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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來了。”雲謙站在他身後,輕聲道。
蕭千絕冷笑一聲:“你帶他過來,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臉來見我?”
不多時,一個黑衣人已經被帶到他面前。那人垂首而立,微微哆嗦:“教主……”
蕭千絕凌空一揚手,只聽啪的一聲,那人的臉被打偏向另外一邊。他一字一頓,字字如冰:“如果要養一個只會躲在那些自詡名門正派的小人背後、看著青玄慘死的廢物,還不如餵狗一發乾淨。”
那人突然跪下,道:“當時十分緊迫,對方人也多,就算舍了命也換不回阮姑娘。眼下也只有一個辦法將這些名門正派的小人一網打盡,還不會折損太多人手。”
蕭千絕微微挑眉:“哦?”
“本來圍在山下一年半年自然可以夷平武當,可就怕對方拚著性命不要,背水一戰,我教難免損失慘重。教主不妨暫且退開,下戰書上武當。他們怕天下人恥笑,一定會前來迎戰,只要埋伏妥當,加上我在中間裡應外合,那就……”
蕭千絕冷冷一笑:“我為何要信你?”
那人只是跪著,沒有說話。
蕭千絕一拂衣袖,向雲謙道:“明日一早啟程回總壇。”走過那人身邊,扔下了一句:“這次且饒過你,下次再有差池也不用來見我了。”
這一覺便睡到了天明,一夜安穩之極。
“你醒了?”耳邊是微低的耳語。
許斂寧動了動,便覺得不太對。記得她只是睡在張惟宜的身邊的,絕對不是懷裡,更沒有墊著他的手臂。她看了看他,問道:“你一夜沒睡?”
“嗯,睡不著。”張惟宜揉了揉有些僵的手臂,站起身道,“我還要去聽早課,就不陪你回去了。”他走出兩步,突然又折回來,嘴角微挑:“若是遇上什麼危險,記得叫大聲些。”
許斂寧不禁氣結:“你還不快去?”
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去得遠了,她方才搖了搖頭,微微蹙眉,出神了片刻。她既不感到腹中飢餓,也不急著回覆真觀,只在後山閒逛。約莫記得,小時候曾尋著一條小溪過,水清可見底,時有游魚於其間。
現下晨曦初露,天還未大亮,行於竹徑山道,晨風微涼,也別有一番滋味。
許斂寧很快便找到從前常來的小溪。此刻已入了夏,暑氣日重,教人只想脫了鞋襪在水中踩上幾腳。只可惜早有人搶在她前面。
那人一襲外袍猶溼,悠悠然坐在水邊。許斂寧一眼望去,只見他支著地的手指白皙修長,身邊擱著把長劍。那人也聽見身後響動,迴轉頭看著她微微一笑。
許斂寧怔了一下,不知怎的想起一句話: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君子之風,山高水長。
那人靜靜地看著她,一雙眸子朗若晨星,帶著淡淡的笑意:“相逢即是緣分,姓名身份都毋須在意,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本來“商莊主”三個字都要脫口,一聽對方這樣說,她連忙改口道:“公子是如何尋到這兒的?”
商鳴劍一手擱在膝上,指間還夾著一片草葉,笑顏清爽:“原本只是隨便走走,豈知迷路山中,幸而聽見水聲,就尋著過來了。”
許斂寧微微笑道:“這山裡一些地方確是容易走錯。”她走近水邊,稍作洗漱,只見粼粼水光映出的那張臉下巴尖削、眉眼間有股說不出的倦怠。她只能失笑,忽聽身後響起一陣悠揚的草葉笛聲。
她轉過頭,只見商鳴劍已經站起身,唇邊貼著一葉細長的翠綠。
他微微側著臉,身後漸漸豔麗的日光,卻也及不上他嘴角的笑。草葉笛音嫋嫋淡去,許斂寧看見他失神了一下,目光隨即落在自己佩著的玉笛上。她隨手取了下來:“我瞧這支笛子好看,就一直帶著。”
商鳴劍笑道:“你餓麼?”話音剛落,只見他抽出一旁的劍,往水中比劃兩下,待收回來時已經串著兩條魚。
許斂寧心中暗道可惜,如此好劍用來串魚,完全當得“暴殄天物”的評語。
但見他用佩劍剖魚、刮鱗,動作熟練,看上去卻也不算違和。許斂寧去拾了樹枝過來。兩人架起柴堆,點火烤魚。許斂寧看得有趣,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時常在外露宿麼?”商鳴劍一愕,隨即笑道:“自己動手烤的,滋味可好過買來的。”他似乎想起什麼,隨即又道:“有一陣子,的確是被人追得連客棧也住不了,現在想起來可懷念得緊。”許斂寧也回以一笑:“這麼一說,我真的很餓了。”
商鳴劍用樹枝串著魚,放在火上翻來覆去地烤:“若是有鹽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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