑娘,您一個不要,夏姑娘嘛——”興哥兒嘿嘿笑兩聲,“我說實話您可別揍我,姑娘是好姑娘,但家世也太寒磣了,恐怕太太不肯點頭。”
“照你的意思,只要我娘同意,這婚事定然能成?”吳其晗沒揍他,一時興起的念頭讓這些日子輾轉的心情有些沉澱。
“那還用說?青河少爺很能幹,將來也可能有大出息,但如今家底家世擺在那兒,同您攀上親,就跟鯉魚跳了龍門差不多。”興哥兒持著公允的態度。
吳其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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